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發生關係


    過了早上七點,酒店走廊上開始有忙碌的聲音。丁遠也開始有了動靜,長長的睫毛微微顫了一下,緩緩睜開有些發紅的惺忪眼睛。


    半眯著眼睛的丁遠,被一陣隱隱的疼痛感疼的立刻清醒許多,用手捂住額頭自語:“頭怎麽這麽痛?”


    早已起床的劉蠱坐在桌子前麵處理工作,聽到慵懶中帶著一絲痛苦的聲音,停下手裏的工作,目光深邃地看向她。


    丁遠這才發現房間裏除了自己還有一個人在,定睛看到劉蠱後立刻環視周圍,慌張的拎起被子看了一眼自己。當看到身上沒有一絲錦帛時,整個人懵了,好看的丹鳳眼裏全是疑惑,隨之就紅了眼眶。


    她的反應完全在劉蠱的意料之中,隻是劉蠱不知道該怎麽跟她解釋,事已至此所有的解釋都會顯得像是他故意找的借口,蒼白無力。


    “對不起,你也看到了,都發生了。”


    “為什麽?”


    “我也不知道,昨晚我們可能被施刟的人下了藥,我完全想不起來喝酒之後的事,你記不記得?”


    丁遠木楞的看著他,揉了揉頭發,眉頭緊蹙。


    “我,也不記得。”


    “你現在有沒有什麽不舒服的症狀?”


    “頭疼,頭疼的像是有個小錘在裏麵敲擊。”


    “那就對了,我剛醒來的時候也是這個症狀,現在沒了。估計你這個症狀要等起碼三十分鍾後才會有所好轉。”


    “你的意思是,我們昨晚被施刟他們在酒裏下了藥,然後等我們不省人事的時候,他們把我們倆送到了這間房間裏。”


    “還幫我們把衣服脫了,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們倆到底有沒有發生關係,因為我大腦一片空白,沒有記憶。但是早上醒來我發現我的身體有發泄過的痕跡,你一會去洗手間看一下身體有沒有什麽異樣。


    如果你的身體也有異樣的話,我們倆就很有可能被他們的人幹過,其主要目的為了偽造成是我們幹過。但是他們可能忘了一點,如果喝酒喝到完全斷片,第二天起來什麽也不記得了,是沒有能力幹那事的。


    這就更加說明他們在我們的酒裏下了藥,他們給我們下的藥不是之前沈劍慣用的那種,那種藥是不會使人不省人事,隻會加速人體反應,使人迫切的想要索取。


    他們給我們下藥的主要原因應該就是為了讓我們在他們眼前真實的來一場,隻有把我們生米做成熟飯,他們才更好控製我們。


    但是出於謹慎,他們又不敢給我們注射神經性致幻藥,因為那種藥會留下記憶。”


    丁遠在被子裏摸索著穿上了襯裙,然後下床去了洗手間,“所以他們就給我們注射了昏迷的藥,然後偽造我們發生關係的場景?”丁遠摸著水龍頭的手微微顫抖。


    “應該就是這樣,你看了嗎?你的身體又沒有異樣?”劉蠱對著洗手間的方向,用特別正派的聲線輕輕問道。


    丁遠顫了一下,說:“我,還沒看。”


    “嗯。”


    洗手間的水嘩嘩的響著,劉蠱再次坐到桌子邊上開始查閱資料。他知道這種事對男人還好,對一個女孩子是很難接受的,何況還不知道是什麽人玷汙的。


    丁遠沒有去檢查身體,而是直接脫下了衣服走到淋浴房裏開始洗澡,洗著洗著大滴的眼淚就無聲的落了下來。


    她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目光呆滯的看著某一處,用力擦拭著身體上的每一寸肌膚,直到把全身擦的通紅,擦出淤血,還不住手。


    慢慢的覺得頭痛緩和了許多,丁遠從淋浴房裏走了出來,穿好衣服。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滿臉緋紅,眼眶通紅,她用力的擦掉馬上就要流下來的眼淚。


