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個還算熟悉的女聲從不遠處的後麵傳來,這聲音不僅甜美,讓人仿佛有種春風拂麵的感覺。最重要的是,對於寒騰來說,透著一股熟悉感。


    從何種燒腦分析中回過神來,寒騰這才想起自己身處別人房間內。心中大驚,聽她的意思是,故意給自己開的門。那也就是說,她知道自己在偷聽。此人不動聲色間,卻給人一種好厲害的壓抑感。


    趕緊回頭一看,隻見一名女子正優雅的坐在豪華沙發上,手中端著半杯紅酒,正十分優雅的看著自己。


    而此人,自己確實認識,正是火車上坐在自己身邊,號稱是學生的小姑娘。如此豪華的房間,住一晚少說也得上幾千,她一個學生能住在這裏,顯然隻有兩種可能,要麽就是她不是學生,自己很有錢,要麽她就是個富二代。


    至於具體是哪種,那寒騰自己本人也不全清楚。既然是熟人,那寒騰也免去了很多拘謹,直接坐到女子對麵,笑嘻嘻地說:“姑娘,你這也太摳了吧?都是老朋友了,就不賞我一口酒喝?”


    “不好意思,我沒有單獨招待男賓的習慣。不如你將下麵那姐姐也叫上來吧!看在她麵子上,也許你能喝到一杯酒。”女子微微一笑說。


    說實話,她的笑容很美,和李秀娟相比,隻不過多了那麽一絲風塵氣息,少了些幹淨。


    微微一怔,看了一眼窗戶,寒騰知道她肯定是從這裏看到自己進來的。不過這裏是四樓,這家夥未免眼力也實在是太好了。


    想想將李秀娟獨自一人仍在下麵也不是很好,寒騰給她去了個電話。隨後對女子微微一笑說:“我們現在也算是有緣了,能否告訴我姑娘芳名啊?”


    “我叫穆瑞怡,你呢?”穆瑞怡一邊說著,一邊從一旁拿出一瓶紅酒和兩個紅酒杯,淺笑說。


    拿起桌上的紅酒,寒騰貪婪的聞了一下說:“我叫寒騰,姑娘真是好手筆啊!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這可是號稱意大利酒王的西施佳雅吧?”


    “寒大哥,真是好眼光,這酒可名貴的很。”穆瑞怡淺笑說。


    如此大手筆,足見穆瑞怡身份之高貴。雖然年紀看上去不大,但寒騰感覺她身上卻有著一股特殊魅力。


    在穆瑞怡倒酒之際,樓下的李秀娟也走了進來。一見多了個陌生女子,心中怔了一下,微微一笑算是打了招呼,隨後落落大方坐在寒騰身邊。


    給二人做過介紹後,寒騰微微一笑說:“穆小姐出手大方,能不能請問一下,是哪家千金啊?等我有危險的時候,也好上門求救。”


    “千金談不上,因為我們家的千金大小姐你已經見過了。”穆瑞怡依舊保持著淺笑說。


    眉尖一擰,寒騰頓時明白了過來,她說的千金應該就是皇甫雲岫。和自己猜想的一樣,皇甫家果然另外派了人過來,而這個人顯然正是穆瑞怡。讓自己光明正大的出現,目地就是為了保護她,讓她能順利完成自己的任務。


    “穆姑娘真是演戲的行家啊!在車上我都沒有看出來你竟然才是真正隱藏的高手。”寒騰淩厲目光緊緊盯著穆瑞怡說。


    “寒大哥,你過獎了,我隻是生存在你的保護下而已,要是沒有你,我恐怕現在已經身首異處了。”穆瑞怡輕抿一口紅酒說:“真正的高手除了你以外,應該在側對麵的房間才對。”


    心知她說的肯定是大濤,雖然沒有交過手,但寒騰知道對麵的大濤肯定是個棘手人物。


    剛想要說話,忽見穆瑞怡重重咳嗽起來。轉而對寒騰說:“寒神醫,我本來沒打算告訴你真相。但我想,以你的聰明才智知道是遲早的。我現在時間不多了,還請您幫我完成我最後的心願,到時候我會告訴你,你要找的殺手組織在哪裏?”


    此刻寒騰才發現,她的手上竟然有血,連說話都仿佛很困難一般。


    “穆小姐,你手上有血啊!要不要緊啊?我們趕緊去醫院吧!”一旁的李秀娟站起身來驚呼道,焦急之餘都忘了自己身邊就有一個神醫。


    “謝謝你的好意,我不需要去醫院,因為去了醫院也沒用,我知道自己時間已經不多了,這是先天的,我連棺材都為自己準備好了。”穆瑞怡用紙巾擦去手上的鮮血,依舊保持著微笑說。


