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講完後就看著畫上的自己。


    不得不說這雪君那孩子的心思是細膩的。


    因為畫裏的他,背景是在一座山中,他的四周繞雲,中間的他就如仙人一般的靜默俯瞰整片大地。


    想來那孩子恐怕知道他的身份。


    但她生前從不言露,死後全歸入黃土。


    這一點是他都沒猜到的。


    直播間的觀眾們看著老爺子對著繡畫沉思,就紛紛的開始議論著。


    “這幅繡畫意義是真的不一般啊。”


    “繡畫的人也不一般,老爺子說雪君我查了好一會都沒查到,好家夥換了個方向查,才查到慈溪將人家的字改成了壽。”


    “沈雪君多好聽,竟然改成壽。這慈溪怕不是有病吧,把人家名字改的這般難聽。”


    “這不止,也不知道慈溪是太喜愛,還是為何,當她知道雪君的時候,不僅要求每年幾幅進獻祝壽外,最後知道國外的繡藝,就讓她出去學習,回來後一邊讓她繡還一邊讓她教徒弟。”


    “這慈溪太可惡了吧,一點都沒把雪君當人看。”


    “不過,雪君正是因為去了國外學習,她才創出‘仿真派’的繡技,也才能給老爺子繡出畫像。”


    “看老爺子對著畫沉思,能感覺老爺子其實很是心疼這個姑娘,要不然他也不會將畫獨放一麵牆。”


    “若不是這畫裏的老爺子是老人裝扮,我都有點懷疑雪君執著那麽多年的畫像,是愛慕老爺子呢。”


    “別說你,我也有這種感覺。”


    “兄弟們別忘記了,咱們老爺子練的可是童子功,不動凡心不入塵俗。”


    ……


    葉清收回視線後,就走到桌邊將本覆在前邊的絲綢拿起,重新遮蓋在繡畫之前。


    “這應該是你們第一次見這種繡畫,恐怕你們也應該沒聽過雪君的名字。”


    他說完後就接道:


    “不過許永傑或許應該聽說過,他是雪君創立的‘仿真派’繡法的延續者,好像還獲過不少大獎。”


    跟這些小輩們提起雪君恐怕就是提個故事,提個寂寞。


    但這許永傑是現在還健在的延續者,這些孩子想必應該會有聽說過。


    “……”


    幾個小輩聽著許永傑的名字,就相互看了看對方是一臉懵逼。


    這許永傑是誰啊?


    “老爺子說的許永傑是華夏當代知名的刺繡師,還被稱國際第一繡。”


    黃雷眼中微轉的回答。


    在老爺子提起的時候,他腦海中回想著關於許永傑的事情。


    這許永傑雖說是刺繡界的有名人物,但他被傳出來的事跡可不隻有刺繡界的人知道。


    因為他的繡品人物可都是各國的領導人物,而且他的繡品有十二幅曾經被選入了郵票圖案。


    老爺子提雪君他不知道,但這許永傑他怎麽不會知曉。


    “有那‘仿真派’的繡技,有這稱號不是啥難事。你會你也行。”


    葉清很是不以為意的說道。


    要是那雪君多活些年,想必華夏的刺繡會更加有高度。


    不過還好,她創立的這種繡法被她的徒弟傳了下來,要不然也不會有許永傑的成就。


    “我哪能啊,我這雙手就適合在廚房裏待待,刺繡這種細活不適合我。”


    黃雷擺擺手回應。


    他哪能與許永傑相比,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好。


    “妄自菲薄了不是。”


    葉清笑著說完又接道:


    “那孩子也並不是一開始就學了刺繡,看到雪君的這幅繡畫時才起的心思,剛好他是學美術的,就更加容易學而已。”


    那孩子在看到雪君的這幅繡畫後就開始研究了華夏所有的繡法,最後也去了國外鑽研了國外的繡法後,回來就找雪君曾經帶過的徒弟學習仿真繡。


    要說雪君是仿真繡的開創者,這許永傑就是仿真繡的憂化者、傳播者。


    “行了,這刺繡講給你們,你們也不會懂,還是趕緊拍照吧。”


    葉清擺擺手的不再講關於刺繡的東西。


    現在這些孩子哪能明白這刺繡傳承到現在的意義。


    就是聽了個熱鬧而已。


    ……


    這邊幾人在拍著照,隔壁兵器房裏的向野也在進行著與田禾的計劃。


    向野在與秦強進入兵器房之前,就給秦強端了一杯加了一點料的水。


    在秦強眼裏,他是他最看重的手下。


    所以打包越王勾踐劍和大焦大將武士刀的活,就交給了他,並且還是隻有他們兩人來這兵器房。


    這就更方便了他的行動。


    他在與秦強兩人用布裹著越王勾踐劍時,就一直暗自注意著秦強的反應。


    一見著對方臉色開始有點不對勁,他眼中閃過暗喜後,就當什麽都不知道繼續手上的動作。


    “嘶……”


    秦強忍不住的口中輕呼,趕緊對著向野說道:


    “小野,你先自己弄著,我去趟廁所。”


    “秦局長你是不是……”


    看著對方話音一落就往外跑的樣子,向野嘴角勾起將話吞入喉中。


    他將手中的越王勾踐劍丟在地上,臉上輕蔑一笑的走向大焦大將武士刀旁邊,隨即眼中陰鬱。


    雖說中午聽了田禾桑的話,心中對大焦大將武士刀有點心理準備。


    可現在看到的時候,他的手不自覺的攥了起來。


    這群華夏豬太可惡了。


    他解開腰上綁著的布條,就趕緊蹲下身把大焦大將的武士刀快速纏好,從邊上的窗戶將刀塞了出去。


    然後視線掃了一圈邊上放的不太顯眼的刀中,抽出一把用博物館的布條快速纏起放在地上,又快速的將越王勾踐劍裹好。


    當這一切做完,房門也恰合時宜的被秦強打開。


    “秦局長,我已經包好了,咱們還是快點裝進車裏。”


    “動作還挺麻利,趕緊裝上車。”


    秦強看著已經包裹好還將劍抱在懷裏的向野,就點點頭說道。


    這會直播間的節目是在隔壁拍照的老爺子,剛好方便他們將東西搬走。


    等到一切都弄好的時候,秦強就和向野在院子中坐著,等著老爺子給他們說剩下《永樂大典》的收藏地。


    現在兩樣物件已經裝上車,就隻等運走。


    一想到可以將那武士刀的事丟給外交部,他感覺身上的擔子終於輕鬆了不少,口中就不由得哼哼出小曲。


    坐在一旁的向野聽著秦強都愜意的哼起了小曲,隻是默默的坐在邊上聽著。


    心裏輕蔑的笑道:


    等他離開這就可以回自己的國家了。


    愚蠢的華夏豬,你就高興著吧,等田禾桑將刀運走,有你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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