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烈雖說脾氣不是很好,但他的身份是官,他為人正直,為官為民,知曉事情的輕重,他怎會放下那夥匪徒不管,來與我糾纏。那孩子在聽我講完後,當即就準備去抓那夥人。”


    葉清講完端起茶杯淺飲幾口,又接著講:


    “但老頭子我把他攔住了。”


    “攔住了?”


    “那壞人就在那,您攔住他幹什麽?”


    “你們兩是不是蠢?”


    葉清看著張一興和彭鈺暢兩人不解的犯蠢樣,就嫌棄的斜睨了兩人一眼。


    那立馬去抓與部署好了一鍋端能一樣嗎?


    腦子是好東西。


    但凡有些智商都能明白這一點。


    可怎麽這兩孩子就沒有呢?


    “……”彭鈺暢語塞。


    “我覺得沒毛病啊,人都在那,完全可以先抓,然後讓他們將共犯交待出來,帶著他們直接將窩點給端了。”


    張一興聽到老爺子說他蠢,嘴角微抽了一下。


    他覺得先抓的做法沒毛病啊。


    怎麽在老爺子的口中就是蠢了呢?


    依照現在的說法,犯罪嫌疑人就在眼前,那一群又不是一個,一個放虎歸山倒還是可以想的通。


    但那是一群啊,一群人怎麽能放過?


    哪怕是有漏網之魚,隻要逮著審問,怎麽可能問不出其他人的下落。


    那時在清代,還是有刑罰拷打一說的,打一頓或者抽上兩鞭子,匪徒怎麽可能不開口。


    “你這說法是不錯,但你有沒有想過,那夥匪徒都在鬧市區,一群人一人抓一個人質,你讓那些老百姓怎麽辦?”


    “……”


    “所以啊,最好的抓捕還不會造成傷亡的時機就是那夥人在動手的時候。”


    葉清看張一興想明白其中的意思了,就開口講道。


    那時候的人命不值錢。


    官府辦案死幾個百姓也是常有的事。


    但在他的眼皮子下,他還是不希望看見有人受傷。


    而且來此踩點的也隻是那夥匪徒的其中一部分,抓他們並沒多大的作用。


    還不如找人先跟著看窩點在哪,窩點的匪徒太多,那就在他們動手的時候分成兩撥的動手。


    人少的話,就回來組織人手一鍋端。


    這才是安全之策。


    “……”


    眾人都點點頭的表示自己明白。


    原來老爺子這就是將計就計。


    在那些匪徒以為宗烈受傷,城中的安防少了宗烈這名戰鬥力較強的兵,他們的勝算更大的時候,他們的掉以輕心則就是抓捕他們的一張網。


    隻需要等著他們自投羅網。


    不得不說老爺子這一招,一個字妙。


    直播間的觀眾們也如蘑菇屋的人一樣了然。


    原來這一切都是老爺子的一個局。


    開始的時候就沒在意身邊的人是誰,但在聽到那夥人的謀劃,在聽到身邊人是講了宗烈的身份後,頓時就想出了對策。


    老爺子這智商不得不說厲害至極。


    “咱老爺子要是有大誌一點,不要這麽悠閑過日子,興許那時老爺子就是咱們華夏這片土地的統領者了。”


    “是啊,就咱老爺子這智商,不論是商業還是謀略上,絕對是比那諸葛亮還諸葛。”


    “隻可惜老爺子對那些沒興趣,要不然哪還有後邊的那些事情。”


    “一切是都是順應天命,老爺子可是會玄學之人,他不能做出逆天改命之事,這可是大忌。”


    “就是就是,隻得按照定好的軌跡來。雖說後邊發生的事情是我們的痛,但它的發生才會有我們現在的生活。”


    ……


    蘑菇屋中。


    “我攔住他給他講了其中的弊害,就囑咐他回家的時候還是被人抬回去,並將他身體被廢的情況鬧的滿城皆知,回到家後找手下再暗地部署,再找人注意著那夥人準備下手的人家,再派一人跟蹤匪徒找到他們的窩點觀察。”


    “根據那夥人的窩點、人數再決定如何抓捕。或許是因為窩點與匪徒人數多,他們最後的抓捕計劃分為了兩撥,在他們一部分進行盜竊的時候,一部分官府的人就前往窩點。反正老頭子我是在第三天的時候就聽到大街上傳著對宗烈沸揚的誇讚。”


    葉清講完最後一句話的同時,視線轉到撕聰身上,臉上淡淡的笑了笑:


    “這故事講完了。”


    “完了?”


    王撕聰很是詫異。


    這就講完了?


    他花了三百萬就聽了個剿匪的故事?


    而且這故事就隻有這麽一點,要講也要講完啊。


    “完了啊,後邊的事情也沒什麽好講的,無非就是他官職升了,我偶有機會指導他一番,在他去世的時候去看了他最後一眼而已。”


    “……”


    王撕聰很是無語的看著葉清。


    好嘛,他的三百萬還真的就是聽了個剿匪的故事。


    老爺子跟宗家的淵源原來是不打不相識。


    “您這嘴皮上下一翻,可真是貴啊。”


    “臭小子你就知足吧,那宗家後人也隻知我與他們先人認識,但其中具體發生了什麽都不知道。”


    葉清說話間白了王撕聰一眼。


    要不是這臭小子買故事聽,他才不稀的講呢。


    講故事還得廢他的腦子去回憶。


    這三百萬可一點都不虧。


    王撕聰一臉懷疑的看著葉清,“那不是宗家的先人嗎?他們還能不知道?”


    這不是在逗他玩嗎?


    自個家族祖先的事情,後人竟然還能不明了?


    “宗慶厚那孩子就知道我跟宗繼賢的事,也就是宗慶厚他祖父。”


    “怪不得您說關係淵源呢,原來這幾代都跟您認識啊。”


    “您跟著宗家的緣分確實挺深。”


    “那您跟宗總他祖父之間?”


    葉清聽到最後一個問題的時候,臉上揚著你懂的的表情看著對方。


    “呃……您就當我沒問。”


    問出最後一個問題的彭鈺暢看到葉清的笑容,就趕緊搖頭。


    他明白那又是一個故事。


    老爺子的意思也更是明顯,想聽就得收費。


    一個故事三百萬?


    他是窮人,他可聽不起。


    “你就不能大方一次嗎?我剛才都已經掏了三百萬呢。”


    “那是你有錢,要不你再買一個?”


    王撕聰撇了撇嘴,“我的錢又不是大風刮來的。”


    羊毛也不能逮著他一個人薅不是。


    他是有錢,但有錢也不是這樣造的。


    而且他想聽的又不是宗家先輩的故事,那太久遠了。


    遠的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他想聽的是宗慶厚與老爺子之間的事情,這宗慶厚今天造訪的目的,以及老頭今天有沒有給宗慶厚支招。


    若是照老頭這樣的講故事,他豈不是得造出去個一千萬。


    一千萬可不是什麽小數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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