    為了她,為了她們;為了他,為了自己;她必須馬上調整好情緒,立刻進入戰鬥模式。


    這裏沒有套裙,沒有白襯衫和西褲,她隻能還穿昨晚那條禮服裙,於是丁遠給自己吹了一個蓬鬆慵懶的發型,然後對著鏡子咧了咧嘴,大大方方的走了出來。


    劉蠱聽到洗手間門打開的聲音看過去,丁遠正微笑的看著他,兩人相視定格了半分鍾,誰也沒有說話。


    房間的門此時忽然被敲響,兩人同時愣怔了一下,“誰?”劉蠱謹慎地問道。


    “我,鄭宇。施總讓我來接你們出發,石總已經在去機場的路上了。”


    劉蠱朝丁遠撅了一下嘴,示意他趕緊把衣服穿起來,丁遠連忙穿上禮服裙,劉蠱去開門。


    “怎麽半天才開門,不會又做了早間操吧。”鄭宇嬉皮笑臉的說著,目光遊離在丁遠裸露在外的白皙皮膚上。


    “你小子看什麽,丁總是你能隨便看的嗎?別忘了她不僅是你的前老板,現在還是你現老板的女朋友。”


    “是是是,您說的是,回頭我就把眼珠摳了。”鄭宇依然一臉嬉皮笑臉,迎合著劉蠱的話題。


    昨晚施刟那一桌隻有三個男人,施刟、劉蠱和鄭宇。


    劉蠱陡然意識到昨晚對丁遠實施侮辱的男人,很可能就是鄭宇。鄭宇不是沒有惦記過丁遠的身子,就在警方抓捕施奎的那次,鄭宇還拉住過丁遠不肯放手。


    雖然那一次他是被沈劍施了香氛,但以他現在暴露出來的身份,很難說那時候他不是故意讓沈劍給他施香的。


    劉蠱沒有露出異樣神色,看著鄭宇淺淺笑了一下,“你小子昨晚夠機靈的,怎麽,想攀上施總,甩了我這位從丁香手裏收留你的新老板了?”


    “哪能,劉總可是我的貴人,如果沒有您的收留,我也見不上施總,見不上施總,也談不上提拔。”


    “施總真的提拔你了?”


    “施總誇我開車不錯,讓我以後就做他的專職司機,您這不是馬上要出國了嘛,也不需要我了。”


    “好像是那麽回事。”


    “對啊,就是那麽回事。”


    幾句對話下來鄭宇一直表現得彬彬有禮,滴水不漏。劉蠱本來想套出點話來,結果什麽也沒套出來。丁遠依然跟昨晚一樣大方得體地挽著劉蠱得胳膊,跟在鄭宇得身後。


    到了樓下大廳他們才發現原來昨晚所有人都走後,他跟丁遠被就地安排了。鄭宇快兩步跑到越野車跟前為他們打開後門,在車上劉蠱拉起隔簾讓丁遠換下禮服穿上自己的衣服。


    這次境外工作讓他們有種走在刀劍上的感覺,不管怎樣安全是第一,其他事其次。劉蠱握了握丁遠的手,目光堅定有力的看著她,丁遠跟他一起共事多年,兩人早已有了默契,很多事不用開口一個眼神就能知道對方想要表達的意思。


    越野車一路狂飆,直衝機場奔馳而去。車裏寂靜的讓人發悶,空氣都是凝固的,丁遠默默降下一點車窗,看向川流不息的街道,後隨著車子前進倒退的建築物。


    這座城市真美啊,可是從來就不屬於她。於她來說,境外是漂流是水深火熱,這裏一樣是漂流是水深火熱。五年前她雖然賴在了國內,但五年後的今天她依然沒有逃脫掉拐賣少女的命運。


    賭去青春付出鮮血的戰場,換不回一個卑微的長遠。人為什麽要活著,活著的意義又是什麽?為了被拐,還是為了拐人?


    在金錢的樓閣裏住了這麽久,她依然沒有想清楚站在這麽一個權力高峰到底有何用,為了活的提心吊膽一點嗎?難道這就是他們說的刺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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