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光為孫煙的事絞盡腦汁時,他溫柔的女人們正對另一個男人寬衣解帶,而口口聲聲說著不願意的語燕,每夜都會出現在她‘新主子’的門外。


    天色漸漸的轉陰,辛苦了半個月的辛光終於從語燕口氣聽到‘肆海風’肯見他的消息,他放心的鬆口氣,兩個月的努力沒有白費,他終於要成功了,他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都要回他的女人,如果孫煙曾經因為他納妾恨他,想必現在也恨肆海風,他也就是讓她知道,男人不可能隻有一個女人,就算真的那樣,那個女人也比必須有當朝皇後的姿色和人品。


    秦伯心急火燎的追上他的老爺,出大事了!出大事了:“老爺!老爺!”


    辛光心情不錯的停下去客棧的腳步:“喊什麽喊!”


    秦伯哭著臉道:“二夫人和四夫人有喜了!”


    辛光心頭一震,猛的揪住秦伯的衣領:“你說什麽!你在說一遍!”他一年沒有回過家,她們怎麽可能有喜!


    秦伯泣不成聲的揉揉眼淚,他也是才知道!他也沒有料到會出這種事:“老爺,您快去回去看看吧,二夫人死活要留下這個孽子,老夫人和老太爺快被氣死了!”


    辛光聞言快速往回奔去,不會的!不會的!二夫人和四夫人都不是那種人,她們一向委婉,一向董禮!不會的!一定不會!他衝進家門的那一刻,不自覺的率先向六姨太的院子走去!他要問問平時最柔弱的老六這些個女人怎麽了!他相信老六一定會向他哭訴事情的始末,可是當她推開六姨太院落的房門時。


    六姨太正衣衫半敞用嘴喂一位白衣青年吃葡萄,她極盡討好的壓在他身上,平日溫雅的形象蕩然無存,這一刻隻為討好她身下的男人:“關爺,人家也想為您傳宗接代嗎,難道奴家伺候的不夠好?”


    男子眯著眼睛大手肆無忌憚的撫弄她的腰肢:“小妖精,你不好誰好。”然後瞬間變主動為被動的翻壓向她,就在兩人轉身的那一刻,關西河看到了氣的麵色通紅的辛光。


    關西河並沒有繼續他淡淡的看著辛光,俊雅的麵色上似乎很享受他的目光。


    溫柔的女聲從他下發傳來:“來嗎?你怎麽了?來嗎?”


    辛光憤怒的握緊雙拳,他哪點對不起她們!她們竟然——辛光青筋乍起的指著關西河:“滾!滾出辛家。”


    六姨太似乎這一刻才看到了辛光,但是她並沒有驚慌,反而很不耐煩。


    關西河無所謂的聳聳肩,吃幹抹盡就走人多好的事,他幹嘛不走,於是他站起來,微微整理下衣服。


    但是六姨太瞬間拉住他,嬌繞的的道:“不要,你今天該陪奴家,不能去其他姐姐那。”


    辛光聞言氣急的向關西河衝去。


    六姨太瞬間擋在他身前:“住手!你想幹什麽!你憑什麽打他,來人啊!來人啊!眾位姐姐都出來看看啊!”


    關西河雙手抱胸,饒有興味的看著這場鬧劇。


    二姨太、四姨太、五姨太一致的護著關西河,關西河比辛光更能討她們的歡心,何況大家都有份,也沒人怕辛家,辛家的生意都是關西河在搭理,就不信辛家老太爺敢不要關西河!


    辛光看著他們氣悶的瞬間昏了過去!


    辛光醒來後身體越來越弱,辛家老太爺因為兒媳要生養別人的野種還公然在他麵前和關西河打情罵俏被活活氣死,辛光先後承受各種噩耗,麵色越來越白,但是他告訴自己好有一線希望隻要肆海風肯幫他,他一定能揚眉吐氣,一定能!


    他們約在客棧裏見麵,辛光早早的等在這裏傻傻的看著門外,他腦子裏混亂的根本不知道該怎麽辦!他的家他的一切,疼他的父母!為什麽一夕之間都沒了,為什麽!


    語燕進來時她變的更美了,她穿了一件上等絲綢的秋裝,帶著辛光買不起的首飾,她挽著一位穿灰衫的三十多歲男人,這位男子很纖弱,但是異常的漂亮,舉手投足間還有絲貴族的氣質。


    語燕這次來主要是向辛光攤牌,她不跟辛光了,也不想打擾他和大姐的快樂日子,她決定跟著‘肆海風’,做他的女人。


    辛光看到這個男人時,他的瞬間崩潰:“是他!怎麽會是他!他年少氣盛時玩過的一個小倌!他覺不可能是肆海風。


    而此時真正的肆海風帶著妻子喝完茶從雅間出來。


    孫煙穿著一件嫩綠色的衣裙,發鬢間挽著象征肆家主母的翡翠玉鸞,耳朵上綴著同款式的耳釘。


    肆海風小心的扶著她下樓,吩咐家丁把轎子抬在門外。


    店裏的小二和掌櫃見他下來,統統熱情的迎上去向他道別:“肆大人,慢走!”


