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白鳳羽聽了寒騰和老人的對話後,忽然說:“等一等。”


    “怎麽啦?”拉開戰鬥姿勢的老人有點不悅地說:“白鳳羽,這裏還沒你說話的份,雖然你是天劍組織裏麵的殺手,可在我眼裏一文不值。”


    “喲,你認識我。”


    “嗬嗬,你以為我是白癡麽?”


    白鳳羽感到心驚,兵法上都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人家對我們這麽熟悉,而自己卻對對方一點兒也不了解,這還怎麽打呀。


    但白鳳羽也不是吃素的,他鏗鏘地說:“看來你還是老糊塗了,你綁架的那個人,不正是我們天劍組織的成員嗎?怎麽能說沒關係呢?”


    “哦,這一點我真還忘了,不過什麽天劍組織,其實也就是一個故弄玄虛的殺人組織,還不是和我們一樣,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你先把我們的人帶出來,讓我們看一看,要不像你們這些不守信義的人,要是輸了不認賬怎麽辦?”


    寒騰一聽,心想對啊,我怎麽沒想到呢?看來這個江湖經驗,白鳳羽還是比自己豐富。


    “你也太瞧不起人了,行。”老人說著,轉身對一邊的一個手下耳語了幾句,那個手下立即去了。過了好大一會兒,那個人帶著一個女人過來了,寒騰和白鳳羽都一直斷定:那就是蔡雨琦。


    蔡雨琦被反綁著,嘴裏還塞著東西,不能說話。但有點奇怪的是,這個蔡雨琦見了寒騰和白鳳羽,似乎不大激動,顯得很平靜。她靜靜地站在一邊,看著寒騰和白鳳羽。


    “既然人已經帶來了,那就開始吧。”老人說。


    寒騰將懷中的柳煙兒交給白鳳羽,讓白鳳羽抱著,自己來到被那些魅影幫弟子圍住的中心,朝老人一抱拳說:“來吧。”


    老人說:“你不用兵器嗎?”


    “你也沒有啊。”


    “行,那我倆就來個赤手搏鬥吧。”


    老人擺開姿勢,寒騰看老人的步伐,倒有點像吳天龍的鐵砂掌的樣子。但即便不是,也是和鐵砂掌武技很相近的一種功法。


    寒騰不敢怠慢,運動禦龍摘星訣,提動體內真氣,和眼前的這位老人戰在一處。


    功法亮開以後,可以看出,老人的四周被一種寒冷的氣息籠罩,銀白色的霧氣將他整個人籠罩起來,而從這團令人瑟瑟發抖的寒氣中,卻又不時揮出置人於死地的殺機。


    寒騰也用真氣護體,他的武技現在也已經達到地階中品,即便看上去使的還是那些套路和招數,但其中所蘊含的力量亦非昔日可比。這就像一把鋒利的大刀,在一個孩子手中是一種效果,而在一個有著高超武技的成人手裏會是另一種效果。


    兩人打鬥了一會兒,老人說:“有意思,你這武技和前些日子相比,又上了一個台階。”


    寒騰心想,眼前的這個人究竟是什麽人,怎麽對自己的武技這麽清楚,一絲一毫地變化都逃不過他的眼睛。但寒騰嘴上卻說:“那當然,你還不趕快認輸。”


    “早著呢,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什麽本領,讓江湖上的群雄聽命於你。”


    老人說完,又變換招數,依舊是那團寒氣,卻又比剛才猛烈淩厲了許多,並真的凝結成像冰那樣的短簇爆射向寒騰。


    寒騰知道,這要是被射中的話,那自己不就成為篩子了嗎?他大叫一聲:“三千焱焱斬。”話音未落,雙手似有兩條火龍在瞬間揮出,狂吼一聲,撲向眼前爆射而來的那些冰之箭。


    因為火龍的熾熱,那些冰之箭遇到這團可以融化肉體的赤炎,即可滴落在地麵上,甚至就連老人辛辛苦苦經營起來的周身的那團冷氣團,都化了一部分。


    但就在寒騰自以為破了老人的武技的時候,從那洞開的洞裏,卻又有一支很長的冰矛像閃電一樣襲向自己,直奔咽喉。


    寒騰將頭一偏,又用右臂給這支勁射而來的冰矛使了一個巧勁,這支冰矛就在瞬間調轉方向,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又從那個氣團裏射了進去。


    “來得好。”老人一聲大喝,竟然身子一偏,讓過射向自己的冰矛,卻又在中間揮掌將其擊碎。否則,這隻矛會射向他的後麵,而那些魅影幫的弟子就遭殃了。


    老人剛才也是心驚了一下,心想:這個年輕人可真不好對付,怪不到就連妖孩都敗在他的手下了,真是一個武技上的奇才啊。


    這位老人又再次變換招數,爆喝一聲:“鬥轉星移”。


    再看老人的頭頂,剛才的那團霧氣卻又籠罩其上,並且在色澤上越來越黑,就是老人的麵容,在此刻也不似剛才那麽慘白,而是呈現出一種黑色的氣象。這時的樣子,真的就像是一個鬼魅。


    再看此時的老人,出手的招數既淩厲又狠辣,給對方不留絲毫喘息的機會,而在這些動作中,隱隱地有狂風怒吼,雷聲陣陣。就連四周都覺得是寒風陣陣,仿佛一場暴風雪就要來了。


    寒騰也感到一種很強的威壓氣勢,向自己滾滾而來,那種冷,正有點能將人在瞬間冰凍起來的恐怖。


    急切之間,寒騰揮出雙水龍卷,雙手掌心騰出兩條水龍,徑直奔向老人,而那水龍卷在遇到麵前的冷氣時,卻又在瞬間冰凍。


    這種狀況,是這位老人所沒有想到的,也是寒騰所沒有想到的。這就是世間萬物相生必有相克,水凝結而為霜冰,寒騰的水龍卷盡管有著吞噬血肉的殺傷力,但在本質上也是一種水。


    這兩道冰柱,竟然將老人生生地凍結在裏麵,要不是裏麵有老人本身的冰氣,寒騰的水龍卷會將他吞噬。


    老人一時動彈不得。但從表情上看來,他並不會就此死亡。


    寒騰也沒見過這種狀況,但他知道老人一時之間是無法動彈的,就過去說:“怎麽樣,認輸不?”


    老人眨巴著眼睛。他想調動內功,將凝固在自己身上的堅冰打破。但一切都是徒勞的。


    寒騰笑著說:“那你就在裏麵先待著吧,我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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