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想什麽呢?”


    “在想你的話,你真的要離開他。”


    普悅傷心的點點頭:“他碰臣妾的那一天很痛苦,臣妾在想,如果那天什麽都沒有發生,如果臣妾沒有孩子,他是不是走的能安心點。”


    錢初放下做好的衣服,現在對瓊翩然並不是很反感,如果她真能打動海風,兩人成親的話,她也不會阻止:“你想離開,就離開,怎麽說那天海風也喝多了,雖然是懷孕也許孩子發育不會正常,你打掉也好。”


    普悅一聽要打孩子頓時驚慌的護住肚子:“娘娘,臣妾……臣妾……”


    錢初把衣服折好,明白她心思的看著她:“悅兒,你如果把孩子生下來就是對海風的背叛,你竟然已經離開他,你以為你帶著他的孩子對瓊翩然公平嗎!他們將有自己的生活,會有自己的孩子,你難道想用孩子挽回什麽。”


    “不,不,臣妾不敢,臣妾不敢這樣想。”


    “那就該把孩子打掉,不管你有沒有這種想法,隻要這個孩子在,海風和瓊翩然就不會過的舒坦。”錢初比較支持生下來,必定普悅付出了五年的青春沒道理,還給了自己身為女人的第一次,不送她個小妾當也說不過去。


    普悅頹然的坐在椅子上,這個孩子真的不能要嗎,可是她……普悅想到孩子,眼淚不禁在眼眶中打轉,這是她的孩子,是她和他愛的人的孩子,也許這一生她都不會再嫁也許將來她就隻有和孩子相依為命,為什麽非讓她打掉不可,她可以離開,可以走的很遠很遠讓海風再也找不到她,讓他們可以生活的很好。


    “想好了嗎?”錢初並不想難為她,當初她能勇敢的嫁,就不失為玄澤的好兒女,可是話又說回來,普悅真的沒有權利背著海風要這個孩子,普悅不是普通的女人,她生下的就是肆家的長孫,而以肆家和普家的關係,說什麽不認賬,都是不可能的笑談,如果她把孩子真的生下來,什麽廢話都是白說,隻是這個孩子生了,除非玄澤爾親自下令,否則普悅永遠是肆家明媒正娶的少奶奶,就算然她騙過了海風、騙過了肆家,但是孩子總是要生吧,生下來後呢,或者說孩子長大了呢,普悅會安於讓孩子當個子民,還是普悅不想供應孩子受良好的教育,以普悅的生長環境,她的思想早已不是幾倆銀子就能打發的未來,如果她要生,純粹就是自私,什麽解釋都無力。


    普悅突然道:“娘娘,臣妾可以再嫁,臣妾可以嫁給任何人當妾,隻求把孩子生下來。”


    錢初簡直無語,女人是不在某些時候總是很白癡:“你是普列的孫子,你哥哥是當朝的寵臣,誰敢娶你當妾!”


    “我……子是別人的,是我跟別人私通!”


    錢初驚訝的睜大眼睛,多年來的安逸讓錢初對‘狗急跳牆’的認識越來越低:“還真是為了海風什麽名譽都敢賭。”


    普悅堅定的點點頭。


    錢初不想笑也得笑的拉起她的手:“悅兒,海風在你心裏就是個如此沒有擔當的人嗎?你真這樣說了,他怎麽想,你是想陷他與不義,還是他能臉皮厚到看著別人指責你們母子目不斜視,還有最主要,想過你爺爺沒有,他都這麽大了,你還讓他老了老了背負個沒教好孫女的罪名。”


    普悅低下頭:“我……我……”普悅——撲騰給主子跪下:“娘娘,您幫幫臣妾吧,求你了娘娘您就幫幫臣妾吧!”


    錢初很不樂意的收回手,想當初她走投無路可不會有人幫她,這些人憑什麽都能找個靠山,小心眼的錢初更小心眼的看著自己的手掌心裏升起自己討厭的感覺。


    “娘……”


    諾兒趕過來,神情慌張的看了普悅一眼,在主子耳邊道:“肆大人出兵攬州了,一個時辰前就走了,沒有任何先兆。”


    錢初眉毛上揚:“讓彭寧安進來。”


    “是。”


    “怎麽了娘娘?”


    錢初玩心大起道:“想聽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娘娘,你別鬧了,臣妾……”


    “好了別哭了。”難到哭能解決所有問題,有機會她也要哭給玄澤爾看:“好消息是你現在不用考慮孩子了,壞消息是他現在出兵在外。”你該擔心他的生死了。


    誰知錢初話落,普悅一點也不擔心的眼睛熠熠生輝:“他出兵了,他竟然出兵了。”普悅輕輕的笑了:“他就喜歡戰爭,戰爭是他的夢想,這次回來他恐怕又要升官了,超過哥哥,第一個走出長輩的榮耀下。”


    “你不擔心他會死!”


