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眉著急的道:“娘娘,您就不好奇嗎?”


    “好奇你就去問玄吉啊,你總挑撥我和小小的關係幹什麽?”


    黛眉冤枉的看著她的主子:“娘娘,給奴婢十個膽奴婢也不敢挑撥您呀,奴婢就是覺得可以而已?”


    錢初再翻動一頁,隨口道:“你什麽時候如此多疑了?”


    “奴婢就沒有不多疑過。”


    此時,柳厚站進來,老實的站在他平時站立的位置。


    錢初笑了:“這句話到正確,柳厚你說是吧?”


    “什麽?”


    黛眉瞪柳厚一眼關他什麽事,都不如一個從小就是太監的玄吉有勇氣,他怎麽也不從小就割了!


    錢初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又鑽牛腳尖:“黛眉,你別得理不饒人,柳厚又不是故意的,本宮剛才說感覺玄舞不錯,想指婚給你聯姻。”


    黛眉聞言立即不依的抓住她主子的胳膊。


    錢初當看不見:“柳厚,以你跟本宮多年,配給你個宮女也不算過分,但以你的資曆還要不起黛眉,你就湊合著要玄舞吧,玄舞那孩子懂事聽話,平時也勤快。”


    柳厚毫無意義的點頭:“多謝娘娘恩德。”


    黛眉頓時氣的眼睛通紅,娘娘亂點鴛鴦也就罷了,柳厚跟著湊什麽熱鬧,去死!


    錢初瞄黛眉一眼。


    黛眉委屈的撇開頭,她又不是非要跟柳厚怎麽著,難道就不能說句好聽的話的給她聽嗎!黛眉覺的委屈的垂下頭。


    錢初隨口道:“本宮看玄吉那孩子也不錯,黛眉如果不覺的委屈就……”


    黛眉生氣的道:“行,有什麽委屈的,一個男人而已,這個不喜歡就選下一個,奴婢又不是非誰不可!”黛眉說完怨恨的看了柳厚一眼。


    柳厚已經麵色如常的退了回去。


    黛眉心裏難過的看向娘娘,她相信娘娘知道她的心思,也一定不忍心她一個人鑽死胡同。


    玄吉眉頭皺了一下:“帝上,您的意思是為奴才做主嗎?”


    “不!本帝上雖然不看好你們但是更不看好柳厚。”


    “奴才明白了。”玄吉恭敬的退了出去,其實他不明白為什麽黛眉會喜歡柳厚,也許是因為柳厚後天不足也許柳厚真值得她喜歡,但是不管怎樣為什麽會牽扯上他,他沒有對黛眉表現過多的熱情吧。


    玄天慌忙跑過來,焦急的拉著玄吉:“不好了,皇後娘娘要把玄舞指給柳厚!玄公公您可要為奴才做主啊!”


    玄吉聞言俊雅的臉上黑了一下,隨即點頭:“你下把,我知道了。”玄舞是玄天喜歡的人,他們兩人在一起已經十年多,因為玄天怕有人欺負玄舞便把玄舞裝作是他的女人,也可以讓外人對玄舞少些戒心,但是想不到皇後會把玄舞指給柳厚,玄吉驟然一想,不對,皇後娘娘不是如此莽撞的人,她如此做可能是要個說法!?


    玄吉立即要求覲見皇。


    錢初對聽到的內容一點也不驚訝,她知道玄舞是上書房太監的女人,隻是必要問是誰的,既然玄吉來說話,什麽都豁然開朗了:“你不喜歡黛眉。”


    玄吉恭敬的行禮,他是帝上身邊的奴才,最懂的看人臉色:“奴才不敢,隻是奴才猜想黛眉姑娘是娘娘麵前的紅人,娘娘還是不忍心輕易把她婚配吧。”


    “所以本宮才私心的把她配給你,也省的她出宮了。”


    玄吉再次行禮:“娘娘,如果您如此說,奴才就跟您說實話,奴才並不介意娶誰,如果是黛眉姑娘,奴才更是樂意,但是奴才也誠心的知道娘娘並高興奴才娶她,又合並讓奴才有那份奢望呢。”


    錢初詫異的望著他,他不反對娶黛眉,不過想想也釋然了,玄吉不同於柳厚,他從記事起就是這種情況,所以他用這種模式思考問題,而柳厚恐怕就難了:“你下去吧。”


    “謝皇後娘娘。”


    錢初繼續翻看兒子的課業,玄帝這孩子聰明是聰明,就是腦筋不往正道上使,如果他不狠狠的碰次壁是不知道要好好幹的,但是以他爹的能裏他怎麽能碰壁呢,傷腦筋:“諾兒,把黛眉叫進來。”


    “是。”


    黛眉精神狀態不太好,皇後讓柳厚娶誰他就娶誰,就一點也沒有想過她。


    “怎麽,還沒從挫敗中走出來?”什麽事情看清現實就好何必執著。


    “娘娘,如果是您,您會放棄嗎?”


