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梵篙長這樣的。”


    “怪不得您讓他給自己自畫像呢。”


    看著老爺子翻過的畫,一興和彭彭兩人紛紛說道。


    原來梵篙長得這般模樣。


    從畫上就能看出來對方的長相不是很好看,臉頰凹陷,能推測出梵篙是個幹瘦的男人。


    因為太瘦,顴骨高聳就像是已到老年。


    怪不得他的女神會拒絕了他,按照女孩子的審美標準,這樣的臉是不被人喜歡的。


    再加上老爺子還給他們說梵篙是個矮小的人,這也更是女孩子不喜歡的,尤其是國外的女孩誰不喜歡高大威猛有安全感的。


    畢竟國外時常就會發生襲擊或者搶劫,就梵高這樣的,能保護好自己就不錯了。


    不過老爺子說讓他畫自畫像的原因是讓他麵對自己,突破心理障礙。


    但他們兩怎麽有一種,老爺子是想讓梵篙好好認清自己的長相,不要去肖想他的那位女神。


    可這一點,他們不敢說,也不敢問究竟是不是那樣。


    畢竟那是受眾畫家都欣賞的著名畫家。


    “這幅畫是我離開他的時候帶走的,這時的他比剛到浪漫之都時精神狀態好了很多。”


    葉清看著畫上的梵篙,雙眼微眯著輕輕的歎了口氣。


    “他的精神狀態好不是件好事嗎?為什麽您還要歎氣?”


    一興有些不明白。


    這精神狀態好了應該是開心的事,但老爺子為什麽是這樣的表情。


    葉清聽到問話,微微的搖了搖頭歎口氣。


    想起這幅畫的創作階段,他有點不知該說什麽。


    當時這孩子在浪漫之國結識了畫家高埂,梵篙這孩子對高埂是推心置腹,將自己的經曆都講給了對方。


    為了使梵篙發泄出心底藏著的痛苦,高埂教了他利用欲望去發泄。


    這個法子的確讓梵篙有所改變,在他發泄過幾次後,畫風上的他便不再像剛來時那般憂鬱。


    他勸解過梵篙幾次不要再用這種方式,但卻沒有什麽效果。


    所以他就帶走了這張畫風稍微明亮,沒顯多憂鬱的自畫像離開了浪漫之國。


    本來是想將這幅畫交給梵篙的弟弟西澳,順便再讓西澳勸說梵篙不要再用這樣的方式去發泄。


    結果當他見到西澳的時候聽對方說梵篙那孩子沾染上了梅毒。


    而在他手中的這幅畫就自己留了下來,給了西澳一些錢讓他給梵篙當做治療費與生活費。


    這孩子之所以變成這樣,終究也是因為他把他帶去的浪漫之國。


    “唉……”


    看著葉清歎氣沒有回答原因的劉曉邑,也跟著歎了口氣。


    他看過梵篙的曆史,其實當初畫風改變的原因,一是因為接觸到新的繪畫方式,二是因為梵篙結識了高埂那些私生活很是混亂的畫家。


    梵篙也跟著他們找了那些靠身體賺錢的女性,他在欲望的發泄中得到了心靈的釋放。


    所以那段時期的畫就開始變得有色彩。


    但也因為這樣,梵篙迷戀上了這種方式,後期更是與高埂共享一個女人,還染上了梅毒這種病。


    “你跟著歎什麽氣?知道什麽就趕緊說說唄。”


    喬衫一聽曉毅也跟著歎氣,就催著對方快說。


    這梵篙的畫她倒是在書上看見過,但這梵篙是怎樣的人,他還真不知道。


    兩人對著畫像歎氣,肯定就是有故事咯,有故事就給他們講講啊。


    “看老爺子家中的這幅畫,梵篙胡子是淺顯的,就能說明這時候的梵篙還沒有患上梅毒。”


    劉曉毅指著畫上的胡子給幾人講道。


    當時在看到這段曆史的時候,他也是非常的不可思議。


    但通過了解了那一時期所有的藝術家曆史後,他才知道原來那些有名的藝術家都患過梅毒。


    除了梵篙外,還不乏音樂家貝多分、莫紮特。


    “梅毒?”