    普悅驚訝的看向主子:“娘娘不知道嗎?玄澤自從有記錄以來,主將從來沒有死過!而且……”普悅眼光閃閃道:“玄澤也從來沒有兵敗記錄,就算對鬼穀也一樣,況且跟鬼穀打時,我們的帝上並不雙藍。”表情好似很可惜沒有好好蹂躪他們!


    彭寧安俯身道:“娘娘,您找我?”


    “那個黑衣人怎麽樣了。”


    “回娘娘,聽暗衛的人的說被帝上提走審問了。”


    “哦?”錢初眼睛微眯,落玄澤爾手裏了,隻能怪他倒黴:“帝上出兵哪裏。”


    “攬州大陸,攻擊的是雪域深殿。”


    竟然出兵?!


    “娘娘,有什麽不妥嗎?”


    “沒事,你下去吧。”錢初喝口茶,不知道該為玄澤爾的行為抱怎樣的心態。


    普悅看著她,自己的事還沒有解決呢,她想聽聽皇後的意見、


    “你也出去吧,一切等他回來再說。”說不定他回來,你家孩子都一歲了,什麽問題都沒了。


    陰暗的地下室內,玄澤爾出現在誅邪欲麵前時,誅邪欲已經了然的看清了自己的下場:“想不到她會落在你的手裏!”


    玄澤爾倒杯茶,不甚在意的道:“你也在朕的手裏。”


    誅邪欲冷笑,栽到他手裏是意外,想不到那座城裏竟然放了如此多的高手:“你抓住我又如何!難道你敢跟雪域開戰!”


    玄澤爾靜然的坐下,麵對他和不麵對他沒有區別:“有何不可,一些玩具而已。”


    誅邪欲大笑:“玄澤爾!有時候我真懷疑你是不是傻子!雪域的地位無人能夠非議,它世界第三的地位不是今天形成的,就算你有能力與雪域深殿開戰又如何!就算你贏了你也沒辦法在世界立足!所有人會恐慌,其他勢力會一致聲討你!聲討你們玄澤海域變態的實力!”


    玄澤爾用手拄著下巴,聽的很是專注!


    “哼!你難道真以為所有人都服你們!想讓玄澤滅亡的勢力不下百家,隻是大家找不到一個借口聲討你!也許在你們眼裏玄澤海域確實無人能敵!但所有人一致對你們的時候看你們怎麽收場!——”


    “說完了嗎?”玄澤爾轉動茶杯,發現這裏的器皿不如玄字殿的好,玄澤爾有些委屈的看著手裏的杯子,想不到他竟然要用這種花色:“朕常想,除玄澤海域外所有人都死光了世界就安靜了!”


    誅邪欲冷笑道:“哈哈!玄澤爾!看來你不單傻還天真的狂妄!”


    玄澤爾絲毫未被激怒:“那是!朕有狂妄的資本!”玄澤爾喝口茶,勉強抬抬眼皮看眼他道:“不出半個月,朕殺光你所有的族人和勢力,你等著聽好消息吧!”


    誅邪欲驟然驚恐:“你想幹什麽!玄澤爾!你最好給你自己留條後路!”


    “不用。”玄澤爾從不需要後路:“朕不喜歡麻煩!更不想給朕的子孫留下麻煩,屠城是最好的解決方案!”


    “你!——你!——”誅邪欲驚慌的睜大眼睛,如果玄澤開戰,他們確實沒有阻擋的勢力,百年前他們和鬼穀一役就不是外人能了解的強盛:“望穹閣一定出兵阻止!”


    玄澤爾可惜的搖搖口,口氣就像跟小朋友交談:“難說,望穹閣的少主子五天前死了,現在唯一的小公主還在玄澤的海裏,恐怕他們為了討好肆海風什麽事都辦的出來!”說完玄澤爾不悅的倒掉杯裏的茶:“換。”


    兩旁的侍衛不敢怠慢的快速換新!


    誅邪欲血腥的盯著他,雪域深殿裏有他的父母,有他的子民,玄澤爾決不能放肆:“你想怎麽樣!”希望紅衣能盡快通知他的父母,想到應對的方案!


    玄澤爾拍拍手,兩個暗衛架著兩個昏迷的紅衣小童站在牢房的角落。


    誅邪欲看到唯一的希望被抓,突然冷靜了,真氣違背麵色的快速衝擊粗大的鏈條:紅衣沒有回去!紅衣沒有帶去他被玄澤抓住的消息!他要逃!他一定要逃!誅邪欲的真氣快速運轉,眼睛瞬息變的通紅!


    玄澤爾當看不見的研究他的新茶杯,看了很久後悲哀的發現自己還是不喜歡。


    另一邊,誅邪欲滿頭大汗的撞擊,經脈瞬間突出、骨骼快速暴起,他一定要衝出去,一定要離開!紅衣能落他手裏,他就決不能無名無實的死在這裏!他是雪域深殿的尊者!他要帶領他的子民抗爭!他要讓玄澤爾知道世界不是玄澤的,他是過氣的帝王,還有那個女人!他也一定會帶回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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