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黑洞屋子


    王冕一下子愣住了,目光驚訝地看著徐冉。


    “怎麽了?”


    徐冉看見他愣住不回答,又問了一遍:“到底給過,還是沒給過?”


    王冕依然不作聲,眼睛睜的很大看著徐冉。


    “我問你到底給過沒給過,是不想配合了是嗎?”


    徐冉啪地一下把手裏的筆拍在桌子上,目光冷峻的看著他。


    “不不,不是的。我是被你的話問住了,我從來沒有給過母親‘幸福之水’,但是我在家裏弄丟過一瓶。


    那已經是一個月之前的事了,沈劍給了我兩瓶‘幸福之水’,說晚上有一個活動要參加,讓我準備準備。


    中途我回過一趟家裏,等到晚上參加活動的時候,我才發現少了一瓶。”


    徐冉眸裏驟然一亮,“那後來找到了嗎?”


    王冕微皺眉頭說:“沒有。我在發現少了一瓶的時候,第一時間就給我媽打了電話。


    我問她有沒有看到一個像口服液的小藍色瓶子,她說沒看見。


    在我準備要掛電話的時候,她又問了我一句‘你說的那個小藍瓶是什麽東西呀’,我告訴她說是‘幸福之水’,喝下去可以讓自己身心得到滿足的一種神奇之水。”


    王冕全程都是皺著眉頭在回答,臉上凝聚著濃重的疑惑神情,一直沒有舒展。


    “徐警官,你們是不是懷疑是我母親害死的奶奶?”


    徐冉:“你奶奶是你害死的你不知道嗎?問什麽你就答什麽,哪那麽多廢話。”


    王冕:“我就,就是問一下。”


    徐冉:“以後給我記住了,不該問的就不要問;你現在把褲子脫下來,讓傅醫生幫你看一下。”


    “這?在這嗎?”


    王冕像是受到嚴重驚嚇一般,臉色瞬間血紅,下意識地起身往後退,雙手不停搖擺:“不不不!”


    “怎麽,不是一直嚷嚷著蛋碎了,現在沒醫自好了?”


    徐冉挑了挑眉,深湛的眸子淡薄峻冷。


    “徐警官,要是在這裏檢查的話,我就隻能這樣站著讓傅醫生檢查,很變扭。


    能不能找個地方讓我躺下,再請傅醫生幫我看一下。”


    通過之前徐冉的威嚇,王冕已經不敢過於反抗,但對於這種檢查方式實在感到羞愧。


    先不說門口還有一位守門的警察,王冕非常清楚這間提審室的攝像頭是幹什麽用的。


    攝像頭的那一頭一定坐了滿屋子的人在看著他們,如果就這樣站著脫掉褲子讓傅醫生檢查,那即使不判死刑,以後都沒法做人了。


    這種侮辱他不能屈服,像個小媳婦似的眼淚汪汪的,一直退到牆跟前。


    傅盛突然起身,不急不徐地走到他跟前,眼神嚴肅地說:“你站著,我坐著,我都沒覺得怎樣,你變扭什麽?”


    王冕:“我,我不知道,反正就是變扭。”


    徐冉拎著椅子也走到他們跟前,把椅子輕輕放在傅盛身後。


    傅盛趁著王冕看著徐冉的時候,猛然一拉他的褲子,王冕惱羞的差點大哭,一時間手都不知道該怎麽擋。


    正當他要反抗的時候,傅盛已經坐在了椅子上,兩隻手抓住他的蛋蛋開始來回按壓。


    “別動,再動可就真的變成蛋花湯了。”


    傅盛一聲嚴肅的警告後,王冕真的不敢動了,任由他在他的那裏來來回回不停的按壓。


    他的心裏,真的很擔心那裏壞了。


    片刻後,傅盛抬頭看了他一眼,他正低著頭看著傅盛在按壓。


    傅盛忽然抬頭看他,眼睛裏甚至藏著一絲不懷好意,王冕撞上他眼睛時臉又猛灼了一下。


    突然傅盛手裏一用力,王冕一聲慘叫幾乎要衝破屋頂,剛才還惱羞的通紅的臉上,已經沒有一絲血色。


    傅盛看著他嘴角不經意的揚了一下,然後起身拍了拍手說:“沒什麽大礙,吃幾天消炎藥就沒事了。”


    王冕額頭上已經覆上一層薄汗,嘴裏幹澀發苦,一隻手扶著牆靠著。


    用極其微弱的聲音問:“你剛才為什麽突然用力捏它。”


    傅盛一副驚訝的神態,“我沒有啊,是不是你又產生幻覺了,你看連褲子都不曉得要拉起來。”


    兩人離開之後,王冕扶著牆痛苦的彎腰拉起褲子,然後無力的癱坐在地上,這才想起傅盛根本沒有給藥給他。


    兩人一離開提審室門口,徐冉就問:“你剛才為什麽那麽做?”


    “你說呢?你以為那小子那樣輕薄姚瑤,我還會那麽好心給他治病,他想的美!”


    其實徐冉剛才就猜到傅盛是為了給姚瑤出氣,此時得到當事人親口說出答案,很滿意。


    但也有一絲小失落,這種報仇的機會應該讓他來的。


    “那他那裏到底有沒有問題?”


    傅盛說:“沒什麽大問題,一點點小炎症,我剛才跟他說的病情是真的,吃點消炎藥就沒事了。”


    徐冉:“你好像沒有給他藥?”


    傅盛:“我知道。”


    ***


    研發室裏,姚瑤一邊工作,一邊在想王冕昨晚說的那些話。


    王冕說沈劍告訴過他自己是警察,還告訴過他自己的父親也是警察,這說明什麽?


    姚瑤忽然心髒猛然收緊,沈劍會不會就是當年擄走她的男人?


    如果是,為什麽記憶裏一直留在身邊看住她的人是劉蠱,難道是劉蠱救了自己?


    不可能!


    姚瑤立刻搖頭,劉蠱可是香香國際集團中國區的頂頭上司,如果她真的是沈劍擄走的,真的是香香國際的人擄走的,那劉蠱就絕不會是救她的那個人。


    那會是誰呢?


    姚瑤根本不相信沈劍,或者香香國際集團會這麽好心,擄走她之後還一直保護她,不讓她受到傷害。


    假如五年前沈劍擄走她之後,還沒來的及下手,她就被警方解救了出來的話,那她為什麽會失去記憶?


    現在想起來的片段記憶裏為什麽會有劉蠱常常保護她的場景,那些燈紅酒綠的地方到底是哪裏?


    她為什麽會在那裏?


    那些按著她,強行給她注射注射液的人,又是誰?


    他們為什麽要給她注射注射液?


    還有那間黑洞一樣的屋子,到底是哪裏?


    姚瑤想到黑洞屋子時身體不經意的顫抖了一下,那間屋子才是她真正的煉獄。


    站如鍾、坐如鬆、冬練冰、夏練火;一個動作不到位就會迎來一頓極其殘酷的酷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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