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沒什麽好處何必對我廢話!以玄澤海域的實力你完全有能力在沉默中讓我不戰而敗!”


    “我——!”


    黛眉笑了,從一路上諾兒的反應和娘娘跟她說話的意思,她基本可以推測出娘娘讓她怎麽做,既然娘娘已經那麽決定說明她的推測和她掌握的信息不會有錯!她看著她,用她一貫命令藍衣、藍心的語氣和在後宮一手遮天的狠辣毫不退讓的站在諾兒麵前:“你不是個會動花花腸子的女子,你服侍娘娘用的是以德服人,但是你想錯了,你把過多的精力放在下人身上,卻忘了誰才是你的主子,這也是帝王家不願意為孩子中途選侍衛的理由,你不自信,你總是怕別人不信任你!你總懷疑你的地位不牢固!你怕有人會代替你把你敢下台,所以你很注意在後院中恩威並施,但是你忘了,你首先是個丫頭,丫頭的第一要務是服侍好你的主子,其次才是關注你的地位!”這性格放在回天就是第二個青馨,都沒資格當青苔:“可是十八歲的你已經沒有時間跟主子培養相濡以沫的感情,而你沒接受過正規的宮廷教育,所以你隻能顧及你在後宮的地位!尤其你的主子越爬越高超出你的承受範圍時,你會更加怕危害自己的地位,其實這不怪你,如果我是你我也會這麽做,但是你做的太過了,你忘了彌補自己不是正規侍女出身的不足!——”


    “你懂什麽!我有彌補!——”


    “隻是很多東西真的不懂——”


    “你——”怎麽知道!?


    “你走錯方向了!玄吉也不見得都懂他的主子!我跟你一樣,曾經我的主子什麽都會,我也幫不上忙,我就想著隻要都死了什麽陰謀都不用了多麽的簡單!隻要全世界都太平了我的主子就太平了多麽和樂!所以我什麽事都衝在第一位!能打死的決不放過,能掐死的一定不會活著,看不過眼的假公濟私也要讓她不能呼吸!有用的就隨著主子的眼神去拉攏!是潛力股的就忍耐一下!”可是……也錯過了很多她喜歡的人和事物,如果青苔不死,她確實很想跟她鬥下去,那樣一個女孩,才是他們身為丫頭該做的行為,她捍衛自己的主子,也不屈就她人之下,隻是敵人身邊放這麽一個人太過危險,她必須死,哼——代替她的青馨,不足青苔的百分之一看了都沒鬥下去的興致,在母親的回天國中,現在的小安子不失為閑來逗弄的好對手,可惜他的棱角已經太平:“帝上的意思,不是讓我代替你而是協助,你喜歡也好不喜歡也罷這是事實!你可以生氣也可以跟我鬥!但是我希望你不是個會令我希望的後侍!做我忽略的你會成為比現在更優秀的侍女!”


    “我憑什麽相信你!”


    “憑我在柳絲娘娘手下做了十八年!憑我掌控了十年的回天國後宮!也憑我把軒轅業一手帶大!你有什麽不服嗎!”


    諾兒看著她,不服的咬咬下唇,她跟了娘娘十年之久,難道就因為她比她好就要換掉嗎!“如果我做不到呢!”


    “你必須做到!”


    “你——!”


    黛眉不客氣的瞪著她!字裏行間毫無商酌的餘地:“退場太狼狽了隻有死路一條!”


    諾兒有些不願,這個位置她也有付出。


    兩人僵持間,小丫頭迅速跑過來向諾兒行禮:“諾兒姐有人過來了!”怎麽辦?


    諾兒剛想開口。


    黛眉冷著臉道:“如果人過來了,你也就可以考慮離開玄字殿了!”


    小丫頭一驚:“啊!?”關她什麽事?!


    “你還有時間爭取自己不被趕走!”


    “這——?”她是侍女?無權決定來人的去留。


    “你再囉嗦回去了就直接滾出玄字殿!”


    小丫頭委屈的看向諾兒:“諾兒姐——”


    葉遙衣在丫頭的攙扶上走來,柳眉細腰的她一樣漂亮,比往日精神些的神氣看起來更加漂亮,舉手投足間也成熟了不少,隻是容貌偏離了錢初的冷淡,她反而多了份活力,從昨天起她就猜到錢初會見父親,不枉她讓人一直跟著柳密,闊別五年她的姐姐生活的更好了,孩子也將榮升太子,而自己也長大了,她們之間是不是更該好好的談談呢?


    黛眉眯著眼看著葉遙衣,從頭到腳不客氣的把這個女人一覽無遺,長的確實有幾分娘娘的樣子,不過那又如何呢?一張臉能說明什麽!


    葉遙衣看到諾兒後笑了,她雖然是位公主,但她也知道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是諾兒姑娘嗎?好久不見,我特意從……”


    諾兒不客氣道:“沒看到門口寫著勿入嗎!”


