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突兀桌子


    緊繃著臉的婁英俊,眼裏洇著血色鋒利,說:“既然你這麽愛母親,為什麽還要用那種齷齪的手段對待她?”


    老人用凶狠詫異的目光盯著他,“你見過你母親?”


    婁英俊回瞪他,“是!你就是這世界上最無恥卑鄙的小人,當年你見我媽長的好看就尾隨身後強暴她,後來還將她軟禁在你身邊替你生兒子,你無恥不無恥。”


    老人完全沒有想到他會見過那個女人,那個生下他就跑了的女人,他們倆到底是怎麽見麵的,誰找的誰,還是偶然相認?


    老人忽然笑了,哈哈大笑,“我無恥,你又比我好多少。不是一樣喜歡漂亮的,你還喜歡有錢的;我隻是軟禁了你的母親,你可是殺了人。”


    婁英俊驟然癲狂起來,一骨碌站起身朝著老人狠狠就是一腳,邊踢邊咆哮:“我沒有殺人,我沒有殺人!”


    徐冉見勢頭不對,一腳踹開門,掏出刑警證在兩人眼前亮了一眼,麵色肅然,看著婁英俊和老人厲聲道:“警察!”


    婁英俊看到徐冉的那一刻就傻了,這個刑警是一路跟蹤他到這裏的,還是隻是路過。如果是一路跟蹤過來的對婁英俊來說可能還好一點,起碼他聽全了他們的對話。


    如果是剛好路過,那他可能剛好隻聽到了殺人兩字。


    婁英俊斂起怒火,稍作平複後看著徐冉,揶揄:“徐警官喜歡跟蹤人?”


    徐冉還穿著白天那套衣服,白襯衫黑褲子,隻是現在的白襯衫沒有係在褲子裏麵。他看了一眼癱在地上的老人,露出驚訝之色。


    一直認為他是老人,是因為徐冉一直沒看到他的臉,隻看到一頭花白的頭發和一個還算挺拔的背影。看到正臉後才發現他根本不是老人,最多也就四十大幾歲。


    ‘老人’也看了一眼徐冉,忽然騰的一下從地上彈起,從牆角處掄起一個鐵榔頭就朝徐冉揮去;掄起的鐵榔頭快如閃電,重如擊雷。


    徐冉快速一個彈跳躲過‘老人’鐵榔頭,還沒來得及反應,老人就一路窮追,兩人圍著桌子轉圈,忽然一錘隔著桌子朝他猛烈捶去;徐冉一個踉蹌倒退了好幾步,最後跌撞在牆上。


    被鐵榔頭捶擊後的桌子瞬間四分五裂,坍塌在地。隻見婁英俊忽然拿起一根尖銳的木棍,直直衝著徐冉刺去。


    徐冉避無可避,呼哧一聲木棍紮進了他的左臂;婁英俊幾乎沒有任何停留,又是呼哧一聲拔出,左臂瞬間血肉模糊,徐冉疼的臉色煞白。


    “婁英俊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幹什麽?”徐冉忍著劇烈疼痛,捂住汩汩而出的胳膊,雙眼噴著怒火,看著麵前如同凶神惡煞一般的婁英俊厲聲喊道。


    還沒等到婁英俊回答,‘老人’掄起一錘就朝他的腿狠狠砸去,徐冉快速閃開。這次他不再一退再退,迅速一個快閃,人已經站在老人身後,抓住他胳膊的手一擰,老人手裏的榔頭轟動落地。


    婁英俊見勢不對,丟下木棍就要跑。徐冉快速掏出手銬將老人手腳銬起扔在地上,猛的一個躍身鉗製住婁英俊,黑洞洞的眼睛陰鷙如鷹地盯著他。


    “再跑!”


    被壓在身下的婁英俊如被控製住的惡狼一般,嗷嗷怒吼了兩聲,最後軟塌塌的癱在地上,“我沒有殺人。”


    “沒殺人你跑什麽,等著吃牢飯吧!”


    徐冉身上僅有的兩副手銬已經全部用在老人身上,自己的胳膊又受著傷,剛剛不覺得有多疼,這會疼的全身冒冷汗,身體不自覺的在發抖。


    婁英俊見他體力不支,開始掙紮。徐冉狠狠地摁住,義憤填膺地瞪著他,喊道:“不要做無畏的掙紮。”


    隻見他快速解開腰間皮帶,三兩下將婁英俊五花大綁起來。


    做了最後一絲反抗的婁英俊,垂下頭,徹底放棄了掙紮。


    控製好他們倆,徐冉剛掏出手機準備報警,就聽見一陣陣急促的警車鳴笛聲朝著這邊駛來,很快劉浩溫瀾和周傑三人就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一同進來的民警有二十來位,他們分別羈押著老人和婁英俊上了警車。劉浩看著徐冉還在汩汩出血的胳膊,露出不忍神情,“再忍耐一下,我已經打了急救電話,應該馬上就能到。”


    徐冉朝他笑了笑,說:“其實不用打急救,我自己可以去醫院包紮。”


    劉浩:“傷這麽重還自己去包紮……”話沒說完徐冉就暈了過去。


    幸虧溫瀾和周傑眼疾手快,一把托住快要癱下去的徐冉。徐冉雙眼緊閉,唇色煞白,臉上覆滿汗珠,雙手冰涼。


    120很快到了,他們一起協力將徐冉抬上車子,劉浩讓溫瀾和周傑回去連夜審問婁英俊和老人,他則跟著120車子一起去醫院陪著徐冉。


    這個婁英俊看著一副小白臉模樣,下手可真是陰狠毒辣,徐冉的左臂幾乎被他戳穿,還好沒有傷到骨頭,也算不幸中的萬幸了。


    待警車、120車全部離開之後,一直藏在黑暗處的黑衣人慢慢走了出來。


    老人和婁英俊被帶走後,屋子的門並沒有關,黑衣人直接走了進去。這是一套帶院子的兩間房,正門進去是堂屋,堂屋正中放著一張四方桌,此時已經麵目全非的坍塌在地。


    有一根木棍上的鮮血起碼糊了有十厘米長,地上成圈的鮮血還很新鮮,滿屋子充斥著濃重的血腥味和暴戾的陰深。


    坍塌成一堆的碎木上,躺著一個足足有十斤重的鐵榔頭;黑衣人彎腰撿起鐵榔頭,試著掄了兩下。轟、轟、沉悶的轟擊聲一下一下的摧擊著那堆碎木。


    黑衣人扔掉榔頭,撿起那根帶血的木棍放在鼻子上聞了聞,瞬間一陣腥甜的血腥味竄入鼻腔;黑衣人一臉淡漠的扔掉手裏的木棍,目光陰沉的走進裏屋。


    一進門,黑衣人整個心髒都顫烈起來,這間房間不足三十平方,靠著牆角放著一張單人床;單人床的對麵放著一張長條桌子,桌子上擺滿了各色工具。


    有幹農活的鐮刀、鋤頭,還有醫生才會用到的針管和各種瓶瓶罐罐;有繩子、槍、匕首、還有散落一片的年輕女孩照片;長條桌子一周鋪滿了塑料玫瑰花。


    這間屋子裏,單人床上亂七八糟的,床邊地上還有幾根煙頭。唯獨這張長條桌子上的東西分類有序,幹幹淨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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