蘑菇屋。


    葉清講完後,抬眼看了看日頭。


    “本來說等拿了證後就去幹活,不過老頭子我看今天日頭好,種樹的活就不急著幹了。”


    “不種樹?”


    “那我們幹什麽啊?”


    “趁著這三孩子沒走還能用用,你們就把所有的桌子搬到院子裏,把老頭子我那書房裏的那些書搬出來曬曬太陽。”


    “???”


    聽到老爺子的安排,今天要離開的三人都不由的一愣。


    這叫個什麽話?


    趁著他們沒走還能用用?


    這意思感情在老爺子心裏就是被使喚的?


    還能使喚的時候絕對不少使喚一秒。


    哪怕露出一點的不舍再使喚也成啊。


    真傷孩子的心。


    “愣著幹啥,動起來,記得把那桌子擦幹淨別有什麽髒漬哈。”


    “老爺子,我們今天要離開了,您再用用也不是不能再用用,可您好歹也不舍一下,我也被用的開心呀,好歹相處這麽些日子了。”


    聽到老爺子的催促,撕聰是一臉的委屈巴巴。


    想得到老爺子的一個不舍咋就這麽難呢?


    但他沒等到老爺子的回應,邊上的何炯就開口讓他別說了。


    “撕聰啊,你就別委屈了,趕緊聽話去搬吧,等你看到老爺子書架上的書,你就會覺得這用用老值了。”


    何炯講道。


    他在聽到老爺子說要曬書的時候,立馬就站起身讓彭仔將杯子收拾了,他自個拿起抹布就一寸寸的擦著桌子。


    手下的桌子上的每一塊地方都至少被擦了三四遍。


    就連跟撕聰說話的時候,手中都沒忘記細致的動作。


    老爺子的那些書籍可不是一般的書籍啊。


    是多少文學者想看都看不到的,更甚至博物館中都沒有的孤本。


    老爺子能讓他們將那些書籍搬出來曬太陽,毫不誇張的一個說辭就是,這是他們的三生有幸。


    能最後被老爺子用用來幹這事,絕對值了。


    “有這麽誇張嗎?”


    王撕聰狐疑的轉過頭看著何炯,又看了看何炯擦桌子時的細致樣。


    不就是書嗎?


    怎麽感覺他去搬個書就跟上輩子積了不少福才得來的一樣?


    而且不就曬個書嗎?


    這何炯擦個桌子就跟恨不得把一張木桌擦成玻璃桌那樣的亮?


    “你看黃老師那麽激動,恨不得瞬移過去的樣子。”


    何炯沒有直接說誇張的程度,隻是笑著用下巴指了指黃雷的背影。


    這種誇張的程度說是說不出來的。


    每個人的動作就完全已經完美的演繹了出來。


    “……”


    撕聰抬眼順著何炯示意的方向看過去。


    那正往老爺子家小道上走的黃雷,那腳下就像恨不得踩個風火輪一樣,速度中給人透出迫不及待。


    看來老爺子書房裏的書還真是不一般。


    “我去瞧瞧。”


    他留下一句話就好奇的跟了上去。


    “我們也過去吧。”


    金靜一直聽著何老師與王撕聰的交流,在看到王撕聰離開,她就側過頭跟著劉勝英說道。


    她來之前有看過直播,她知道老爺子書房就像是一個百寶箱。


    那些頂級的國寶還有一些名人的書法畫作都是從那間書房貢獻給了國家的。


    而且那書架上的書籍也稱得上是萬金難得。


    所以能在離開之前去搬那些書籍,也確實如何老師所說很是值得。


    不過對於老爺子的那用用一詞,唉,其實還是有點紮心啊。


    很快,蘑菇屋以及老爺子家前的院子中擺放了好幾張桌子。


    那幾張桌子被何炯擦的是,在太陽光的照射下感覺都能反光照出人影了。


    可見那些書籍的重要性與珍貴性。


    要不然能把桌子擦成這樣式的?


