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喲,太可怕了,”桃金娘津津有味地說,似乎討論自己的死亡是一個很有趣的事情,“事情就在這裏發生的。我就死在這間廁所裏。我記得非常清楚。當時,奧利夫洪貝嘲笑我戴著眼鏡像四眼狗,我就躲到這裏來了。我把門鎖上,在裏麵哭,突然聽到有人進來了。他們說的話很滑稽。我想一定是另外一種語言吧。不過最讓我感到惱火的是,我聽見一個男孩的聲音在說活。於是我就把門打開,嗬斥他走開,到自己的男生廁所去,然後——”


    “然後你就死了?”愛德華不耐煩地問。


    這個桃金娘為什麽喜歡賣關子?


    “沒錯,我就死了。”桃金娘自以為很了不起地挺起胸膛,臉上榮光煥發。


    “怎麽死的?”


    “不知道!”桃金娘理直氣壯地說道,“當時我還隻是個學生,而我都沒有看清楚那個行凶者的樣子。”


    “所以海格才被開除了嘛......”


    愛德華托著下巴沉思道。


    “海格?那個大塊頭嗎?”桃金娘顯得很悲傷,“我認識他,他是個好家夥,也是為數不多願意和我做朋友的人。”


    “那你為什麽不為他作證,證明不是他殺的你。”愛德華問。


    桃金娘苦笑了一生,“先生,幽靈的話是不做數的,魔法部不承認我的證詞。”


    “好吧,看樣子魔法部真是沒有什麽存在的必要。”愛德華悻悻地說,“那你記得在死之前有看到過什麽嗎?”他追問道。


    “我看到過——”桃金娘神秘地壓低聲音說,“我隻記得看見一對大得嚇人地黃眼睛。我的整個身體好像都被抓了起來,然後我就飄走了......”


    “瞬間致死嗎?”愛德華的腦袋中閃過許多怪物的圖鑒,一時之間甚至無法確定是哪種怪物。


    “斯萊特林的寵物......他不是最喜歡蛇的嗎?”愛德華喃喃道,“或許我知道那個怪物是什麽了。”


    “蛇怪,是蛇怪吧?或者是羽蛇......不對,羽蛇沒有千年的壽命。”


    “那就是蛇怪吧?”


    在歐洲,遊蕩著許多可怕的野獸和怪物,其中最離奇、最有殺傷力的莫過於蛇怪,又被成為蛇王。這種蛇的壽命長得驚人,通常能活幾百年。


    蛇怪的瞪視能致人死亡,任何人隻要被它的目光盯住,就會瞬間喪命。


    但搞清楚密室中的怪物是什麽顯然意義不大,畢竟這麽小的洗手間也藏不下那麽大的一條千年蛇怪。


    不過這就和愛德華沒什麽關係了,他來到這裏純粹是來打發時間的,順帶調查一下50年前的事情。


    然後找個機會解除掉海格身上的冤屈,讓他重新獲得魔杖——盡管這看起來很簡單,但海格顯然不能當著所有人的麵使用魔法——這是不符合規定的。


    愛德華作為一隻惡魔,還是喜歡遵守規則的。


    當然了,如果規則幹預了愛德華的行事,那愛德華也不介意直接打破規定。


    力量,就是用來打破規則的。


    “你是在哪裏看見那雙眼睛的?”愛德華問。


    “差不多就在那兒吧。”桃金娘說,很模糊地指了指她前麵地水池。


    愛德華點點頭,“接下來的事情交給阿不思應該就夠了。”


    等到愛德華回到校長室的時候,鄧布利多已經料理完了一切,他疲憊地坐在書桌後麵,又一次開始思考這一切是不是一個圈套。


    如果他沒有得知愛德華的消息,就不會動邀請愛德華的想法;如果他沒有邀請愛德華,是不是奇洛就不會離奇死亡;如果奇洛沒有死亡,是不是去年就不會變成一團糟;如果去年沒有變成一團糟,是不是今年斯克林傑就不會進駐城堡;如果......


    鄧布利多長歎了一口氣,世界上沒有那麽多的如果,他已經做出了選擇。


    “愛德華·倫坡,這一切都是你的計劃嗎?”鄧布利多眯縫著雙眼望著天花板。


    “喲,都處理完了吧?”愛德華推開黃銅大門,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書桌後麵的鄧布利多。


    “倫坡先生,你——唉......”鄧布利多修長的手指插進頭發,揉了揉太陽穴,發出一聲長長的歎息。


    “怎麽了?”愛德華問。


    “你如果無法控製好你的脾氣,我想我們的交易無法繼續進行下去了。”鄧布利多緩緩站起身,這樣他就可以俯視愛德華了,似乎這樣會給愛德華一絲壓迫感?


    但顯然這個想法落空了。


    愛德華隻是挑了挑眉毛。


    “我隻是做出反擊,難道我連保證自己尊嚴的能力都沒有嗎?”


    “當然有,隻是你大可以不用這麽做的。”鄧布利多疲憊地說,“你知道這會有多麽大的疏漏嗎?一旦他們覺察到記憶被人動過手腳......”


    “阿不思,”愛德華盯著鄧布利多的眼睛,瞳孔內平靜得像是一灘死水,“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得什麽注意,你以為你的下把戲騙得過誰?用魔法部來鉗製我?”


    鄧布利多一時語塞,但他還是執拗地說,“這不是我的本意。”


    “你還是太年輕了,阿不思。”愛德華笑嗬嗬地說,“用魔法部來試探我,未免也太高看他們了,也太小看我了。”


    “我沒有這個意思。”鄧布利多說,但眼中的忌憚之色沒有絲毫地減弱。


    “那就當我在說胡話吧。”愛德華聳聳肩,“反正現在一切都結束了,不是嗎?”


    “他們隻是以為在這裏吵了一架,明天天一亮醒來,他們還是會繼續調查你的。”鄧布利多說,“我不想每天都清理一遍他們的記憶。”


    “如果他們還敢的話。”愛德華說了句讓鄧布利多摸不著頭腦的話,隨後直接轉身上樓去了。


    “這......是什麽意思?”鄧布利多疑惑地喃喃道,“不敢再找他的麻煩嗎?”


    鄧布利多從地上撿起那本日記本,眉頭又一次鎖緊。


    “火焰熊熊。”


    這一次,日記本並沒有如同之前那般在火焰中完好無損,反而是眨眼的功夫就變成了一堆灰燼。


    鄧布利多呆呆地望著火焰在空氣中消失。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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