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騰緊緊咬著牙,無聲的嘶吼之聲在心裏不斷的湧出,真氣裹在拳頭上,一拳接著一拳直接砸在鐵蓋上,很快,就算在真氣的保護下,寒騰的拳頭也已經鮮血直流,鮮血染滿了整隻手,而寒騰卻仿佛不知疼痛一般繼續砸向鐵蓋。


    終於,鐵蓋有了一絲鬆動。


    而寒騰也看到了黎明中的曙光,拳頭上的力道愈發加大,小月,你一定要等我啊!一定要等我!寒騰在內心裏不斷的怒吼,同時也不斷的都在內心裏祈禱,希望姬小月能夠平安無事!千萬不要想不開!不要有那最後的縱身一躍!


    最終,鐵蓋‘砰’的一聲在寒騰的重拳之下飛了出去,顧不上拳頭的疼痛,寒騰順著爬梯猛的向上一躍,看到了一張女人恐懼的臉……


    “小月!”


    急促的聲音從寒騰的嘴裏發出,而寒騰手腳麻利的躍上了天台,可是,當他看到那道身影之聲,卻是突然的鬆了一口氣,因為,這女人並不是姬小月。


    “你想做什麽!”女人見到寒騰上來,一臉的驚恐。


    見到女人這副表情,寒騰微微皺眉。


    “你要跳樓?”寒騰臉色盡量的緩和,現在雖然這跳樓的女人不是姬小月,但是並不代表他會見死不救,隻是這女人的態度讓他有些好奇,既然死都不怕,難道還怕自己這突然而然的上來?


    不過寒騰也沒有深究的打算,看著女人,寒騰臉色平靜道:“人生沒有什麽難關是過不去的,我希望你能夠好好想想你身邊的人,你父母,以及你的朋友!”


    寒騰的聲音很輕,也很有感染力,而女人一聽到寒騰這輕飄飄的話時,頓時歇斯底裏的聲音從她的嘴裏發了出來:“你什麽都不懂,他對我始亂終棄,口口聲聲的說愛我,可是卻在背地裏有別的女人,還和那女人有了孩子,而我,則被他無情的拋棄!


    我已經打了電話告訴他,我要跳樓,隻要他來,我就死在他的麵前!讓他一輩子心中都被負疚感充斥!”


    女人歇斯底裏的聲音很大,而寒騰則是微微一愣,你給那負心的男人打電話,來了就要死在他麵前?要是不來的話,你是不是就不死了?


    寒騰像是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看著女人,剛想安慰幾句,便見到女人的身體挪到了欄杆那邊,隻要輕輕的一躍,女人就能夠輕易的跳下欄杆,這個高度下去,無疑會摔的粉碎。


    “你別激動!”寒騰連忙伸出手阻止道:“如果他來的話,你就在他麵前跳下去讓他愧疚,可是他要是不來,那就證明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人渣,這種腳踏兩隻船的男人,你也就沒有必要為他去死啊!”


    寒騰想到自己現在也是有唐果兒和姬小月以及萬小菊這三個女人,突然發現說腳踏兩隻船的是人渣有點不太合適,可是想要改口卻又找不到合適的詞匯,這讓他有些糾結之餘又有些無奈,最終隻能將目光死死的注視在女人的身上,希望她能夠想明白。


    “不!他如果不來,我就更要跳下去,讓他知道,我的死,正是因為他的不來,讓他負疚一輩子!”女人再次歇斯底裏的發出聲來,激動的聲音帶著臉上的表情劇烈的扭曲,看上去格外的恐怖。


    “呃……”寒騰有些無奈的抹了抹鼻子,你這是來也死,不來也要死啊!你這讓那個人渣很難做人啊!


    寒騰心中無奈不已,不過臉上卻是古井無波:“你這樣做,你覺得那個男人真的會為你負疚一輩子麽?”寒騰搖了搖頭:“不會,不管他來或者不來,知道了你的死訊之後,他都不會有太多的負疚,頂多,就是為你痛苦幾天,而幾天之後,便會恢複正常,男人,都是無情的動物,你死了,剛好便可以和他的新歡在一起雙宿雙棲。”


    寒騰現在也顧不得這是不是貶低自己作為一個男人的話了,畢竟在自己的眼前是一條鮮活的生命,正所謂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所以,寒騰順理成章的將這對男人的話說出了口。


    而女人卻是有些愕然不已,眸子凝視在寒騰的身上,問道:“你也是一個男人啊!可是你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不對,不對,你是在騙我的,騙我的,對不對!”女人在刹那的錯愕之後,便又開始聲嘶力竭了起來,麵對這女人的聲音,寒騰有些無奈,隻好將臉一板,擺出一副大義淩然的模樣道:“雖然我是一個男人,但是我也同樣討厭這樣的男人!所以,我說出這樣的話來,也沒有什麽問題吧?”


    “哼,那個男人不是喜新厭舊,天天都是隻聞新人笑,哪知舊人哭,就算知道,也會當做不知道,你們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女人似是被寒騰真誠的話說的有些動容,身體也微微朝著天台內傾斜了過來。


    “……”寒騰苦笑不已,這個女人說的也沒錯,男人天性就是喜新厭舊,可是,雖然體內有這個基因,但是卻是能夠控製的,而且,也不是每個男人都會做出始亂終棄的事情來好不。


    畢竟,這麽多的男人裏麵,在華夏還有很多找不到女人的光棍啊!這讓他們怎麽做出始亂終棄的事情來?


    寒騰在心中一陣腹誹,不過在腹誹完了之後,腳下卻是微不可查的一動,朝著女人的位置移了過去,由於做的比較隱晦,而女人情緒也比較的激動,所以對於寒騰的舉動,並沒有發現。


    “你給他打了電話,過了這麽久了,我看他八成是不會來了吧?”寒騰繼續和女人交談了起來,可是腳下卻是在緩緩的移動著。


    而女人隨著寒騰這話一出口,頓時像是陷入了曾經的回憶中一樣,臉上的表情也變換不已,一會兒笑,一會兒又哭了起來。


    見到女人這個樣子,寒騰腳下的速度陡然加快,而與此同時,在他的手心處,一根明晃晃的金針也跟著若隱若現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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