    “恭祝肆大人節節高升。”


    “肆大人,小心腳下。”


    語燕和辛光滿麵震驚的看著孫煙和他身邊的男人。


    顯然孫煙也注意到了他們,但是她隻是詫異的看了一眼,然後再仆人的擁簇上坐上了肆家的六台大轎。


    肆海風也上馬跟著離開。


    後麵留下群人對他絡繹不絕的評說和誇讚。


    語燕麵色慘白的這著跟她睡了這麽久的‘肆海風’:“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他淡淡的笑了,雖然不複年少時的絕色,卻也是儒雅萬千,出口的話也是異常的動聽:“這就要問辛大老爺,他把你送到我府上不就是一份禮物嗎!”


    辛光臉色煞白的指著他,心裏的絕望有誰知道,他如今唯一的女人也不完整:“胡說!我什麽時候把她送到你府上!”


    男子好似無奈的遙遙頭:“不是嗎?對了,我的家就住在剛走的肆大人隔壁,那棟宅院是一位達官顯貴送給我的,有什麽問題嗎!”


    辛光喘不過氣來的渾身顫抖,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他明明……他……辛光指著男子,剛要質問,卻瞬間直挺挺的倒了下去,麵色雪白,鮮血從他的嘴角汩汩而出,他難受的握緊衣領,掙紮的想說些什麽,卻直直的翻了白眼——


    語燕瞬間傻了的看著他們,到底怎麽了……誰來告訴她怎麽了!


    第二天,白字貼滿了辛家的每個院落,三十二歲的辛光因怒急攻心而死!她的婦人們草草將其下葬,隔天這些女人共同謀害了辛家老夫人,偷偷把新家財產轉到關西河的名下。


    三天後,關西河把所有錢財捐給‘水利’工程不知去向。


    堂堂的一座首富府邸,傳承了百年的辛家老宅,屬於它的傳說在這一年畫下了句號,徒留下說不清的恩恩怨怨在其中糾纏環繞……


    玄澤海域的玄子殿內:


    錢初低著頭擺弄她的剪紙,一點也沒興趣聽玄澤爾八卦辛家的那點閑事。


    但是玄澤爾似乎很上進的說個不停,他從辛家的起源開始一直說到辛家的發家,他滔滔不絕的敘述個不停,不挪地方的拽著錢初聽他說八卦。


    錢初無言的歎口氣,他說了這麽多到底是想表達一層意思,還是純粹無聊的想練習嘴皮子:“你讓我靜一靜。”說了整整一個上午,他就不累嗎?


    同一時間的回天國內:


    梧桐的花期已經結束,殘香飄零的大江兩岸煙波浩渺,萬裏無雲,三年了,每個人的情懷已經像個老人沒有了生氣,鏡子中很多昔日紅潤的容顏已經漸漸開始改變,有的越來越成熟、有的則開始蒼老,往年,小耕子討厭去碰美酒金杯,可如今二十三歲的他卻在酒樓裏把金樽中添滿了烈酒,雖不飲,卻有了酒氣,他皺著眉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開始擔憂現今的局勢,皇上重病,太子不在國內,軒轅展失蹤,顧漫語和薛家趁機浮出台麵,大肆網絡人才。


    十三年,可以成就一方事業,也同樣可以淡化已經死了的故人,不管怎麽說,青山白雲間的皇家陵墓已經沉睡了十三年,守護她的人也在三年前離去,太子和軒轅展也已經失蹤,有人說他們死在一次海難,有人說他們被當年複仇的人截殺,總之三年了,太子和二皇子生不見人死不見屍,而孕育了他們的皇後,已經隨著時間慢慢的淡去她在政壇上的影響。


    這裏除了衛大人、宗大人、柳大人、張大人、幾乎都已經開始投奔新主,而唯一幾個沒有動的他們,恐怕是因為知道她活著,所以才能如此注定的淡看如今的朝局,可是那些新人呢,他們早已經迫不及待要跟育有皇子的顧家合作,打算創造另一個皇後與張大人、穆大人的神話,他為了回天國的穩定,是不是該把這裏的一切告訴‘姐姐’,問問她太子在哪裏,或者如果她有空,可以回來看看這些想她的人……


    回天國的‘張氏’酒樓內,張耀宗一身灰袍獨自在後院臨摹著手下的字帖,快四十的他比以往更加穩重,舉手投足間沒了當年的拘謹,顯的大氣蓬勃,筆下的字更是蒼勁有力、大器晚成,他在仕途上一路坦蕩,在文學上的造詣更是首屈一指,他是人人皆知的大儒——張耀宗,他從一介小官吏做起,到如今一人之下的地位,他還有什麽不知足?可是他的眉宇間卻添了撫不去的輕愁似乎壓的他喘不過氣來,他在皇後娘娘退出政壇的時刻被提拔上來,接替當時風頭正旺的穆廣善,元家也在同時退出獨霸了百年的文學地位,他的一切完美的像一部書,但此刻他卻在猶豫,他是太子的太傅,是回天國人人稱頌的儒者,可昨天顧妃娘娘來找他,求他做她兒子的太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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