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輕人也不簡單,他眼睛一轉問寒騰。


    “據我所知,柳如絮沒有丈夫,柳煙兒沒有爸爸呀?”


    “這你管得著嗎?你算哪一根蔥,竟然限製人家的人身自由?”


    年輕人臉一紅,但他仗著背後堅硬的後台,蠻橫地說:“不管怎麽樣,這倆人我必須帶走。”


    寒騰邪魅地說:“小子,實話告訴你,識相的快滾回去,別說你,就算是龍淩天來了,也別想就把人帶走。”


    “啊,你說什麽?”年輕人驚愕地說,其他人也是一愣。


    “我說的夠清楚了,難道你們的耳朵裏塞了驢毛嗎?”


    “你是誰?”


    “我是寒騰,你們回去就對自己的主子說。”


    對於這幾個找人的人來說,他們真還沒聽過寒騰的名字。


    那個年輕人心想,好不容易抓住了這樣一個立大功的機會,哪能就這麽輕易放棄呢?因此他揚聲道:“我可不管什麽寒騰熱騰,想要從這裏把人帶走,就看他的本事了。”


    “喲,怎麽著,這是要打架啊。”寒騰冷笑著說:“別說你們幾個,就是再來這麽些,都不起一毛錢作用。”


    “哎呀,我發現你和我年齡也差不多,這吹牛的本領確實遠遠在我的上麵,可以說達到爐火純青,登峰造極的地步了。”這個年輕人冷笑著說。


    寒騰將柳煙兒放到車上,溫柔地說:”煙兒聽話,爸爸馬上就來找你。”柳煙兒點點頭。


    寒騰又對萬小菊說:“你先開著車回去,我稍後就到。”


    “不行,車不能走。”這個年輕人擋在車前麵說。


    寒騰猛地一把抓住這個年輕人的衣領,往旁邊一扔,大聲喊道:“滾一邊去。”


    萬小菊見狀,發動車子,開著車子直奔山下。


    那夥人準備追,寒騰擋在他們前麵說:“怎麽,還不死心?”


    倒在地上的年輕人爬了起來,氣急敗壞地說:“大家今天把他給我滅了。”


    眾人一擁而上。


    寒騰冷笑一聲,亮開招式,朗聲說道:“來吧。”


    眾人一見,有些躊躇,盡管都是古武者,但看寒騰的武技品級,明顯就在他們這些人之上。


    那個年輕人也看出了這一點,但他心想我們這麽多人難道還整治不了他。再說,剛才被人家當著眾人的麵摔了那一下,讓他深感沒有麵子,他要想把自己丟失的麵子找回來。


    見帶頭的不打退堂鼓,其他人也就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寒騰心想,誰有功夫在這裏和你們閑扯,所以剛一開始,他就運轉起禦龍摘星訣,揮動雙臂,直接使出水龍卷,毫不留情地襲向麵前的這夥歹徒。


    那些古武者一見,大驚失色,有一個跑的比較快,僥幸躲開一劫,而另一個稍微猶豫了一下,就即刻被水龍卷吞噬,連一點蹤跡都沒有。


    眾人心下大駭,都愣怔在那裏,不敢動彈。準備扭頭要跑。


    寒騰一看,這些也不是啥大惡之徒,該放之時就放過他們吧,也沒有再進攻。


    可就在這時,又有兩輛車停在了他們的旁邊,車上跳下來成十個人。


    那個年輕人一見,急忙奔過去說:“龍隊,就是這個小子,將人給放跑了。”


    帶頭的那個人正是前麵剛攔截了寒騰的龍嘯。


    龍嘯一見寒騰,心裏就有點發緊,他知道寒騰的本領,但好在是現在就他一個,而自己卻帶了這麽多人,應該有勝算。


    “喲,正是冤家路窄啊,原本想你已經夾著尾巴逃到天涯了,沒承想你還在這裏。”


    “我跑什麽跑,龍淩天還活著,我怎麽會跑呢?”寒騰認真地說。


    “別說大話了,大家上,今天殺了寒騰,我們就可以在江湖上揚名立萬了。”說著,隨手一抽,一柄長劍就已經在手了。


    聽龍嘯這麽一招呼,他後麵帶的這些人,都是校軍場裏訓練出來的精英,一聽命令,立即在這麵山坡上的這塊荒灘裏將寒騰緊緊圍了起來,並揮動武器,發動了進攻。


    寒騰不敢怠慢,從須彌袋裏抽出血飲刀,在手裏一橫,冰冷的刀鋒,在夕陽下閃著冷峭的寒光。


    後麵來的這些人都是古武者中的玄階品級,都和寒騰不相上下,但寒騰因為因緣際會,卻擁有一些不為常人所具備的異能,比如他煉化了的菩提心,是他的傷口擁有一種急速的愈合能力,再比如手裏的血飲刀,那都是古代留下來的兵器。


    對於眼前的這些敵人,寒騰已經完全不放在眼裏。他沒有了和蔡雨琦在一塊時的那種牽掛和擔心,隻需催動真氣,運動意念,使出自己的拿手神功將這些人消滅了就可以了。


    禦龍摘星訣,配之以水龍卷,三千焱焱斬,還有自己發明的創新的狗尾續貂,時而莊重,時而詼諧,輕攏慢撚,寒騰如駕飛龍,翱翔於彩雲之上。


    一會兒,龍嘯帶來的幾個古武者,就已經有兩三個被水龍卷無情地吞噬,龍嘯心下駭然,但也更加地生氣,他決心要為自己的下屬報仇,那也是他共甘共苦的兄弟啊。


    雙方都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寒騰心裏雖然蔑視這些敵人,但實實在在地戰爭中,他並不敢掉以輕心,因為稍一疏忽,就會給敵人以可乘之機。


    寒騰一眼瞥見竟然還有人在往外打電話,妄圖搬來更多的救兵。


    這不行,那樣一來的話,自己不被打死也得累死。


    想到這裏,寒騰忽然刀走險招,聲東擊西,一個虛招,迎著龍嘯的劍一刀就揮了過去,龍嘯心裏一驚,卻又心裏一喜,因為他瞅準了寒騰的一個空門,以為是個機會,毫不猶豫地就戳了過去。


    也確確實實,他鋒利的寶劍插進了寒騰的左臂。但寒騰似乎並不躲閃,卻順著左臂向右一轉,血飲刀的鋒刃就橫著掃了過來。


    龍嘯暗叫一聲不好,急切間劍都抽不得,就撒手準備逃脫。但已經遲了,血飲刀已經從他的脖頸處過去了,而自己的腦袋,也掉落在地上,血淋淋地落在草窠裏。


    再看刀上,竟然連一點血跡都沒有,這也就是為什麽這件兵器叫血飲刀的原因。寒騰也不管眾人的驚愕,用右手拔出龍嘯插在自己左臂上的劍,輕鬆地往傷口處吹了一口氣,那傷口處自是連一滴血都沒有流出來。


    這是人嗎?在場的古武者都丟了武器,張大的嘴巴半天合不攏,寒騰淡淡地對大家說:“有不服地就來,要麽就回去吧。


    眾人一聽,哪裏還敢再戰,頹唐地轉過身,將龍嘯的屍體裝在後備箱裏,開著車走了。


    寒騰目送著他們的車輛,自己也慢慢地走下山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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