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知道,帕科尼尼的二十四首隨想曲中的第九曲狩獵,這首曲子中就有雙音指法。”


    一興聽到兩種演奏指法,立馬就舉起手繼續說道:


    “帕科尼尼利用彈吉他的手法創造出了小提琴演奏新技法,他更神奇更厲害的是一個把位四根琴弦上演奏出八個度,他的演奏技法更被所有人稱為為是難以超越的存在。”


    雖說這帕科尼尼的一些往事他很難接受,但不得不說帕科尼尼的演奏技法是這世上最厲害的小提琴家了。


    到現在都沒能有人超越他在音樂上的造詣。


    “那孩子是音樂天才,所以老頭子我也不舍得看一個天才就那樣的沒了。”


    “不過老爺子,既然他後來已經悔悟,那您為何沒有將這把琴交還於他啊?”


    “這琴我沒打算還給他,讓他謹記著這個教訓。”


    “您不是說這是他心愛的琴嗎?”


    葉清聞言搖了搖頭,沒有立馬回答。


    這把琴在到了他手中的時候,就沒有想過要還給那孩子。


    能將心愛的小提琴賣掉後還選擇了去賭,他必須給那孩子一些教訓。


    在那孩子小時候他就說過,音樂家的樂器就是家人,把家人賣掉來滿足自己。


    還想拿回琴?做夢吧。


    這琴是永遠不會回到那孩子的手中的,就要讓那孩子心裏存在著愧疚感。


    “就是因為是那孩子心愛的琴,所以才不還給他,讓他記得那種愧疚的感覺,看他以後還敢不善待樂器不。”


    葉清說著看了一眼帕科尼尼的琴。


    “不過老頭子我最後從蒂拉的信件中知道,那孩子在離開蒂拉家後在音樂界做出了不小的成績,就找人給了他一把更好的琴。”


    既然已經知道錯了,還重回到音樂界做出了成績。


    一個音樂家怎麽能沒有一把好樂器。


    “您給他送了把琴?”


    聽到這,一興口中輕聲的跟著複述了一遍後,雙眼立馬瞪大:


    “您給他送的那把琴該不會是叫加農炮吧?”


    他曾看過一本小提琴資料,上邊就有記載帕科尼尼的小提琴。


    這把小提琴據說就是由別人贈送,帕科尼尼與那把琴是一見鍾情,這把加農炮陪著帕科尼尼遍及全海外的藝術生涯。


    “好像是這個名字,原本這維奧當小提琴身邊的琴應該是那把加農炮的。”


    “可您對他就像是對待自己的孩子似的,即對他恨鐵不成鋼,卻又是心軟的幫助他,您把加農炮小提琴給他,並不讓人意外。”


    黃雷看著老爺子視線盯在帕科尼尼以前的琴上,嘴角勾起笑容。


    他們這老爺子啊,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嘴上說著對帕科尼尼那孩子多失望,但後來呢,還不是把自己收藏的琴給了帕科尼尼。


    “才沒心軟,我那是因為那把小提琴適合那孩子,那孩子的音樂確實也需要一把好琴來演奏。”


    葉清聽到黃雷的話,一臉不承認還給對方送上一記白眼。


    才不心軟。


    怎麽可能心軟,他那是要讓那孩子發揮更高更好的音樂水平。


    “行行行,您不心軟。”


    黃雷看到老爺子臉上的別扭樣子,臉上的笑加深了些許。


    他們這老爺子啥都好,就是有個缺點,喜歡口是心非。


    “咱們也不提那帕科尼尼了,您給我們說說您心中那個天賦第一吧。”


    從老爺子說的後來都是與蒂拉往來的信件,想來老爺子應該已經把帕科尼尼的事講完了。


    “那孩子也確實沒什麽好講的了。”


    葉清點點頭,用手指著邊上另一把小提琴。


    “這把斯式琴是撒拉撒帝那孩子的琴。”


    “他的琴怎麽也在您這?”


    眾人先是一愣。


    這可真是巧了。


    說起帕科尼尼,這左邊的琴就是帕科尼尼的。


    這講起撒拉撒帝,沒想到對方用的琴也被擺在了這裏。


    何炯看著樂器忍不住的輕笑:


    “您這不僅是收藏樂器,更是收藏您與他們之間的記憶吧。”


    隻要這兩把樂器還在,老爺子也就能想起來關於那兩人的回憶。


    所以這哪是什麽樂器收藏,而是收藏記憶的紐帶吧。


    “要這樣這也未嚐不可,隻不過也不單純是那兩人,還有兩個製琴家族。”


    葉清對何炯的打趣的話並沒有反駁,反而是點了點頭的肯定。


    他與這兩孩子之間並沒有留下什麽信件,而且這兩把琴的製作家族,他也是熟悉的。


    所以他收藏這,也算是收藏兩家兩人的記憶。


    “這邊上的瓜奈利,您剛才已經給我們講過了,這把撒拉撒帝的琴,您剛說是斯式琴,這斯式琴又是怎樣的存在啊?”


    “一興知道這斯式琴嗎?”


    葉清在聽到何炯的問題後,就將視線移到一興身上。


    這一興是玩音樂的,應該會知道這兩琴之間的區別吧。


    他剛才說了那麽多,也得歇會不是。


    “我隻知道這斯瓜之間的一些區別,但製作他們的家族,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那你就先講講這斯瓜的區別,咱們回去了再講撒拉撒帝那孩子,明天上來的時候記得帶著清潔布。”


    葉清說著就站起身向外走。


    在這樂器房都待了不少時間了,是該回去看看那師徒兩做飯做的怎樣,而且一直講連口水都沒得喝,他即使是修煉者,這水是必須品,是該要潤潤嗓了。


    “老爺子您走慢點,我講的不對您好改正啊。”


    看著老爺子說完就往外走的背影,一興趕緊將邊上的白布蓋在三把小提琴的身上,就連忙跟出門。


    ……


    而此時的蘑菇屋中。


    德社兩師徒坐在院中的板凳上,兩眼對準回家的必經之路。


    但久久都不見上山幾人回家的身影。


    嶽鵬雙手支在腿上撐著自己雙層的下巴,眼睛都快飛出來了。


    “師傅,咱們做飯一個多小時,坐這去了半個多小時,老爺子帶著他們上山看個樂器房而已,至於這麽久嗎?”


    他感覺他跟他師傅就像是望夫石似的,坐在這望眼欲穿的等待。


    此恨綿綿無絕期,他們這是此等待綿綿無絕期。


    咋就不能早點回來呢?


    他這肚子都抗議好幾聲了。


    “許是在搗騰樂器吧。”


    郭得剛看著入口,就打一哈欠的回答,然後轉過頭看著嶽鵬:


    “你把你那肚子控製一下,咕咕叫半天了。”


    他也餓,但現在吃不到嘴裏啊。


    這嶽嶽的肚子一直叫著,他聽著也更是覺得餓極了。


    嶽鵬的嘴角努了努,很是小聲“您那叫聲也不小啊。”


    “我這是……”


    咕——咕——


    郭得剛開口,肚子就很是配合的發出動靜。


    他強壯著平時嚴肅的樣子,其實臉上都已經臊的燒了起來。


    “我這是被你影響的,沒聽說過肚子餓也會傳染嗎,這肚子叫也是。”


    “師傅,要不我先偷偷的吃點?墊墊肚子?”


    “別那麽沒出息(咕……咕……),咱們不能幹偷吃的事,等著吧,應該快回來了。”


    郭得剛說完,轉過頭就不再搭理嶽鵬,繼續對著回家的入口望眼欲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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