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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滾的血色海水裏滿是枯骨,每一道浪襲來,都伴著無盡的哭號之聲。


    何武立在這血海中突起的一方礁石上,隻覺得前後左右都洶湧著一股濃烈的腥氣。


    他很詫異自己為何會再次,而且小花蓮也消失不見,他伸手摸著身軀,想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夢境中,豈料神識尚未放出,血海中一道道血水箭衝他噴射而來,逼得他抬手結盾以護,豈料往日的魂靈之盾竟生生變了色,原先的赤紅,變成了半紅半金的模樣,而更奇妙的是,當那血水箭就要射中時,靈盾上赤紅翻滾一道血口大張,那血水箭登時就沒入了那血口中,而一旁的金光立時猛增,隻見那金光頓時長了寸長,雖不算很起眼,卻多少還這變化的。


    何武詫異的伸手轉盾兀自瞧看,隻見那血紅大口一轉而逝,道是那個字又冒了出來,他正看得惶惶,隻聞一聲喚,登時四周皆變,再一眨眼,還是那彌勒世界,小花蓮依舊睡在他的膝蓋旁,隻是他們的身前多了一位,智行。


    “這……”


    “你剛才入了心之血海,此乃殺生真言內的血海境,什麽時候你真正掌握了這殺生真言,便能將血海境淨化為聖海境,那是你可就,立地成佛了!”


    何武聽著智行的言語,登時想起方才那靈盾上的字:“你說的真言,莫非是……”


    智行一笑,指指何武的胸膛。何武低頭一看,大吃一驚:“我這身上怎麽冒出了字來?”


    智行笑而不語,何武當即低頭細看,豈料那真言之字竟開始淡化。也不過幾息的功夫,竟生生不見了。


    “這真言在你體內,大成之日便會永顯你身,彼時倒能算是本命法寶。”智行說著一笑:“你果是有些機緣的,既如此,便順著此道好好的走上一走!”他說著袈裟一轉,彌勒世界脫離,何武抱著小花蓮詫異的看著他同智行立在一尊兀自飛行的木魚上。


    “我們這是……”


    “你既然得了真言。修行之途便就此啟,我現在帶你去魘怨沼澤,那裏是你將要闖過的一處地界。”


    “闖過?”何武眯縫了眼:“莫非形同試煉?”


    “一半!”智行說著掏出一個葫蘆遞了過來:“師弟且把這個帶上,內有一卷羊皮地圖。一顆保魂佛珠,以及一株靈石香。”


    何武見過,當下從葫蘆裏取出一一瞧看,待看完收起了,智行才說到:“你去此處。乃是要穩穩心智,畢竟殺生真言殺氣滔天,你若心不堅,怕會化魔。若是體不強,隻怕自爆於煞氣之中。故而,這一點能算作試煉。但你瞧見那株靈石香了,若你穿過沼澤達到出口,便可憑此香開啟一處佛龕,那裏有佛家至寶,你得了他,便能增加你佛光靈根修出的幾率。”


    “幾成?”


    “這要看你造化了,多則三成,少則一成。”


    “如此看來我是必得走一趟了,隻是這裏麵還有那保魂佛珠,看起來這沼澤內的凶險不小啊!”何武說著看向前方已經出現的一片灰黑之地皺起了眉頭。


    “不錯,這地方的危險不小,不過這顆珠子可不是給你備下的。”智行說著看了眼尚還在何武懷中呼呼睡覺的小花蓮:“你和她暫不能分,所以她必得和你一道進去,那珠子是給她的,隻要她帶著就不會有性命之危。”


    “我要帶著她闖這個沼澤嗎?”


    “是的。”智行說著雙手合十:“你隻有三個月的時間穿過這片沼澤,三個月後便是魔陰日,你若闖不過,這沼澤下的惡靈齊出,倒是你也就止步於此了。”說完他道了聲阿彌托福,那木魚一傾,登時何武抱著小花蓮就從木魚之上滾落下去直摔入泥中,而木魚一閃,卻是隱隱遠去。


    何武抱著小花蓮看她睡的萬分香甜毫無醒來的意思,無奈的迅速以魂靈在身後結出一個背簍來,就把小花蓮直接給丟了進去,而後他站了起來,打量自己的所在。


    滿目灰黑色中散布著一些綠色的泥沼,此地幾乎無樹,偶有的那麽一兩棵,其實也不過是枯木,且大半腐朽糊著綠色的粘液。


    何武小心的放出神識前探,登時就察覺著些泥沼下有東西,隻是是什麽,他探查不到,似乎有什麽東西隔離保護一般,叫他摸不清底細。


    我不能貿然行動,還是先斷出個位置才好。


    何武想著翻出了地圖和佛珠,先將佛珠掛於小花蓮的胳膊上,他才看是看地圖。


    這地圖不大,隻有兩個巴掌大小,其上也隻有兩個交叉的線條和一些字跡,何武根據自己所處的環境判定應該和其上標識的一處魘毒沼吻合,繼而再看出口的標識,才發現竟在這線條的另一端,當下何武便可斷定,他得在三個月內貫穿這個魘怨沼澤,才算成功。


