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格的臉漲紅了,他的拳頭握緊又鬆開。


    “我知道......”


    “可是我沒辦法......”


    海格的眼眶有些發紅了,“我最大的願望就是可以養一頭火龍,愛德華,這是我最大的願望。”


    “可你沒辦法一直養著它,”愛德華提高了嗓門,“它會害你進阿茲卡班的!”


    海格咬著嘴唇,“我——我知道我不能永遠養著它,可我現在還能怎麽辦?就這樣把它扔掉,不能啊!”


    愛德華在海格不大的小屋裏踱步,過了幾秒鍾,他抬起頭。


    “魯伯·海格,你必須清楚你在做什麽,”他的聲音不大,但每個人屏著呼吸,認真地聽著,“我可以讓你養一個禮拜,破殼後的一個禮拜。但之後,你把它交給我,我會把它帶到西藏或者烏幹達去,你可能一輩子都見不到它,但它會更加健康的長大......”


    “我願意!”海格馬上說道。


    “別著急,話還沒說完。”愛德華舉起手,打斷海格的話,“我做這些是看在我們的‘交情’上的,下次我可就不會這麽幫你了,你最好老實點,別再搞這些。”


    “下次保證不會了。”海格立馬說道。


    “還有下次?”


    “沒有了,沒有了。”


    又簡單地和海格交代了一下關於龍蛋的細節後,愛德華心滿意足地朝著城堡走去。


    “讓鬱金香莊園的廚房準備一下,下個周末,我會送個禮物過去。”愛德華淡淡地對著空氣說道,空氣中也傳回一個微不可察的“是”。


    “老師,你打算做什麽?”赫敏咬著嘴唇,神色複雜地望著愛德華。


    愛德華停下腳步,低下頭伏著身子靠在赫敏耳邊,輕聲說,“你會相信我的,對吧?”隨即,轉身離去。


    留下赫敏一個人站在原地。


    赫敏的表情陰晴不定,她回頭往往海格的小木屋,又看看愛德華的背影,心中的情緒複雜到了極點。


    “老師答應海格了,他會把火龍送走的。”


    “可老師為什麽又要通知廚房?難道他是打算吃掉小龍?”


    “那他豈不是欺騙了海格?”


    ......


    這個晚上,赫敏失眠了,這是她來到城堡後的第一次失眠,她隻要一閉上眼睛就能見到愛德華露出殘忍的笑容,冷酷地望著赫敏,仿佛被吃掉的是她一樣。


    愛德華則是哼著小曲美滋滋地在塔樓天台上欣賞著月色。


    “你打算吃掉龍蛋?”鄧布利多不知何時走上天台,來到愛德華身邊。


    “怎麽可能,那可是一隻相當罕見的挪威棘背龍,吃掉也太浪費了!”愛德華嘖了嘖嘴巴說道,“我打算讓它去看守西藏密修者的聖地,那裏才重建好沒多久。”


    鄧布利多點點頭,饒有興趣地問道,“噢,所以這又是對格蘭傑小姐的一次考驗?”


    “想要跟隨我學習,起碼要證明她的忠心,不是嗎?”愛德華露出燦爛的笑容。


    鄧布利多歎了口氣,“我認為她是一個很優秀的小巫師,老師們都這麽說。”


    愛德華沒理會鄧布利多,這是他的私事。


    “這考驗對於一個孩子未免也太為難了,一邊是朋友,一邊是老師,你讓她如何抉擇?”


    “我需要的是可以堅決選擇我的人,阿不思,你為什麽要對我說這種話,你對哈利做的事情,以為沒有人知道?”愛德華轉過頭,玩味地望著鄧布利多。


    月光傾斜在鄧布利多的身上,映照得他的胡子和頭發閃爍著銀光,好看極了。


    “我隻是做出了正確的選擇。”


    “即使你能看見未來,也不能保證你做的每一步都是正確的。”愛德華語速很快地說,“預言從來都是含糊不清的,說不定你的男孩今年就死掉了,伏地魔也將再度歸來,而你因為上一個契約未完成,也不能重新簽訂新的殺死伏地魔的契約。”


    “魔法界將會大亂,這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鄧布利多的臉色一緊,“我相信哈利。”


    “你相信一個11歲,除了漂浮咒什麽都不會小巫師能夠打敗一個成年巫師?”愛德華忍不住笑出了聲音。


    鄧布利多沒有回答,他隻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要不要打個賭?賭哈利在奇洛手裏能支撐多長時間?我猜兩個回合,你呢?”


    鄧布利多看都沒有看愛德華一眼,說道,“我相信哈利會贏。”


    “為什麽?就憑他在11年前曾經殺死過伏地魔一次?”愛德華笑著說,“你該不會以為11年後的今天還會有莉莉幫助吧?”


    “你知道那個魔法?”鄧布利多詫異地問。


    “聽說過,一種獻祭魔法,美洲土著的一種巫術。”愛德華點點頭,沒有很吃驚,“但我一直以為那玩意都是以訛傳訛,根本不存在的。”


    鄧布利多深深地望了愛德華一眼,“有一天你會知道的。”留下這句沒頭沒尾的話後,他便轉身離開了天台,“愛德華教授,我建議你最好及時回到辦公室去,免得吹傷風了。”


    “嗬,歲數不大,說話挺扯。”愛德華嗤笑一聲,自顧自地站在天台上又吹了一會的風。


    ......


    破殼的日子,一大早海格就給哈利和愛德華捎了信,因為他不得不守在火爐盯著龍蛋。一旦破殼出現任何意外,海格好第一時間幫助小龍。


    海格一邊撥弄著爐火,一邊快樂地哼著小曲兒,他等這一天已經足足等了接近一個禮拜了。


    草藥課一下課,哈利他們就急匆匆地前往禁林邊緣了,海格迎接了他們。他滿麵紅光,非常興奮。


    “愛德華教授呢?他怎麽沒有跟你們一起過來?”


    “海格......”赫敏猶豫著要不要把那天她聽到的話告訴海格,她這陣子晚上已經徹底失眠了,黑眼圈重重的。


    “快要出來了,快進去看看吧。”海格沒登赫敏說話,直接把他們迎了進去。


    那隻蛋正躺在桌上,上麵已經有了一條深深的裂縫。有什麽東西在裏麵不停地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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