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另一個人驚叫一聲。


    看著已經倒在地上的黑衣人,另一個簡直氣瘋了,他也不管自己兄弟的屍體,直接握著那病鐵鐧直奔寒騰。


    寒騰這會兒倒冷靜下來,因為他已經將一個除去了,而剩下這一個就好辦了。


    在這種高手的對決中,最怕的就是心思混亂。


    而這個黑衣人,此時心智因為悲憤已經顯得大亂,心裏隻想著報仇報仇,為自己的哥哥報仇。


    這樣他也就顧不得什麽招式,即便就是最狠的殺招,也往往使得過於老化,以致將破綻充分暴露於對手麵前。


    而高手過招,輸贏就在毫厘之間,這麽大的漏洞暴露在寒騰麵前,寒騰也不客氣,他見黑衣人已經如一截木偶,但眼中卻充滿了凶狠,似乎要將寒騰一口吞下。


    寒騰心想:既然你這麽不依不饒,那我就滿足你的心願吧。


    想到這裏,寒騰故伎重演,將三千焱焱斬藏於水龍卷的後麵,他自稱這一招為狗尾續貂,名稱雖不好聽,但其殺傷力卻非常的淩厲。人說水火不容,雖知他卻銜接的天衣無縫。


    黑衣人已經完全失去理智,不管不顧,以致於連寒騰這一剛才使過的招數都不能進行有效的防備,眼睜睜地被寒騰的水龍卷吞噬,竟然連一點蹤跡都沒有。


    寒騰長出了一口氣,轉身準備離去。


    忽然有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怎麽?殺了人就想這麽輕鬆地離開?”


    寒騰大驚失色,趕忙回頭一看,見剛才倒下那個黑衣人的地方站著一個須眉皆白,但眼含殺氣的老人。而剛才還在地上躺著的屍體卻不見了。


    寒騰揚聲答道:“雙方拚命哪有不死人的,誰讓他們要找我的麻煩。”


    “哼,我管不了那麽多,殺人償命,欠債還錢。誰讓你殺死我的兩個徒兒的?”


    “哦,這兩人是你的徒兒。哼,養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既然是師傅,為什麽縱容你的徒弟到處殺人。”


    “我不管我徒兒做了什麽,反正誰殺了我的徒兒我就要他死。”


    “哎,老頭,你還講點道理不?”


    “哼,啥是道理,江湖上人人都知道,誰的胳膊粗,誰的拳頭大就是道理,你一個小屁孩竟然還跟我講道理,你算什麽東西。”


    寒騰見過不講理的,確實還從來沒見過這麽不講理的。


    他細細地打量眼前的這個老者,不能不說確實有一種仙風道骨的感覺,從外表上看起來,武技的修為就像大海一樣,簡直深不可測。


    寒騰心裏納悶,怎麽這些看起來道貌岸然的人,行為怎麽都這麽乖張,陰險,就像龍淩天似的,看上去人模人樣,就是不遵人的規則行事。


    寒騰心裏說:“既然你這麽說,哪還費什麽話呀,亮家夥就行了。”


    “跟你我還亮什麽家夥呀,小子,讓你來攻我,三招之內我保證讓你找到你姥姥。”


    寒騰暗罵道:老東西,年紀也一大把了,怎麽說話這麽難聽。


    不過就眼下來說,他確實別無選擇。他知道自己逃是逃不掉的,所能做的就是拚個魚死網破,他就不相信,武技再高能高到哪裏去,難道他是天階巔峰不成。


    想到這裏,寒騰將禦龍摘星訣運轉的如影隨形,掐著印訣,運動水龍卷襲向眼前這位老者。


    老人看著他的招式,嘴裏輕蔑地說:“禦龍摘星訣,水龍卷,嗬嗬,有點意思啊。我就好奇,是那個老不死的給你教的這幾個招數,故弄玄虛。”


    再看這位老人,也不躲避,隻是揚了一下雙臂,像是做了一個伸懶腰的動作,寒騰狂傲不桀的攻勢就偃旗息鼓了,什麽聲響都沒有。


    寒騰內心一片慌亂,內心想到:完了完了,今天算是遇到高手了,自己的拿手絕活竟然絲毫不起作用,怎麽辦呢?


    就在寒騰準備發動第二招的時候,忽然從自己的身後射出一片銀針,一個女子的聲音在他的耳朵裏麵說:“快逃。”


    他也來不及多想,轉頭就跑。他的右胳膊,被一個人拽著,向前瘋跑,而在街道的拐角處,又攔了一輛出租車,往前疾馳。


    寒騰糊裏糊塗地跟著這個女子到了一家旅社裏。從距離上看,這家旅社應該位於市中心的一條小巷內,雖然是鬧市區,但位置卻又有些偏僻,還因為門前街道相對窄狹,不利於車輛通行,所以住的人也比較少。


    到了旅館的房間寒騰這才發現,救自己的人正是蔡雨琦。


    蔡雨琦看著寒騰說:“你好像並不吃驚。”


    “哎,吃驚啥,能在半夜裏那麽危險的情況下舍命救我的,我想除了你肯定再沒有別人。”


    “你錯了。”


    “我錯了?我錯在哪裏了?難道我認錯你了嗎?”


    “今晚救你的還有白鳳羽,單靠我是沒有辦法把你從那種情況下就出來的。”


    “哦,那她人呢?”寒騰驚訝地說。


    寒騰正這麽說著,房門被推開了,白鳳羽走了進來。


    她似乎有些踉蹌。


    蔡雨琦問:“你怎麽啦?”


    “別提了,我被那老家夥的掌風給掃到了後背。”


    “我看看。”蔡雨琦說。


    寒騰說:“不介意地話,我來看吧,畢竟我還是一名醫生。”


    白鳳羽點點頭。


    蔡雨琦緩緩地脫下白鳳羽穿在外麵的衣服,隨後又將穿在裏麵的背心脫下。盡管有一定的思想準備,當看到白鳳羽背部的傷時,蔡雨琦還是不由自主地“哎呀”叫了一聲。


    “怎麽樣,很嚴重嗎?”白鳳羽咬著牙問道。


    “看起來到不嚴重,隻是我覺得這種毒比較特別,它不像其它毒,要麽是黑色的,要麽是紅色的,它呈現出一種慘白的樣子,並且是一片。”寒騰說。


    “我剛才說過,是給他的掌風掃上的,要是打上,那我現在估計已經沒命了。”


    “哎呀,什麽武技,竟然如此厲害。”蔡雨琦心驚道。


    白鳳羽說:“要是我沒看錯的話,那位老人武技品級可能已經達到地階巔峰了,我們和人家根本不是一個量級的。”


    寒騰說:“確實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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