    有道是既來之則安之,何武沒得選,隻得再次放出神識去探索。


    畢竟這個地方他一沒來過,二所得消息甚少,若他自己再不仔細探探,隻怕還沒走上些許就會落了陷阱機關,做了人家的口糧。


    半晌後,何武發現此地兩個飛鳥走獸都瞧不見,越發的小心,隻得凝出兩條靈蛇來,控著它們前麵帶路,又放出一隻玄蜂飛起輔助防護,這才帶著小花蓮開始向前進發。


    靈蛇在前,輪番以身插地探起虛空,這進度自然慢,何武以至於一個時辰所行竟不足百米之距,且這一路行來都繃著精神,很難放鬆,偏前方依舊此色此景,也不知幾時能穿出這片魘毒沼,很是叫他有些煩躁。


    這般大約又走了兩個時辰,何武發現自己越來越煩躁,內心有股不滿如猛獸一般時時猛撞,似要衝出來一般,令他臉上都滿是暴戾之色。


    忽而他獸魂袋內小獸翻騰,何武詫異之下將它放出,豈料它一出來,對著何武便是一聲嘶吼,其音夾雜虯龍之音,讓一時不差的何武被震的兩耳轟隆不止,但一道虛影竟從何武的身上左右搖擺起來,而此時何武隻覺得內心一閃平靜,複有煩躁起來,登時識海內警決不妥,便止步不前,立時看向小獸。


    那小獸再度吸氣鳴叫,其音又震,虛影在度晃蕩,何武抬手生起赤金火往身前一拍,正中虛影,隻聞的一絲慘叫,虛影從何武身上粉碎成數塊散開,何武便發覺先前的煩躁立時消散的幹淨。


    而那些碎裂的虛影散快則在何武的麵前重新聚集,片刻後一個模糊的何武就站在了他的麵前。


    “魘氣之靈?”何武一見此景脫口而出,那迷糊的何武身子一頓,似有受驚,但隨即它卻衝著何武張口呲牙,繼而抬手朝他撲抓而來。


    何武自然凝靈與他對戰,豈料他剛命雙靈蛇將它捆纏,驀然間兩道虛影靈蛇竟也出現,來將他捆纏,當下他使出玄蜂之步閃開,那魘氣之靈竟也效仿成功,閃躲了他的靈蛇。


    何武大驚,立刻著手試探,他朝一旁甩去靈蛇,那魘氣之靈也朝一旁甩去靈蛇,何武再比劃兩三下,皆是他做什麽,那魘氣之靈就仿做什麽,不但招式模樣一致,就連威力都一般大小。


    何武看著兩方對稱的坑洞,大為震驚,眼珠子一轉,他催動體內精血擬獸,陡然間變成了五尾赤豹之態,擬獸為猙,那魘氣之靈見裝也是依葫蘆畫瓢,但這一次,它卻沒能變化成功,正在猶豫之時,何武朝著它是一撲而上,利爪及時開撕,登時虛影何武的身體碎裂成幾截,終究化成了幾滴細小的綠色水滴,而水滴一番滾動後迅速聚集在一起,一個隻有手掌大小的綠色水球滾到了何武的麵前。


    何武心中一緊,下意識的凝結靈盾,登時靈盾結成,竟堪堪和那日在心之血海所見一般,半紅半金,而那綠色水球見此,竟是吱哇亂叫著要跑。


    此時小獸猛然躍出又是一聲鳴叫,那小水球竟打滾似的原地亂轉,何武見狀試探這上前一舉靈盾,登時靈盾上紅色的部分血口呈現,而那小水球忽然大喊:“饒命饒命,不要化了我!”


    何武萬分詫異,魘氣之靈乃是惡靈中的怨氣進化後形成的魘氣,此物中再生之靈,乃是天地之惡,雖有心智卻難開口擬人,若能言,便是至少存續了上萬年,當下就把何武給驚住了,但此時血口已經大張,一股吸力朝著那小水球而去,小水球毫無抵抗之力就往靈盾上撞!


    何武眼疾手快,一把扯了上去,入手的小水球冰涼涼的肉乎乎的宛如一個肉球。


    “求你放過我,不要化了我!”小水球兀自求饒,何武使足了氣力才從那血口的吸力中把它給掙脫出來,當時血口猙獰似有不甘,而小水球卻分射出一股綠色水箭射向血口,那血口登時吞下,滿足的打出一個飽嗝來,才堪堪閉嘴消散,而那金色之光卻噌的一下亮了許多,光芒大盛之下竟是長了足有尺長。


    何武見狀自是驚喜,可那小水球卻在他手中發出歎息:“我的千年之修就這麽廢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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