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間。


    觀眾們在聽到老爺子說宋什麽玲的時候,眼珠子都瞪大了。


    沒想到給老爺子做這件長衫的裁縫,竟然是給那宋媄玲做旗袍的張銳香。


    “據說當年宋媄玲定居國外的時候,她的九十九個行李箱中,有五十五個箱子都裝的是旗袍。”


    “這位旗袍夫人一生鍾愛旗袍,沒想到那些旗袍的製衣者竟然是出自這桃花源村。”


    “據宋夫人的貼身侍女說,這張銳香可是被譽為宋夫人的禦用裁縫。”


    “突然間好同情老爺子哦,明明說要給自己做衣服的孩子,竟然在遇見宋媄玲後,轉頭就把老爺子給忘記了。典型的見色忘義啊。”


    “也不能說是見色忘義,這宋夫人可是被稱為美貌與智慧並存的女人,這樣優質的女人哪個男人不會有想法。”


    “不過他給老爺子留下一件這樣的長衫,怕也是存了給老爺子謝罪的心思吧。”


    “其實聽老爺子的口氣,他也知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並沒有多怪罪張銳香,要不然老爺子也不會珍藏這件長衫。”


    “這就是一眼誤終生,可惜啊,可惜。”


    觀眾們聽著老爺子的講述,又搜了搜關於這個張銳香的資料,不由的有些惋惜。


    明明是當年宋夫人的禦用裁縫,卻在曆史上也隻有短短的介紹,連個完整的信息都不曾留下。


    若是這張銳香一直跟著老爺子,最起碼不說成為那時裁縫界的名人,是也能一生富貴啊。


    可惜,這張銳香選錯了。


    ……


    葉清在講完銳香的事情後,就不由得歎了口氣。


    那傻孩子啊。


    他當年看那孩子的麵相,就知道這孩子會栽在一個女人身上。


    正因為這一點,他就隻讓銳香在鎮子上和村子兩點一線的來往。


    誰能料天意難改啊。


    在這麽遠的鎮子上都能碰見那個宋媄玲,這就是注定了的事情。


    他也不是沒有阻攔,更甚至他都在村子裏給那孩子籌劃娶媳婦兒的事時,卻沒想到這孩子早有計劃。


    給他留下這一套月白色的長衫後就悄悄的離開了。


    “宋什麽玲?”


    黃雷聽著老爺子的講述,口中微微的呢喃後,眼中一怔的顯得有點呆滯的看著何炯:


    “老爺子說的那女人該不是宋媄玲吧?”


    他在腦海中想了半天的旗袍線索,瞬間記起民國時期的曆史上就有一位酷愛穿旗袍的宋姓女人。


    據他看過的一段曆史上有提過,這位宋夫人的衣櫥裏全部都是旗袍,而這些旗袍都是出自同一裁縫手中。


    沒想到這宋夫人的禦用裁縫,早先竟然是這桃花源村說要給老爺子縫製長衫的孩子。


    “好像是。”


    何炯點點頭回應黃雷的話。


    這史上能夠對上號的也就隻有那位宋夫人了。


    他也很訝異,這一件長衫竟然能與那位宋夫人扯上間接關係。


    “行了,既然你們不拍,老頭子我就上樓了。”


    葉清掃了幾人幾眼,眼中帶著些許失望的向門外走去。


    他都將壓箱底的珍藏穿了出來,竟然還不跟他拍,真是影響心情。


    “老爺子,我可以給您拍個人照。”


    田禾見狀立馬就開口攔道。


    他剛才的餘光已經看到秦強和向野進入了那間兵器房。


    為了方便向野行動不出什麽差錯,他最好還是讓這幾人都留在這間畫房裏。


    “您這一身長衫將您的氣質襯托的這般好,不留下照片豈不可惜。而且這間畫房更能凸顯您的身上的溫文爾雅。”


    “是啊,老爺子您這衣服都穿出來了,沒留下一張照片就這樣換下來,您不覺得遺憾嗎。”


    站在人群最後邊的一興看出了老爺子眼中對他們的失望,就附和著田禾讓老爺子留下。


    哪怕老爺子對他們不一起拍合照的事情再失望,但個人的第一張彩色照片還是要拍的吧。


    而且這衣服都已經換好了,不拍也甚是可惜不是。


    “老爺子,倆孩子說的不錯,您就先拍個人的。”


    黃雷也跟著附和後又說道:


    “既然您都已經將這麽一件具有意義的衣服穿了出來,您就先拍個人的,然後我們再一起拍合照。”


    對於跟老爺子一起拍合照的事情,他已經不那麽抗拒了。


    畢竟老爺子將這麽一件具有意義的衣服穿出來,就為了跟他們留下合照,他們若是再拒絕,那他們豈不是太對不起老爺子了。


    “爺爺,您先拍,然後我們再一起拍。”張紫楓拉著葉清的胳膊,眼中很是確定的說道。


    “說不拍的是你們,這會又同意,別太勉強了。”


    葉清看著幾人,臉色還是有些不好看。


    這些孩子變臉變的比翻書還快,剛才還一個個言辭鑿鑿的臉上不情願。


    現在看到他不高興了才知道改口,他才不想強扭藤上的瓜。


    “不勉強,您要是早說這衣服的意義,我們早就拽著您一起照了。”何炯笑著回應。


    “哼,感情老頭子還不如一件衣服。”


    葉清下巴微抬的輕哼一聲,就站在梵篙的兩幅畫前對田禾招了招手:


    “過來拍。”


    “好嘞。”


    田禾聞言笑著走上前。


    總算是將這幾人留在這間房中了。


    希望向野那邊能夠一切如計劃進行。


    他拿起相機就找好角度,看了片刻就對著身後的幾人說道:


    “黃老師,你們都站進來吧,順便把門帶上燈打開。”


    “好。”


    幾人聞言就照著田禾的話做。


    他們沒有問為什麽,畢竟他們也不懂什麽專業的攝影知識。


    隻能是攝影師說什麽,他們就照做。


    哢嚓——


    哢嚓——


    兩聲快門聲響起後,田禾走到一處用了一塊絲綢蒙住的牆麵前。


    他半蹲著抬起相機對著葉清又拍起側顏。


    拍好後,他打算靠在身後的牆上,再換個角度時,靠了個空,一屁股向後坐的同時順帶著將絲綢也扯了下來。


    因為這塊絲綢上有繡的畫,他還以為這是掛在牆麵欣賞的,卻不成想這絲綢與牆麵還有一點距離。


    而房間中的其它幾人看見那塊絲綢被扯下來後,都來不及關心田禾,紛紛的瞪大了雙眼盯在牆麵上。


    當初在看到這麵牆的時候,他們也以為這麵牆上的畫品就是這塊絲綢布上的刺繡,所以就沒細看。


    畢竟男人嘛,對這絲綢刺繡什麽的沒多大興趣。


    但今兒看到這後邊的畫作,他們傻了。


    是真的傻了。


    沒想到這牆麵上竟然是老爺子的畫像。


    但這幅畫像好像不是用畫筆畫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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