    先天性的病,在醫學上來說,很大部分都幾乎是絕症,因為這是遺傳基因所攜帶。雖然中醫上來說,沒有這麽多花花綠綠,但寒騰還是非常清楚這一點。


    按照她能住這麽高端的房間來推測,她在皇甫家的身份地位肯定不低,求醫問藥自然不少。


    “那醫生有說你得的是什麽病嗎?”寒騰狐疑地問道。


    此刻李秀娟才回過神來,對啊!自己身邊就有一個神醫啊!隻要有寒哥哥在,那自然要比去醫院厲害得多,便也放下心來坐了下去。


    “誰記得呢?反正一大堆字,我可沒心情去記這個。反正我就知道,這是從我母親身上遺傳的,等到十八歲的話,就會身邊失去平衡,再到癱瘓,然後死亡。”穆瑞怡故作輕鬆微微一笑說。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會相信這麽一個外向、隨時保持著微笑的小姑娘會得這種大病呢?


    雖然和穆瑞怡並不是很熟,但寒騰和李秀娟還是紛紛感覺一陣揪心。


    “好了,不說這個了。就像帝都的徐廣雲教授說的,我這病暫時來說,在華夏根本沒法醫治。與其每天求醫問藥,不如開開心心每一天,等待著醫學奇跡的出現。”穆瑞怡淺笑說。


    徐廣雲教授?寒騰心中一驚,此人自己再熟悉不過了。可以說得上是自己半個恩師,自己去帝都就是他邀請的。此人的醫術毋庸置疑,在整個華夏基本可以排進前十。而穆瑞怡竟然是經過他診斷的,可以說這個結果基本八九不離十。


    “穆小姐,我能不能冒昧問一句?您這病是家族一直遺傳的嗎?要是這樣的話,十八歲得病,你們家族怎麽延續香火啊?”寒騰狐疑問道。


    “哈哈……,寒神醫真會開玩笑。其實我這病,也算不上家族遺傳,就我母親和我一樣,其餘所有親戚都沒有這種症狀。”穆瑞怡再次抿了一口紅酒說。


    身手抓住穆瑞怡的手,一番把脈後,寒騰的麵色越來越難看。她的脈搏非常微弱,仿佛感覺她隨時會停止跳動一般。心中頓時大驚,這也實在是太嚴重了。


    望聞問切全部做到後,寒騰心中基本有了定論。但為了安全起見,還是仔細回想了一遍《醫典》下部對其的記載。


    據《醫典》下部所言,這種病自古有之,也沒有具體的名字,上千年來都沒有一個治療方法。隻是民間傳言,曾經有這麽一個遊方郎中治好過一次一個這樣的病人,他用的方法也極其獨特,采用了三十多種中藥配方。但後人也按照他的藥方嚐試過,並未有效。


    微微點點頭,雖然現在有了這配方的記載,但這麽多年來,成者隻有一人,這倒是讓寒騰犯了難。


    忽然,腦中靈光一閃,自己好像記得《毒典》內也有過這樣的記載。《毒典》雖然沒有《醫典》那麽厲害和全麵,但也是雲龍一輩子的心血,其中很多都是關於民間秘聞的研究。


    據《毒典》所言,雲龍認為那個被救活的人,根本就不是遺傳,而是中毒,而雲龍本人就配置出了這樣的毒藥,可以使得患者和遺傳一般模樣,隻是沒有研究出解毒的方法而已。


    忽然寒騰心中一緊,雲龍沒出研究新藥,都勢必找人做實驗,那她會不會就其中不幸的試驗品呢?


    見寒騰緊緊盯著自己,穆瑞怡感覺自己全身雞皮疙瘩都出來了,尷尬一笑說:“寒大哥,就算我長得漂亮,你也沒必要這麽看著我吧?你旁邊還有一美女呢!”


    此刻寒騰可沒心情跟她開玩笑,拋開她天真無暇、惹人喜愛之外,自己想要的東西還在她手中,萬一她任務還沒完成,就死了,那自己的辛苦付出豈不是白費了?


    但是這兩者之間,即便是《毒典》上麵也沒有詳細的區分方法,這可讓寒騰犯了難,現在看來隻能試試運氣。


    忽然寒騰靈光一閃,雲龍雖然有化妝之能,但是也許神韻什麽難以改變。便趕緊掏出手機,找到雲龍的照片遞到穆瑞怡麵前,認真地說:“姑娘,你好好看看,這人你見過沒有?別看長相,就看神韻。”


    “見過啊!就是這長相的,怎麽了?他還去過我家給一親戚,就是皇甫雲岫的母親治過病呢!那可是個神醫啊!一副藥下去,姨媽病就好了。”穆瑞怡快速說。


    頓時寒騰心中大喜,這就足以說明,穆瑞怡和她母親應該就是那個試驗品。


    “一副藥治病的本領我也有哦!我給開個方子,保證你藥到病除,但是你得告訴我關於那殺手組織的事情。”寒騰微笑著說。


    “哈哈……,寒神醫,我還真不相信你有這本事,我這是絕症。想要答案,等我完全我的任務,立馬就會告訴你。”穆瑞怡仰天一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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