“呃……”


    赫敏稍微遲疑了下。


    “所以,您這是什麽意思呢?”


    愛德華深吸了一口氣,他打量著赫敏,“別對占卜學抱有太大的希望,它並不會關注每一個人凝視它的人。”說完他聳聳肩,“事實上,你選擇放棄占卜學我倒是認為是個不錯的選擇,因為它並不是一門有跡可循的邏輯科目,它更多得是憑借著個人的天賦,或者說運氣,有很多預言家可能一生隻做過一次正確的預言,可它們就足以改變整個世界。”


    “您認為我不應當在占卜學上浪費時間?”赫敏說,“那也就是說,特裏勞妮教授預言了哈利的死亡,這完全是……完全是不可能的?”


    “哦?特裏勞妮教授又做出了這種預言?”愛德華說,突然皺起了眉頭,“事實上我曾經觀察過她,但根據麥格教授的描述來看,特裏勞妮教授每年開學都會預言一名學生的死亡。”


    “有應驗的嗎?”


    “很遺憾,到現在為止,他們還沒有一個死亡。預言死亡征兆或許是她喜愛的歡迎新班學生的方式。”


    “噢,好吧,看樣子我應當勸勸哈利別把它太放在心上。”赫敏說。


    愛德華伸出手揉了揉赫敏的頭發,“別太放在心上,占卜學是魔法學中最不準確的科目之一。真正能夠預見未來的人非常少,如果你真的打算在這方麵深造,我很願意給你推薦一位著名的預言家。”


    “我想應該不用了。”赫敏連忙說,“我更喜歡有邏輯的,比如算數占卜。”


    “赫敏,占卜本身就是極為不靠譜的。”愛德華歎了口氣說,語氣也變得有些無奈,“在我看來,算術占卜比占卜學還要不靠譜,你要指望幾串數字就能夠預言未來?”


    “好像確實沒有那麽現實。”赫敏皺著眉頭說,“您的意思是我兩門課程都不選擇?”


    “為什麽不呢?我不認為你應當在這兩門課程上浪費太多的經曆。”愛德華說,“我會和麥格教授說的,讓她免掉這兩門課程的學習和期末考試。”


    “唔……”


    赫敏眉頭微皺。


    “我還是想試試看算術占卜,我對數字很感興趣。”


    “那你大可以繼續學習。”愛德華說,“但最好不要對這門課程抱有太多的幻想,涉及到占卜的學科,總是充滿了不確定性。”


    “好的,老師。”


    赫敏急匆匆地離開了辦公室,她需要去趕下一節課了,是麥格教授的變性課,盡管她擁有時間轉換器,但按照愛德華的說法,能不用還是盡量不用。


    赫敏離開後過了約莫兩三分鍾,愛德華的房門再度被叩響,門外響起了一個蒼老的聲音。


    “倫坡教授,你在忙嗎?”


    是鄧布利多,他看起來好像有什麽心事,額頭上的皺紋緊緊地皺在一起。


    “進來吧,阿不思。”


    房門被推開,鄧布利多腳步沉重地走進房間,他垂著腦袋,看起來像是什麽事情一直縈繞在心頭,而又找不到破解的方法。


    “隨便坐吧,阿不思。”愛德華淡淡地說,接下來的幾分鍾時間內,他都沒有主動搭理鄧布利多的意思,他隻是小口喝著熱可可,靜靜地翻看著手上的書。


    似乎是無法忍受長時間的沉默,鄧布利多開口了,他終於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愛德華,關於湯姆·裏德爾的事情……我想了解下他最近的情況……他好像並不在歐洲大陸上,我的眼線們沒有看到他的動靜,反倒是在隔海相望的美洲大陸上,似乎出現了些許傳聞……”


    “沒錯,裏德爾就在美洲,他在那裏生活得很不錯。”愛德華眼神沒有絲毫地從書本上離開,他假裝聚精會神地閱讀著,主要是他並不想和鄧布利多進行過多的交流——鄧布利多總是對他有過多的幹預,像是一個碎嘴的老太太,一直在他耳邊嘮叨個不停。


    “他打算做什麽?”鄧布利多幽藍色的眼睛閃過一道光,“他還打算稱霸魔法界嗎?在美洲召集人手,然後反攻英國嗎?”


    “為什麽你不親口問問他呢?”愛德華隨手把書扔到一邊,“我想他很樂意和你麵對麵講下他的計劃的——畢竟他總是那麽愛炫耀。”


    “我想我們之間沒什麽可談的。”鄧布利多說,當然他指的絕對不是愛德華,而是湯姆·裏德爾。


    想想也蠻可笑的,誰能想想偉大的白巫師鄧布利多竟然會和伏地魔的魂器坐下共同商討魔法界的未來呢?


    這想想都覺得不現實。


    又是一陣沉默,愛德華看起來似乎對鄧布利多的話完全不感興趣,他直接閉目養神。


    “愛德華,你知道最近發生的事情嗎,關於十三年前的那個事件……小天狼星·布萊克。”


    鄧布利多還是忍不住開口了,他略微有些擔憂:如果愛德華又從中作梗,在英國魔法界大搞破壞(比如雍布拉康的密修者掌控魔法部),那他的諸多計劃似乎都沒辦法好好施行。


    “我壓根不認識什麽西裏斯·布萊克。”愛德華淡淡地說,“與其把時間都浪費在我這裏,不如多多關注你那大難不死的男孩的學習成績,我聽赫敏說他們似乎並沒有花費太多心思在學習上。”


    “哦,哈利是個非常聰慧、聽話的孩子,我想我不用太擔心。”鄧布利多笑了笑,但他的眼睛牢牢地盯著愛德華,顯然並不如他的語氣那般輕鬆,緊接著,他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麽,說道:“我聽格蘭傑小姐說,好像這個暑假她就是在美國度過的,我一直想去那裏看看,不過自從1945年之後,我就一直很少離開霍格沃茨了。”


    “隻是一個假期修行罷了,我需要我的學生全方麵的發展,而不是成為一個隻會揮舞魔杖的蠢貨。”愛德華若有所指地說,這讓鄧布利多的臉色難看了些。


    愛德華這是在指責自己把哈利和羅恩培養成了兩個莽夫?


    那明明是格蘭芬多的勇敢無畏,怎麽可以說是莽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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