    黛眉直接擺手:“柳厚!你什麽成擺設了!扔出去!”


    葉遙衣剛要辯解。


    “是——!”柳厚一腳把葉遙衣和她的侍女踹了出去!至於撞到了什麽!撞死了沒有都跟他無關!亂成一團的救命聲更是當沒聽見!


    錢初趴在柳密腿上玩著他腰間的玉佩:“爹,你見小人參了嗎?”


    “他也來了?”


    “是啊?!還有軒轅展……”頭疼的孩子們……錢初亂掀的手突然一頓:“爹,你腿上怎麽了?”


    柳密故作無意的拿開她亂放的手:“沒什麽,人老了難免長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是嗎……”


    金碧輝煌的上書房內,玄帝正坐在龍案上苦惱的和他爹下棋:“這個棋子真礙眼!”


    玄澤爾拖著下巴,把玩著手裏的黑子附和“爹看著也礙眼。”


    “那你還不吃了他!”


    “因為是寶貝的子,舍不得。”


    “不要!吃了!皇兒不要了!”


    “這可不行!是你落的子,焉能讓爹不心疼!”


    “難道我不要了也不行嗎!”


    “恐怕是,必定曾經有用過!”


    “那要是很討厭很討厭了怎麽辦!”


    “為什麽?”


    玄帝不高興的低下頭,手裏的白字放回原來的位置:“他給我看了一張奇怪的信件,在那裏麵娘根本就沒有重視我!難道就因為我比他晚出生幾年嗎?”


    玄澤爾把白子重新放進他手裏,黑子又開始落子:“你覺的你娘疼你嗎?”


    “當然了,可是跟他是不一樣的,我看過柳絲的資料,她對軒轅業好到溺愛。”


    “因為她沒料到自己能當母親。”


    玄帝怨恨的落下一子:“那就能成為她不溺愛我的借口嗎!”


    玄澤爾正兒八經的解釋:“很難說,再說了你隻是兒子你又什麽好吃醋的,我都能當林青衣和軒轅行役不存在,你一驚一乍的幹嘛!”


    玄帝好奇的看向父親:“你就不討厭他們嗎!”


    玄澤爾友好的圍住兒子的一片棋子,卻不舍得把兒子的白子取出來:“討厭也不能把時間都放在他們身上,再說了,這個世界上除了你和你娘,有什麽值得我討厭和喜歡的東西。”


    “爹的意思是說讓我當軒轅業不存在了嘍!”


    “如果你討厭他的話。”


    玄帝不客氣的吃掉他爹一個黑子,思索的道:“我是討厭他,但是我一定要接近他,讓他天天看到討厭的我。”


    玄澤爾摸索著手裏的黑子,沒有向殺錢初一樣的絕情,他放其一條生路的另謀它處:“小心弄巧成拙。”


    “才不會!我讓娘親一天親我一百次當補償!”


    “抱歉兒子,我會不高興。”


    “那你還裝偉大,你不是不把青衣和軒轅行役當回事嗎?”


    “也不能完全這麽說,總之選擇權在她手裏,我已經告訴她,如果她棄我而去我的下場,初兒如果不珍惜,隻能說我沒眼光,但是,親愛的兒子,你爹我眼光一向不錯!”


    “自戀的壞爹爹!”玄帝輕鬆的繞過爹爹的暗招問道:“我的冊封大典什麽時候開始。”


    “後天,對了,有沒有見東家的那兩個小公主,喜歡哪個,兩個人各有特色,一個嬌寵天真,是東傲海域皇後所生的小公主,聽說因為身份和外貌的關係,天生就很受寵愛,不過脾氣不太好,但是東君主一樣疼她,另一個就比較城府智慧了,聽說她母妃被打入了冷宮,她是靠自己的能力從後宮中爬起來的,這個女子將來一定不可限量,最起碼不會挑戰你的權威,喜歡哪個?”


    “我給你告訴娘!”


    “是男人就別總告狀,快說喜歡哪個?”


    玄帝看著以有優劣的棋盤,心裏輕輕的歎口氣,又輸了,他暗暗告訴自己下次一樣要贏,但是表麵上卻沒有任何變化:“將來再說,黛眉可靠嗎?”


    “你娘的人,甚至別指望她會對你我好!”


    玄帝好奇的抬起頭:“爹也吃過她的暗虧?”


    玄澤爾聳聳間:“很久以前被她罵的狗血淋頭,嗬嗬,朕突然想到也許這個女人生出的孩子一定也有意思,怎麽樣?想不想要一個來玩玩。”


    玄帝興趣不大的嘟了嘴,看著走投無路的棋子他再次見證了父親的不可戰勝:“隨便!”父皇說有趣應該就是有趣吧,下次先找母後練棋,等贏了母後再贏父皇。(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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