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敢上來的話,那就來吧!”


    柴喻明瞥了一眼寒騰,沒有多說,當即腳下一動,隨後,抬起腳,便跨上了第四層的台階……


    白骨如雪,各種頭骨陳列在一起,盡管他們已經失去了生命,但是卻依舊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尤其是柴喻明,此時的他隻感覺自己的腦袋中突然“轟”的一聲,一道無形威壓如同狂風驟雨一般襲來,在刹那間就占據了他的腦海!


    “快看,斜月山莊的少莊主跨上去了!”


    “嚷嚷什麽?你當我們都是瞎的啊?我們長著眼睛不會自己看啊?我敢打賭,他在上麵待不了五秒,就會變成一具屍體!”


    一個看上去頗為斯文的男子說道。


    “切,人家好歹是斜月山莊的少莊主,既然現在敢上去,那就說明他多少還是有兩把刷子的,我賭他能夠堅持十秒!”


    “……”


    一時間,隨著柴喻明的一隻腳跨上第四道台階,下麵的人都忍不住打起賭來,不過無一例外,都認為柴喻明堅持不了多久,最長的時間,也隻不過是半分鍾而已。


    對於這些人打賭,柴喻明此時完全是充耳未聞,因為此刻的他腦海中幾乎是天人交戰,無形的威壓在他的腦海中升騰,仿佛在壓迫他的每一個腦神經一般,讓他痛苦不堪。


    甚至,在痛苦過後,他的腦海在瞬間被一種霸道的思維所占據,仿佛要控製他的思想,控製他的一切!


    汗水不斷的從額頭滲落,滑下臉頰,砸在白骨上,發出滴答滴答的沉悶之音,而他那原本俊逸的一張臉此時也徹底的扭曲在了一起,宛如密密麻麻的樹根交雜,恐怖至極。


    “這威壓居然這麽強橫!”柴喻明緊咬著牙關,盡管威壓不斷的升騰,但他卻保持著最後的一絲理智。


    時間在此時宛如凝固了一般,不過在下麵的那些人此時卻是暗暗的吞了吞口水,因為此時距離他們打賭的時間早已經過了半分鍾!


    “不愧是斜月山莊的少莊主,居然堅持了這麽久的時間!”


    “我們的確有點小瞧他了!”


    “看樣子,他好像能夠徹底的堅持下來,站上第四層?”


    眾人眼中紛紛閃爍著難以置信的目光,因為現在柴喻明原本扭曲的臉,此時居然已經隱隱有了舒展的跡象,似乎痛苦在他的身上減輕了不少。


    看著這一幕,寒騰的眼睛微微眯了眯。


    又過了約莫半分鍾的時間,柴喻明原先閉著的眼睛此時緩緩睜開,眼中透著一絲興奮的光芒,緊接著,雙拳緊握,喃喃道:“我成功了!”


    盡管在剛才那強大的威壓快要占據他的腦海,但,他畢竟修習的是斜月山莊的功法,主要以修煉靈魂力量為主,而這次的威壓,也主要是壓迫他的靈魂,想要將他的靈魂毀滅!


    所以,在這一番鬥爭下,他總算戰勝了這等威壓!


    這次戰勝,實在是凶險至極,饒是現在成功了的柴喻明,都忍不住一陣後怕,但是這一幕看在下麵的眾人眼裏,卻如同見到了神跡一般,紛紛忍不住大吼了起來。


    “柴喻明他居然真的成功了?這也太不可思議了!怎麽可能?我一定是在做夢!”


    在下麵有人忍不住給了自己一巴掌,等到生疼的臉頰出現五根指印的時候,他才真正的確認了這件事是眼睜睜的事實。


    而之前那個賭柴喻明站不了五秒鍾的斯文男子,此時羞臊的低著頭,臉上青一陣紅一陣。


    其他人此刻也說不出話來了,顯然,柴喻明的這一巴掌將他們給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嘿嘿……小子,你現在,還敢上來麽?”柴喻明居高臨下的看著寒騰,臉上滿是譏諷之色。


    從頭到尾,他都沒有正眼瞧過寒騰一眼,現在也依舊不例外,剛才那種痛苦差點讓他就交代在這裏了,所以,他看不相信這樣一個玄階下品的醉鬼能夠有這樣的本事!


    畢竟,自己可是斜月山莊的少莊主,他隻是一介普通的古武者!作為少莊主的他,有著天然的自信!


    “別怪我沒有提醒你,你要是真的想上來的話,最好交代你的遺言,說不定,我們這些人念在你為我們造了一次福的麵子上,還會幫你完成你的遺言呢!”


    柴喻明戲謔道。


    而下麵的人此時也不禁扯著嗓子吼了起來:“喝了假酒的小子,你快下來吧,你一個玄階下品的小子在上麵湊什麽熱鬧呢,人家斜月山莊的少莊主好言相勸,不要不識好歹了!”


    “沒錯,念在你為我們造福的份上,我們才會如此幫你,你可不要狗咬呂洞兵,不識好人心了!”


    下麵的人雖然見到了柴喻明跨了上去,可卻根本不相信寒騰能夠走上去,畢竟寒騰不僅是隻有玄階下品的實力,而且從麵相上看去,還是一副病懨懨的樣子,這種人上他們這些高手都不敢上的第四層,這不是找死是什麽?


    “嘿嘿,你要是執意想上,我倒想看看你一會兒的眼神中還能不能夠來得及後悔,畢竟,你也隻會有一瞬間的意識,然後,你就會變成一具冷冰冰的屍體啊!”


    柴喻明道。


    “哦?”


    寒騰眉頭一挑,原本古井無波的臉上頓時出現一抹詭異的笑容:“那我倒要試試看了!”


    “哼,初生牛犢不怕虎,不知天高地厚,終究要用生命做代價來討回這一次的教訓!”柴喻明眼睛一斜,不屑道。


    寒騰沒有理會柴喻明的不屑,腳下猛地抬起,然後堅定的跨在了第四層的台階上,踩著一塊本就碎裂的白骨上,寒騰隻感覺一種不屬於自己的意識突然瘋狂的湧向自己的腦海之中。


    “果然是威壓麽?”


    寒騰嘴角一咧,剛才柴喻明的模樣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而他那敏銳的感知也察覺到了他身體中的變化,生理機能沒有任何的變化,但是他的臉卻不斷的扭曲,唯一能夠解釋的,那就是他的思維正受到猛烈的衝擊。


    所以,結合之前的種種,寒騰有了威壓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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