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點點頭回答幾人的問題:


    “徐啟雖說跟著老頭我學習了洋文,但是在一些詞匯上還是有些不能理解,所以在記錄下來後,就會找熊三波詢問,熊三波便會將答案寫下來。”


    其實這聽課記錄還不止這一冊。


    還有一些他好像放在了別處,上邊都是熊三波與徐啟兩人的記錄與詳細解答。


    這書籍最後隻是內部刊印出來也正是因為這書總結整理出來不容易,書寫出來的時候,他帶回來的傳教士因為一些事情,就遭到那些官僚的抵製與驅逐。


    反正也就不知道事情怎麽那麽巧合,他在的時候那些孩子都沒事。可每次他前腳剛離開了,後腳就有些欠揍的讓人就冒出了頭。


    “這些聽課記錄能整理成書,內部刊印出來還是經曆了些波折的。”


    “什麽波折啊?”


    “這就要說那些欠收拾的一些人了,但其中具體的事情老頭子我並不是很清楚,隻知道那些傳教士們遭到了抵製。”


    葉清說話間嘴角微撇著,就感覺對那些人的存在很是討厭一般。


    “他們向崇真提議禁教,那些傳教士當時的生活都不怎麽好過的都離開都城,傳教士的離開,隻能是徐啟那孩子一人將所有的聽課記錄整理後撰寫成書。”


    “老爺子,您剛才說了,這泰西水法是內部刊印,可是那些人既然那樣的反對傳教士,他們……”


    王撕聰眉頭微皺著,沒有將後邊的話說完。


    老爺子說的那些人果然欠收拾,聽著這做法就感覺有點不道德。


    又要趕人家走,還要用別人教授的知識。


    典型的過河拆橋,提起褲子不認賬。


    “老頭子我知道你想說他們挺不要臉。”


    葉清聞言微微的笑著將撕聰未說完的話給補上後,又接道:


    “這水利的知識對國家是極其有利的,在徐啟整理好後,那些人一半部分持反對的,認為這樣利民的書會影響百姓心的偏向。另一部分的人就覺得不用白不用,刊印也不是不行但不能是以洋人的名義。”


    “是真不要臉。”


    聽到老爺子的形容,眾人點頭的附和。


    老爺子說的不錯,那些人是真的欠收拾,真的不要臉極了。


    在應和後,幾人才又接著問道:


    “那這內部刊印是怎麽回事?”


    “這書最後是以誰的名義發的?”


    “剛才就給你們講過,徐啟那孩子混得好,他的智慧挺得崇真的喜歡,那些人再怎麽提議也幹不過那孩子的。”


    葉清說著,就不禁的輕笑了一聲。


    他記得徐啟那孩子給他講當時的場麵時,那又是義憤填膺又是很激動的樣子。


    那孩子直接當著崇真的麵跟那些人唇槍舌戰了一番。


    也毫不避諱的對著那些翻臉不認人的官員指責他們的不要臉。


    “深得皇帝心,那些人肯定幹不過的。”彭鈺暢笑道。


    葉清聽著彭鈺暢的話,隻是微微的笑了笑。


    “也不能完全說是深得皇帝心,其實崇真那孩子雖說腦子不咋樣,但有時候還是能拎得清的,在這方麵他還是支持用熊三波的名字,無論哪任君王都隻想自己留下好名聲,誰願意被後世戳脊梁骨啊。隻不過也不想民心傾向那些洋人,就說內部刊印藏於藏閣。”


    “為什麽會戳脊梁骨啊?”


    “那本書中的寫的就是海外水利相關的內容,若是注上華夏人的名字,那名不名字的可以不在乎。可是那書裏的一些水利技術是明確寫了海外有成功實驗的內容。”


    這樣的一本書留在後世,還被標明是他們所寫,那海內外的人還不都得笑掉大牙。


    將海外水利的成功技術說成是自己的,那可是得遺臭萬年,死後還要被人戳著脊梁骨。


    “原來是這樣啊。”


    “幸好那崇真沒有聽大臣的,要不然這書就成了咱們的笑話了。”


    “他也就這事上拎清了,老頭子我帶回來傳教士寓意就是讓所有人都能了解一下科學,好嘛,了解了人家的一點就滿足了,就怕人家把自己人同化給攆走了。”


    葉清一想到當時的那些孩子就很是無語。


    若是那個時候都能接受科學技術的存在了,那他是不是就可以將更多的科學知識傳播給大眾。


    那樣的話,是不是就能快點發展了。


    而且那崇真在這方麵用了心思,那他是不是就不會隱居在山林中,而是留在塵世幫著那些孩子創造更多的知識財富。


    他留在塵世了,那個時代也不會就那樣的滅亡了,也不至於落的一個上吊自殺的結果。


    唉……隻能說都是命啊。


    “那也沒辦法啊,您也說過封建時代都看重自己王位與利益了,這個操作也蠻正常的。”


    “老頭子我也知道那都是命數啊。”


    葉清說著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就像是將對那個年代的不爭氣給全部呼出來似的。


    “算了,這也就不講了那糟心玩意兒,你們把書頁翻一翻,別一塊使勁的曬,都是比你們年齡還大的書了。尤其是那邊桌子上的,再注意一下有沒有損壞的,老頭子我也好修複。”


    “誒,那您先歇著喝茶。”


    幾人聞言就點頭站起身去給書籍翻頁。


    老爺子講了這麽久也確實該歇一歇,用茶水潤潤了,等他們看到啥有意思的再聽老爺子講講。


    在幾人給書籍翻頁的時候,直播間的觀眾們都恨不得將眼睛貼在屏幕上。


    老爺子這裏的書籍可都是很具有文物意義的書籍,他們也很是想知道還有哪些讓人意外的書。


    此時的屏幕畫麵上播放的是何炯手邊的書籍。


    “何老師手邊的這書上邊的插圖怎麽看著有點眼熟啊?”


    “是挺眼熟,這插圖怎麽像是賣火柴的小女孩呢?”


    “應該隻是像而已,老爺子這裏怎麽可能會有幼稚的童話書。”


    “是啊,咱們老爺子這裏的書籍手稿可都是珍藏品,這肯定不會是童話書的。”


    “可是這插圖是真的像啊。”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老爺子在我心中的形象是高岸的,偉大的。”


    在觀眾們一部分懷疑,一部分堅信不可能的時候,何炯也看到了這本有圖畫的書。


    他在看到的第一眼就皺起眉頭很是不願意去相信。


    這插圖但凡是有童年的人應該都有看過。


    老爺子那麽偉大的一個人,收藏的那些書籍手稿那個不是很具有學術的著作。


    但這畫風清奇的童話是怎麽回事?


    他將插圖邊上的文字看完後,心中就有了答案。


    這本書也不是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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