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鳳羽抱著柳煙兒,寒騰和蔡雨琦拿著武器。


    這時,柳煙兒還醒著,一見寒騰閑下來,她就又撲過來,也不管這是什麽地點場合,撒嬌地說:“爸爸抱。”


    寒騰接過柳煙兒,帶著孩子固然不便,但今晚如果沒有這個孩子的話,他們說不定早就遭遇不測了。


    白鳳羽說:“殺出去吧,總不能等人家主動給我們讓路吧。”


    白鳳羽看那對父女還在邊上,就給蔡雨琦使了一個眼色,蔡雨琦心領神會,和白鳳羽過去又將這父女兩抓了過來。


    “說,讓他們讓開。”寒騰說。


    那位老人搖搖頭。


    “怎麽,你不願意,不信我宰了你。”蔡雨琦說。


    而在一邊的女子說:“他們不會聽我們的。”


    “哦,怎麽會呢?”寒騰驚訝地說:“你們不是他們的首領嗎?”


    話音未落,隻聽高高的樓頂上有一個女子的聲音說道:“怎麽?準備就這麽走嗎?”那聲音帶著十二分的冰涼,仿佛是從古墓裏麵傳出來的。


    寒騰幾個人抬頭看時,隻見從剛才出來了人的那棟樓頂上,站著一個女子,一身雪白的長裙,和月光交相輝映。


    再看時,這個女子卻又變換成了四個,在他們所在院子的前後左右樓頂上都有一個相同的人,一模一樣,同時發音說話。


    寒騰、白鳳羽、蔡雨琦心裏大為駭然。


    就寒騰來說,他自己在雲夢沼澤,以及和敗的交往就已經夠神奇的了,但眼見現實中竟然還有這麽詭異的身法,讓他感到非常的驚異。


    這時,在寒騰懷中的柳煙兒看了一下樓頂,悄悄地對寒騰說:“爸爸,前麵那個樓上麵的人是真的,其他的都是假的,隻是一個影子。”


    寒騰對柳煙兒的青花之瞳那是非常的清楚,知道它的奧妙。


    知道了這點,寒騰對正麵那個女子說:“那怎麽辦?要不下來吧,我們打一仗,就按照剛才說的辦。”


    對於寒騰在四個影像裏麵,認出自己是真的這一點,那個女子感到非常的驚異,一陣風刮過。樓頂上依然是四個人。


    柳煙兒悄悄說:“她又到了背後的樓頂。”


    寒騰轉過身說:“怎麽著,給個痛快話,你這麽跳來跳去的也不嫌累。”


    那個女子有些慌神了,但表麵上,她依舊不動聲色,但話音已經比較溫和了一些。


    “你就是寒騰?”


    “不錯。”


    “你認為你今晚有把握從我這裏殺出去嗎?”


    “沒把握,但也不能坐以待斃啊。”


    “嗬嗬,看來你倒是個老實人。那我們就賭一場,就你一個人,和我打鬥一場,輸了你們一幹人等任我處置,贏了你走,我二話不說。”


    “這樣吧,我也是個爽快人,你贏了,我留下,讓他們走,我聽憑你處置,你輸了,解散魅影幫,你敢嗎?”


    “哈哈哈,你這老實人倒會做生意,隻是這魅影幫也不由我說了算,廢話少說,就眼下來說,我可以做主。”


    話音未落,幾個身影合而為一,從樓頂冉冉飄下,落地無聲,倏然站在寒騰的對麵,戴著麵紗,冷冷地盯著寒騰。


    “喲,怎麽還帶著一個孩子?”


    “這你管不著。”


    “嗬嗬,我是說你帶著孩子怎麽和我打?”


    “我帶著孩子也能將你打敗。”


    “牛就別吹了,把孩子交給他們。”說著,從腰間抽出長劍。


    寒騰也不將柳煙兒交給身邊的白鳳羽或者蔡雨琦,而是從須彌袋中抽出一根絲帶,將柳煙兒放在背上用繩子捆緊,緊緊地將柳煙兒和自己綁在一起。


    這樣,柳煙兒乖乖地趴在寒騰的背上,她的頭貼住寒騰的後脖頸。


    見寒騰已經收拾停當,那個女子提著劍,她的渾身陡然間升起一團濃濃的殺氣,包裹著他的身軀,向寒騰直衝過來。


    寒騰的血飲刀一直就在手中,他盡管已經有些累了,但事關生死,特別是身邊還有蔡雨琦柳煙兒,他別無選擇,隻能盡最大努力了,寧可掙死牛,別叫摔壞車。


    拚了!


    那女子仗劍而進,寒騰握刀迎戰。寒騰的禦龍摘星訣大氣磅礴,而手中的血飲刀又陽剛之極,二者相配,縱橫捭闔,被寒騰發揮得淋漓盡致。


    而那女子的劍卻也凝結了一股特別強大的陰柔之氣,和寒騰的陽剛之氣一陰一陽,你進我退,你退我進,打得不相上下。


    這樣鬥了一陣,那女子忽然劍向上舉,又向寒騰的方向劈下,自己的身子突然裂開,一變而為四個人,將寒騰團團圍住。


    這樣的打鬥,背上的柳煙兒至始至終看著,現在,她見這個女子又分身了,趕緊悄悄地對寒騰說:“左。”


    寒騰心領神會,知道自己左邊的這個人是真的,也就不管其它方位上的人影,徑直揮刀砍向左邊。


    那女子身形奇快,變換之間,又躍到寒騰後麵,柳煙兒又說:“後。”


    因為她看到左右和前麵的都是空虛的影子,而這在常人是看不出來的。


    這個女子見自己的換影移形無法迷惑寒騰,索性收了這種幻術,真真切切地打將起來。


    就在這時,樓頂又傳來一聲:“住手。”


    那個女子聽到這個聲音,向後一躍,停了下來,喊道:“娘,你怎麽來了。”


    在場的其他人都喊了一聲:“幫主。”並恭恭敬敬地跪下,不敢抬頭。


    “都起來吧。”那聲音懶洋洋的,但和那個年輕女子聲音相同的一點就是,這個聲音也仿佛來自很深的古墓,帶著地下的冰涼和冷澀。


    那個女人依然站在樓頂,但她的聲音,看似不大,但在場的每一個人聽的都清清楚楚。


    她嗔怪地對女兒說:“我不來,你今晚就不能活命了。”


    “娘,看你說的,有那麽嚴重嗎?”女子有些不信服地說。


    “哼哼,寒騰也不是浪得虛名。而且今晚他有些不地道。”


    寒騰朗聲道:“我怎麽不地道了?”


    “嗬嗬,你背上的青花之瞳是你今晚躲過一劫,否則以我魅影幫的魅影重重,你還能逃出生天?”


    寒騰無法辯駁。


    那女子道:“怪不得,我還以為你破了我的絕招呢,原來都是那個小孩搞的鬼。不行,把那個小孩放下我們再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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