    錢初毫不猶豫道:“會。”她又不是沒暗戀過,隻是沒有那麽多複雜因素而已:“輸給一個養養不如自己的女人,當時心裏很窩火,恨不得看著他們吵架不幸福,可是結果是本宮小肚雞腸。”


    黛眉奇怪的看著主子,主子說的誰呢?以她跟著主子的經曆,主子暗戀過的人太多了:“娘娘的意思是不是奴婢也該放棄。”


    錢初淡然一笑,不配是她的丫頭,現在就陷害她幫她拿主意了:“你看著吧,以你的聰明想擁有他不是件困難的事。”


    黛眉自然懂的點頭,其實她這麽多年未婚一半原因是不想找正常的男人,當初她看夠了眾男人的嘴臉,想不到還是碰壁,但她不會讓這種情緒影響她多久,她始終是個丫頭,沒有多少時間學小姐們一樣裝腔作勢:“奴婢明白了。”


    辛光在玄澤重要官邸的大道前徘徊三天了,他很不甘心就這樣讓出自己的夫人,難道肆家就能隨意從他身邊帶走他愛的人!他和孫煙成親快十年了,他們共同度過了多少日子,肆海風難改不該給他個解釋。


    他的出現引起過往的人小聲的議論:“就是他嫌棄孫家小姐沒有男丁把孫小姐休了。”


    “唉,當年轟動一時的誓言到頭來什麽都沒看見。”


    “他來這裏做什麽?”


    “能做什麽,可能是求求他的前期看看能不能看在多年的情分上為他找些宮裏的生意吧。”


    “聽說辛家這幾天的訂單驟減?”


    “肯定減,不減的都是想得罪肆家,別忘了,是辛大少爺不要的女人,肆家要了,如果你是肆家你想看著辛家發達嗎!”


    “不!不!”


    辛光不悅的握緊雙拳,他早不在乎他的生意,他就想問孫煙為什麽,當初他下了多大的心思追求她,她說放棄就放棄,是她一直沒有生下男丁,難道他能拋棄禮教一直守著誓言!


    黛眉晚上找了柳厚兩次,柳厚昨晚徹底的拒絕了她,無亂從哪一方麵來講,他確實配不上她,就算他是健全的又怎麽樣,黛眉一直是皇後娘娘麵前的一把手,他雖然知道他喜歡她,但還不至於能忍受黛眉一直高於他的地位。


    黛眉聽到他的這個答案時,斷然決定非開,無論柳厚說她什麽,她都能接受,但是如果是幹涉她的工作她絕對不會同意,她從記事起就跟著娘娘,不管娘娘好於不好娘娘都是她的主子,她以服侍娘娘為今生的誌向,就算是成家她也從來沒想過離開她的娘娘,如果柳厚介意她現在的地位,那麽抱歉,她自認不可能為此遷就他。


    晚風習習而起,黛眉皺著眉守在寢宮的門外玩弄著手裏的小草,帝上進去時剛才對她說:活該。


    也許吧,也許活該!不過,聽到這句話黛眉還是想把他按水桶裏把他憋死,可惡的男人,以前都討人厭,現在還這麽討厭人,可……不討厭的討人閑。


    “黛眉姐,你去睡吧,我守夜。”


    黛眉看諾兒一眼,不解的道:“你想找個什麽樣的夫君。”


    諾兒羞澀的一笑:“沒想過,等娘娘指婚吧。”


    “如果她把你忘了呢?”她家娘娘絕對記性不好除非總是體香她:“你這年二十五了,按說你不是該婚配了嗎?”


    諾兒有些小得意的笑了:“黛眉姐,奴婢可是娘娘的貼身侍女,不要說二十五了,就是四十五我也可以不走。”


    “話是這麽說,就沒有你喜歡的人嗎,玄舞都有玄吉,你難道就沒有。”


    諾兒臉紅了一下咬著下唇湊近黛眉:“我喜歡咱們寢宮的侍衛。”


    “什麽!”


    “黛眉姐你小點聲。”


    “我怎麽沒注意。”


    諾兒聲音更小道:“就連他都不知道我喜歡他,我從來沒有對人說過。”


    “那你為什麽不求娘你做主。”


    諾兒這次頹喪的低下頭:“怕他不敢拒絕娘娘,你也知道在咱們這裏當差。除了姐姐和我犯錯可以從輕處罰外,別人可是相當嚴格,萬一他要是不滿意,或者他有喜歡的人,他要是不小心說娘娘一句壞話聽到帝上耳朵了,估計他小命都沒了!我這不是害了他嗎!”


    黛眉沒有反對的點頭,以玄澤爾的的脾氣確實會:“這裏交給你,我先回去了。”


    “恭送黛眉姐,姐——”


    “恩?”


    諾兒臉色紅紅的道:“妹妹和你說的話不要說給別人聽。”


    黛眉笑了一下轉身離開,她沒有興趣窺探別人的隱私,她低著頭踏著夜色往回走,記得娘娘不在的那幾年柳厚並不排斥她的接觸,她有了困難、拿不定主意時,柳厚總會出來幫她,那個時候他們的關係還比較融洽,可是自從他們五年前從玄澤海域回去後,他們就疏遠了,可能也怪她,她得知娘娘還活著時,行為恢複了一貫強勢作風,想不倒就成這樣了,算了,就當她做了一場夢,她的娘娘還活著最重要……黛眉望著天,淡淡的一笑——她猛然覺的有人!迅速往後一看:“啊——”聲音還沒有叫完,玄吉就出現在她前麵。(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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