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皓以最快的速度,利用白毛所幻化的王後,先是下達命令,但凡在王宮內的存在,必須要得到王後許可才能出宮,若有人違逆,殺無赦。


    由於時間已經臨近黃昏,天色漸晚,他們並沒有再采取進一步行動。


    齊皓害怕白毛,因為個性的原因,會露出馬腳,不僅寸步不離,還盡量讓它呆在王後的宮裏,甚至不敢讓它周圍,有太多人。


    隻可惜,白毛本就不聽話,才不理會齊皓,不僅讓所有人呆在身邊,折騰了一個多時辰,又趁著夜晚,出去四下遛達了。


    最讓齊皓吐血的還是,他準備跟著,卻是被白毛,用王後的名義下令,讓他呆在宮中。


    白毛雖然不聽話,但所有的過程,都把王後裝得逼真無比,在這樣的時刻,齊皓可不敢違逆。


    要不然的話,白毛還沒露出馬腳,他倒是先露出馬腳了。


    白毛離開後,齊皓也隻能利用自己敏銳的感知能力,密切地感知著白毛的行蹤,生怕它率性而為,壞了大事。


    所幸的是,白毛隻是滿王宮遛達,整個過程,除了有人不斷向它行禮外,它做了相應的回應,倒是沒有其他不好的行為,甚至都沒有跟過多的人接觸。


    不得不說,白毛的精神超好,逛了幾個時辰,直到後半夜才回來,王後的仆從,全都已經睡了。


    “啊啊啊……哥哥,王後人品太差了,一點魅力都沒有。老子逛了這麽久,她都沒一個相好出來。”回到廳中,白毛立馬抓狂大叫。


    齊皓能感覺到,它在說話時,已經用對大廳,進行類似封印的手段,不可能會把她的聲音,傳揚出去。


    聽到白毛的說法,齊皓差點沒哭。


    這家夥到外麵瞎逛,居然是為了這事,他不服都不行。


    很顯然,這是白毛記得齊皓的吩咐,想要殺人,引王後的相好出來。


    齊皓愣怔了好一會兒,才抹了把冷汗,惡狠狠地瞪了白毛一眼:“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別說那歹毒女人是王後,她就是普通的女人,也有廉恥之心,就算真有相好,也絕對不多。白毛,我求求你,別去折騰了好不?大不了,在我平息王宮內亂的行動中,當殺之人,都交給你來殺。要知道,此次的行動,牽涉甚廣,能被處死的人,數量肯定不少。”


    他實在沒辦法了,為了滿足白毛迫切的殺人渴望,也隻能如此了。


    聞聽此言,白毛立馬就激奮了:“哥哥,那敢情好啊!就這般說定了。隻是……不知還要等多久?我可沒有多少耐性。”


    “你越乖,越聽我話,這種時刻,自然就會越快到來。”齊皓緩聲說道。


    白毛連不迭點頭:“嗯嗯,從明天開始……不對,從現在開始,我一定會聽哥哥的話。你讓我往東,我就往東,你讓我往西,我絕不會往南往東往北。”


    齊皓真不知道,白毛對殺人,是哪來的這種興趣。


    不過,對於該死之人,終究都應該死,至於什麽死法,已經不重要。


    而且,齊皓並非好殺之人,對於大多數敵人,也不喜歡采取什麽殘酷的手段,既然白毛有此興趣,讓它代勞,也不是不可以。


    跟齊皓有了約定,白毛真的變乖了,什麽都以他的命令為尊,不會有任何的違逆,甚至都不會有絲毫的置疑,乖巧得讓齊皓都不適應。


    可是他卻很清楚,一切的基礎都建立在白毛好殺的個性上,讓他都愈發的擔心,這家夥以後,為禍亂人間。


    隻不過這是以後的事情,齊皓現在沒有精神理會,他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解決王族的危機。


    第二天,早朝過後,白毛就“密令”,讓跟王後聯手的大臣,悄然來見。


    跟王後聯手的大臣,共有三十六人,司徒家族就占了五人。


    餘下的無不是擁有實權的人物,還有不少武道勢力的成員。


    他們來到王後居住的地方,眼見齊皓就在王後的身邊,無不露出驚容。


    因為他們都識得齊皓,眼前的青年,看起來太像“齊皓”了。


    隻不過片刻後,他們全都恢複了正常。


    對他們來說,流放蠻荒的齊皓,是絕不可能回歸的,眼前的青年,應該隻是王後,找了個跟七王子長得極像之人。


    “王後,此人是誰?”一名中年男子,看著王後,很是迷惑地問道。


    白毛微笑了笑,道:“你猜?”


