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老爺子立馬露出了一個為難的表情來。


    寒騰猜到是因為什麽事。


    狗蛋兒這這樣子撐不了多長的時間,現在想要救人必需得爭分奪秒的,所以現在還真的不能抽出時間來為這老頭子看病。


    果然,就見寒老爺子道:“村長,我這去值日還有一個情況十分危險的病人,走不開,至少得過了今晚不如這樣,我先按照普通的高燒先給他開兩副藥今晚服用,明天一早我立馬就去看看?”


    “這……”這話頓時讓麵前的老頭露出了猶豫的神色來。


    寒騰想了想,突然道:“在下也是一名大夫,不如我替你兒子看看?”


    這話頓時讓村長的表情亮了。


    寒老爺子想到他之前對草藥的認知,也是挺放心的,這會欣然道:“也不是不可以,既然這樣的話,那就由小兄弟先替我看看罷。”


    村長是個淳樸的鄉民,沒有質疑寒騰的醫術以及身份。


    或者說是因為看到寒騰跟著寒老爺子,下意識就斷定他不是一個壞人。


    於是這會立馬就微微彎腰,雙手抱在麵前,激動的道:“那就先謝謝這位小兄弟呢,請隨我來吧。”


    寒騰對自己的技術還是很有信心的。


    這個村子雖然人不多,但是各家各胡住的還都挺遠的,尤其是寒老先生,不知道是出於喜靜的原因還是如何,一個人就住在離著後山不遠的地方,這和其他人相隔了至少一裏的路。


    山間的羊腸小道,在這個時候走起來還挺費力氣的。


    等到寒騰跟著村長回到他家的時候,這還拄著拐杖的村長早已經是上氣不接下去的喘著了。


    作為村長,也不見得這村子有什麽的窮富差距,寒騰這放眼看過去,隻看到清一色的破磚瓦,和茅草屋子。


    仔細的打量一下四周的建築,寒騰算是發現了,這地方也就寒老爺子才有那四合院圍著玩,其他人是能有多簡單就有多簡單。


    他就隻聽說過,自己這些老一輩的祖宗們,各個年少一點的時候那是雲遊四方的,太爺爺的這麽一段故事他沒有聽說過,難怪凹凸就說怎麽對著不熟悉了來著。


    想來,這是在這個混亂的年代隱居到這裏,等幾年這才有出山回歸老家的吧。


    “到了。”就咋寒騰胡思亂想的時候,這村長就指著各處農舍圍繞著的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泥胚小屋,對著寒騰道。


    寒騰的點點頭,這村長十分的擔心自己的兒子,這會也顧不上多喘幾口氣,他趕緊推開這木門,然後而後請寒騰進去:“就是這裏,寒這位小兄弟,你先進來吧。”


    寒騰點頭,隻不過這才抬腳進去的第一班,他就察覺到了有什麽不一樣的味道。


    而這樣的味道實在是太過於熟悉了。


    腐爛味。


    濃重的腐爛味。


    “這味道?”他狐疑的看著對此毫無反應的村長。


    這村長就歎了一口氣:“哎,我剛剛忘了說,我這兒子不僅僅是高燒,不知道為什麽,這幾天身上居然還伴隨著這樣濃重的異味。我我之前怕小兄弟你不樂意,所以就沒說這事。”


    寒騰沉默了一下。


    要不要這麽的額坑爹呢?


    他早該想到這件事沒有表麵上看到的這麽的簡單。


    按照文長生的這個活死人的病來看,這個村子哪裏又隻有他一個人會有這樣的症狀?


    這玩意還有傳染的!


    “村長,你們就愛你一共有多少人?”


    眼看著村長就要過去開門了,寒騰問了一句。


    聽到這個問題的存在村長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不過還是如實的說:“四口人。我老伴去世得早,家中又是獨子,所以這屋子裏就隻有我和我兒子一家。”


    也正是你這個時候,屋裏邊突然爆發了一聲嬰兒的哭泣聲。


    “小寶又哭了!”這村長一聽到這聲音,頓時就心疼無比的趕緊開門,這速度,寒騰想要攔不住。


    他微微皺眉,緊隨在村長的身後,可這村長也不知道是看到了什麽,這才剛剛進了一個門口,就站著不動了。


    準去來說是進去就直接站在了原地,渾身氣得發抖。


    屋內是什麽狀況?


    就算是寒騰看了也覺得自己看到了世界末日一般的既視感。


    隻見不知道什麽時候就已經被感染了的村長的兒子兒媳,這會正神情呆滯的抱著尚在繈褓之中的一個嬰兒。


    孩子大哭,兩個為人父母的存在嘴角卻是殷紅一片,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麽,看到孩子衣服上的血跡不難猜出!


    俗話說的好,虎毒不食子,但眼前的這一幕……


    村長紅了自己的雙目,一抬手,手中的拐杖狠狠地擊打在自己的兒子和兒媳婦身上,孩子因為他們吃遲緩的動作,而抱不穩,摔下去


    寒騰眼疾手快的打不上前嗎,一把將將要墜落在地上的孩子給報了起來。


    村長氣血攻心,看著已經變得不人不鬼一般的兒子兒媳,再看著在寒騰懷中已經漸漸不再哭鬧的孫子,兩眼一翻,呼吸不暢,宛若無法呼吸的心肌梗病人。


    見狀,寒騰趕緊扶住他,並按了幾個穴道,好不容易才緩解了他的症狀。


    屋內早已經失去了理智的兩個人這會撲了上來。


    寒騰將繈褓交給村長,雖說是無奈,但這嬰兒已經失去了生命體征了。


    待他解決完這二人之時,村長已經抱著這繈褓中的孩子,神色痛苦不堪的痛苦起來。


    一般人又有誰可以這麽輕易的接受這種突然失去了一切的親人的事情呢。


    寒騰歎了一口起,看著這個孤寡老人一屁股坐在門框上,佝僂的身子仿佛藏著無窮的悲傷,讓人啊看著心中鬥破偶於心不忍。


    寒騰上前想要安慰人,但手還沒有拍上去,他就聽到了村長得罪阿寶動了動。


    他微微一愣,仔細一聽,就聽到――


    “都是報應啊!報應啊。”老頭失了魂魄一般的呢喃著,“都說了挖人墳墓,對死者不敬,是要報應的啊……”


    寒騰震驚,他看著村長倒是十分的憨厚,沒想到……不,或許這就是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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