    幾人聞言紛紛睜大了雙眼。


    那麽有名的畫家竟然還患了那種病?


    “是的,他在找尋自我的時候,患上了梅毒。”


    葉清點點頭肯定了劉曉毅的話。


    這病說來就是因為太流連花叢才患上的。


    他在離開的時候還勸過梵篙不要再那樣做,但那時候他已經沉迷於那種方式。


    就像個叛逆的小孩一般,說著會改正,可在他沒注意的時候,又跟著那高埂去找了那種女人。


    “關於他患上梅毒還有個傳聞,說他與高埂常常與同一個女人,所以兩人在知道患病的時候,還為此大吵過,就因為爭吵,梵篙的耳朵被高埂割掉了。”


    “……”


    幾人聽著劉曉毅的話,就皺起了眉頭。


    這還是那位鼎鼎有名受眾人喜愛的畫家嗎,怎麽幹出的事情,這樣的毀三觀。


    “其實不然,並不是高埂割掉的。”


    葉清在西澳那裏知道這孩子得了梅毒不久後,梵篙就給他寄來信件。


    他在拿到信件的時候已經是幾年後了,梵篙給他也寄了不止那一封。


    信的內容無不是梵篙在懊悔。


    可已經患上了病,懊悔又有什麽用呢。


    “那隻耳朵是他自己割掉的。”


    葉清說著將梵篙的自畫像再次翻過背對著眾人,講道:


    “當我知道高埂帶著他用那樣的方式時,就勸過他,但他卻還是偷偷的去了,得知他再次去了那,我就離開了。事後沒多久,他將患病的事情寫信告訴了我,在與高埂兩人為生病的事情爭執起來的時候,他很是後悔沒聽我的勸誡,於是用刮胡刀把耳朵割了下來。”


    他查閱那些信件時,對於梵篙將耳朵割下來這件事他也挺詫異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沒有回信的原因,才會導致兩人在吵架的時候,梵篙因為心理上的懊悔導致他把耳朵割了。


    正因為這些事情的發生,還有後邊的一些磨難,導致梵篙再次抑鬱,精神上也出現了問題。


    他從西澳那拿到信件的同時,也得知那孩子已經住進了精神病院。


    他當時甚是惋惜。


    如此有天賦的人,可他的一生卻是糟糕無比。


    “嘶……他都不感覺到痛的嗎?”


    彭彭聞言倒吸口涼氣。


    自己將耳朵割掉,那得對自己有多狠心,有多痛啊。


    這梵篙對自己可真是心狠。


    “你可以試一試,然後告訴我們。”


    葉清瞥了一眼對方,眼中略帶著嫌棄。


    這傻小子怕是真的傻。


    用刀割身體的哪個地方不痛?


    竟然還問梵高那孩子覺不覺的痛。


    “你這樣說沒用,他才不會知道。”


    黃雷嘴角帶著笑意的站著彭鈺暢身邊,趁著對方注意力在老爺子身上,便伸出手在彭仔的耳朵上指尖輕輕的掐了一下。


    隻見後者臉上立馬齜牙咧嘴的捂著耳朵,臉上滿是控訴。


    “痛……嘶……”


    彭鈺暢捂著耳朵,輕揉著。


    這黃老師真壞。


    竟然還掐他耳朵。


    “輕輕掐你就痛了,你覺得梵篙用刀割耳朵痛不痛。”


    “痛。”彭鈺暢癟著嘴的點點頭回應。


    “不過梵篙也因為痛才清醒了過來。”


    劉曉毅看著彭鈺暢委屈的眨著眼睛,就微微的笑了笑,又繼續講:


    “梵篙其實自小就好像精神有點問題,在第一次愛而不得的打擊後,好不容易不再傷心,可後來又因為回家探親又愛上了自己的表姐被拒絕後,他的精神就再次出現了問題,所以在得知患上了那種病,他的精神更是受到了刺激,爭吵間就揮刀割耳。”


    其實梵篙這一生很是崎嶇坎坷。


    一生中都得不到喜歡的人,在世的時候畫作其實也沒賣出幾幅。


    這無疑對梵篙而言都是精神上的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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