    中年男子愣了愣,立馬就回答道:“如果微臣所猜不錯,他必是王後特意找來,裝成七王子,讓郡王妥協,交出王印,讓九王子成為郡王的棋子。”


    白毛搖頭。


    “哪……他是誰?王後找他,又有何目的?”中年男子愈發迷惑。


    其他的人,也全都如此。


    “秋兒,你還是……實話實說吧!”一名灰發老者說道,他是王後的父親司徒永年。


    白毛微笑了笑,道:“如果本宮說,他就是七王子,你們信不?”


    “王後,這個就是打死微臣,也不會相信呀!別說那小畜生隻有十幾歲,就被流放蠻荒,當時實力不強,就算他是強者,想要回歸都不可能。”


    先前的中年男子,又開口說話。


    隻不過他的話音剛落,白毛的臉色,就變得無比冷沉。


    它的“右手”一揮,中年男子就趴在了地上,嘴裏狂噴血的同時,也發出了無比淒厲的慘叫。


    突然的變故,讓所有人變色,卻是無人敢出聲。


    此時此刻,隻有齊皓明白,中年男子的話,已經觸怒到白毛。


    這樣的時刻,他自是不會說什麽,因為白毛這是對他的維護,容不得別人如此說他。


    當然,更大的原因,還是因為這家夥,想要殺人了。


    “王後,為何……如此?微臣……做錯了什麽?”中年男子強忍劇痛,顫聲問道。


    白毛的臉上,露出了更加陰森的冷笑:“你不是說打死你也不會相信他,就是七王子嗎?今天本宮就是要打到你相信,他是七王子。”


    話音落地,白毛抬起“右手”,又是一道掌力落下,擊在中年男子的臀上,讓他發出了更加淒厲的慘叫。


    這一道掌力,落下的瞬間,齊皓能隱隱地聽到,骨裂的聲音。


    肉不爛而骨裂,即便齊皓已經擁有無上的實力,他自問也沒有能力辦到。


    “王後……饒命……微臣……相信……他……就是……七王子……”


    “晚了。”


    “砰砰砰……”


    “啊啊啊……”


    白毛冷語聲落,不斷出擊,讓中年男子隻顧著慘叫,都無法再求饒。


    它的每次出擊,都在裂他的骨,這種痛苦之可怕,跟肉身的傷害不是一個層次,別說是他,就是齊皓想想,都汗毛直豎。


    所有的人,更是被嚇得不輕,全都噤若寒蟬,看“王後”的時候,臉上幾乎無不露出陌生感。


    很快,中年男子就不再慘叫。


    這並不是因為他暈死了過去,而是他的舌頭被斷,吐了出來。


    這落在其他人眼中,都無不認為,那是中年男子,在極度痛苦的情況下,不小心咬斷了他的舌頭。


    “你們還有人,認為他不是七王子嗎?”白毛抬起頭來,冷冽如刀的雙眼,望向其他的人,寒聲問道。


    眾大臣全都直打寒顫,不敢再說不相信,眼前的男子就是七王子。


    “秋兒,你……到底在幹嘛?”司徒永年顫聲問道。


    白毛聞聽此言,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本宮要證明,他就是七王子。因為,這是個埋藏很多年的秘密。”


    “什麽秘密?”司徒永年迷惑問道。


    齊皓也不知道白毛要搞什麽鬼,內心同樣迷惑。


    “他是本宮的兒子。”


    白毛此話一出,不僅讓所有大臣目瞪口呆,連齊皓都瞠目結舌。


    這個玩笑也開得太大了吧?


    不過,齊皓倒是願意,讓白毛玩兒下去。


    “王後,你……此話何意?”另一名大臣問道。


    白毛“苦”笑了笑:“唉,關於這個秘密,埋藏本宮心中三十餘年,也讓本宮痛苦了三十餘年啊!當年,本宮生下七王子,卻是因為種種原因,被大王送給了他現在的母妃。這件事情你們不知道,七王子也不知道。今天,本宮要跟他母子相認,要解這三十餘年的相思之苦,不能相認的痛。”


    說到這裏,白毛已經淚流滿麵,看得齊皓都有種一掌把它拍飛的衝~動。


    “你……不是王後。快說,你究竟是誰?”


    司徒永年此話一出,所有大臣全都色變,但凡是武者,幾乎在瞬間取出了武器。


    畢竟,司徒永年是司徒曼秋的父親,他的話極為可信。


    “這麽快就被識破了,一點都不好玩兒。哥哥,要我直接弄死他們嗎?”


    白毛的臉上,還布滿了淚痕,可是臉色卻在這個瞬間,斥滿殺氣,徑直看著齊皓,問出了這個問題。


    齊皓微笑了笑,道:“留著他們,我還有用。而且,最後讓你一起弄死他們,也能更過癮不是?”


    白毛連不迭點頭:“嗯嗯,最好能有個十萬八萬的,一起弄死,那才爽歪歪呢!”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居然敢在王宮逞凶。說,王後在什麽地方?”司徒永年還沒有意識到危險,甚至還不認為眼前青年就是齊皓,怒聲喝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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