    直播間的觀眾們看著畫麵中鏡頭給老爺子家中桌子的特寫,都不由的哈哈大笑。


    “天啊,何老師竟然把木頭桌子擦出了玻璃桌或者大理石桌的感覺。”


    “何老師以後不幹主持人了,可以專門去擦桌子了,這木桌子都能擦成這樣簡直太讓人稀罕了。”


    “咱何老師即使再不幹啥,也不會去擦桌子,誰能請的起啊。”


    “將桌子擦成這樣,足以見得何老師對老爺子那些書籍的珍視。”


    “是啊,若不是突然臨時決定曬書,何老師要是知道,絕對頭兩天還能將桌子細細的刷兩三遍。”


    “這換做是我我不僅細刷,我還給上油打蠟呢,那些書籍絕對不是放在那麽普通的桌子上。”


    “普通個屁,老爺子這裏的桌子都是頂級的木料,跟那些書籍相配是綽綽有餘。”


    “說了半天,那些書籍到底是什麽書啊?我咋沒看明白呢?”


    “待會就能知道了,絕對能把你魂給嚇出來。”


    “嚇出魂的書?咋可能這麽誇張。”


    “不信且看!”


    從一開始追節目的觀眾們都知道書房裏的書籍有多麽珍貴。


    在看到一些評論說不知道的時候,他們都已經準備好看那些不知道的觀眾被震驚的彈幕了。


    ……


    而此時從房子中不斷進進出出搬書的人裏,卻始終沒有王撕聰的身影。


    葉清站在桌子邊,將摞在一起的書一本本攤開,讓它們曬著日光浴的同時檢查著有沒有損壞的。


    他在檢查手中的書籍時,眼瞼微抬的掃了一眼門口。


    “這書都搬的差不多了,那臭小子怎麽一趟都沒見著出來?”


    其他的孩子都進進出出少說六七趟了,可撕聰那臭小子一直都沒見人。


    咋,臨走之前還要給他偷個懶啊?


    “那孩子跟著我進了書房後,就傻了,估計這會還沒回過神呢。”


    黃雷笑著回應。


    剛才撕聰跟著他後腳進入了書房後,口中就很是不屑與好奇的說啥書啊還能讓他有搬個書都上輩子積福的感覺。


    結果呢,撕聰的運氣還挺好,隨手就抽到了《武經七書》。


    男孩子哪個沒看過曆史,哪個不知道兵書。


    而這武經七書可是宋朝時期作為官書頒行的兵法叢書,是匯聚了古代七部兵法的第一部軍事教科書啊。


    從書的裝訂已經書的色澤上來看應該有上百年的曆史。


    當撕聰看到這書的時候就已經有點傻眼了,都沒敢多翻動小心翼翼的就將書放回書架上又看了看別的。


    也不知道是撕聰的運氣好,還是因為他的不相信,所以那書架上的書隻要是他抽出來的。


    像華夏的《四書集注》啊、《草堂先生杜工部詩集》啊。


    還有一些國外的看不懂書名,但從書頁還有印刷來看就應該有上百年曆史。


    但真正讓撕聰傻了的是,他在那堆書中翻出了一些手稿。


    就連他看到那些手稿的時候,都不禁的驚的說不出話來。


    因為那些手稿可是達分琦的手稿!


    “還沒回過神?嚇的?”


    葉清聽到黃雷的回答,眼眸中疑惑的看著對方又接著問道:


    “那臭小子是看了老頭子我收藏的柳泉寫的異聞小說?那書在那時候看著確實挺嚇人,不過現在的異聞小說比他那個可怕多了,應該不至於被嚇到吧。”


    在他認為,大雷說的傻了沒回過神應該就是因為看見了令人害怕的書導致的。


    畢竟他書房裏除了那柳泉寫的小說外,也沒什麽能嚇人的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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