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實驗室分別以三位老者為領導,一一開始工作,在所有人都聚精會神時,隻有一個人心事重重,呂義不是對此項目不感興趣,相反,身為玄澤最年輕的一帶科研人才,他比這裏所有人都明白‘蒸汽’代表的跨時代意義,可是他卻靜不下心來,以他的能力被‘上麵’撤下來就夠難以相信的了,誰現在敢去觸他眉頭,這裏麵最老的幾個雖然也是‘最高機密’裏的人,但是呂義確實機密中的機密要員,不要說別人不知道他為什麽被撤出來,就連這幾個老家夥都不知道他為什麽被撤出來,當然,絕對不會有人懷疑他是因為太優秀所以別調過來,因為過來的人心知肚明的是被拋棄,隻是不小心被拋棄後又撿了個閃亮的金子而已。


    “呂大人,你臉色不好,休息一下吧。”


    娃娃臉的呂義看老者一眼,沒有推辭的退了下去,他是刑部尚書呂宏山的長子,論身份論地位都是無可挑剔的新一代,誰也不知道他為什麽被‘流放’當然,內部關係好的則盛傳他是因為一個女人跟家裏鬧僵了,又在工作共出了披露所以被趕了出來,可具體如何誰也不清楚。


    誰都不清楚不代表錢初也不清楚,她拿著呂義的種種資料好奇的看向彭寧安:“你怎麽看?”


    “微臣不敢妄斷。”


    “說,你不在京城長大,對他的行為有什麽見地。”


    彭寧安茫然了,他能有什麽見地,不過他卻看不慣呂義要娶一個**之女,就算那個女子再好也該有個底線,娶妾可以何必娶妻:“可能這個姑娘不錯,呂大人要是原意,也不礙事。”他可不管別人家閑事。


    錢初也是這麽想,反正事情不在她家人的身上,她當然是看男歡女愛的意思,不過要是放她弟弟身上,她還是不同意,看她幹掉落雪的時候就知道不是因為女的好不好,而是單純的不合適,現在事情不在她家身上了她當然可以裝裝大度:“本宮到是可以說服呂家,就是不知道這個女子值不值。”尤其是這個女的不是清倌,錢初其實有點擔心她是不是耍了什麽手段:“呂義的樣子應該是個在感情上生疏的人。”


    “當然,資料上寫著他十歲就進‘機密’了,他能有多少判斷力。”彭寧安貌似也點也不介意自己的態度。


    錢初其實也不介於屬下的態度,屬下如果恭敬她也接受,屬下如果不太老實她也接受,但是結局不出差錯就行:“不如……你去試試她,你看看她人怎麽樣。”


    彭寧安臉黑道:“不會是讓我去那種!那種不幹淨的地方!”


    錢初聽著他委屈的口氣,不解的看向他:“沒去過?”


    彭寧安立即挺直,就算沒去過也不能說要不然太丟人:“一個時辰後回來複明!”


    “等等!你帶上瓊翩然。”


    彭寧安頓時傻了:“娘娘,瓊郡主是普大人家的孫媳?!”是想讓他死吧。


    “她不去,你會鑒定女人嗎!去吧,去吧,她會跟你去的!”


    一個時辰後,彭寧安回來了,身上淡淡的酒氣和胭脂味讓彭寧安渾身不自在。


    錢初讓諾兒給他倒杯水,並沒有從書案前抬起頭:“怎麽樣。”


    “瓊郡主說不怎樣,讓您能殺就殺,明顯是在攀高枝。”


    錢初隨後拿起桌麵上的資料再看一遍,心裏卻犯了難,她到不介意女人有心機,沒有心機的女人娶回去當擺設嗎?她當擔心的是這個女人能不能守的住本分,在那種地方摸爬滾打久了,看的利益都是最高的,也許她現在想的是跳出火坑,但是萬一跳出了火坑她又想爬的更高呢,尤其是她受得了深閨寂寞嗎!


    “娘娘,您想什麽呢?人微臣見了,不能說瓊郡主說的沒道理。”


    “她對你什麽態度?”


    “很殷勤。”一般都殷勤。


    “我是指,她有沒有讓你當她長期客戶的意思。”


    彭寧安似懂非懂,他第一次進煙花之地,他怎麽就知道她們的語言和動作代表什麽:“應該沒有,那個女人看起來很落寞,笑的時候也很牽強,雖然服務周到,可是也可以感受她心裏的低沉。”彭寧安並不理解普夫人為什麽說不可以,但是這麽說來……彭寧安突然看向錢初,瓊郡主和娘娘很像,不是樣貌上的是一種說不清的氣質。


    錢初低頭深思,她大概明白瓊翩然的意思,是怕出現個杜十娘,要是出個那種人物真是夠頭疼的,至少不適合呂義。


    提到呂義,錢初應該感謝世俗禮教把他踢了出來,他真的可以說是鬼才,五歲起鑽研古學,全部的心力和精神都在各種各樣的玩物上,十歲破例進入‘機要’,發掘了各國近百餘處海上埋葬地,也是當之無愧的材料鑒定專家,曾在十年前與林青衣齊名海內外:“就是感情生活麻煩了點……”


    彭寧安道:“何必管那麽多?您都不插手城內的建設,何必管他的是非。”


    錢初靠在椅子上眼神,不是她要管,是不想丟棄了有用的人,如果她手下都是這種能人,扔十個也無所謂,可惜她就一個:“把他叫過來!”然後把他扔花街柳巷讓他見識幾天千篇一律卻又花招比百出的夜生活。


    “是。”……


    夜幕一張張的拉開序網,玄澤的柳條小路內也有歌舞升平的一片繁華,隻是不是每個身在繁華之地的人都有一份繁華的心情。


    有些是為了應酬,有些是迫於無奈,有些是為了生計,有些隻是工作,小靜已經一個月沒見過呂義了,也許真的是她想的太簡單,也許是她不應該幻想能嫁給他,至少現在她的處境就相當危險,呂家的人幾乎封鎖了她所有的出路,她出了應付客人甚至沒有自己的自由,呂義對她來說隻是個傳說,如果不是一次上香時看到對這一塊石碑發呆的他,她也不敢相信如此頭腦簡單的人竟然是大名鼎鼎的呂義,後來再次相遇她才興起了嫁給他離開煙花之地的思想,本以為隻要呂義原意他的家人不會有太大的阻擾,或者總該接受她做小,誰知道,呂老爺連最後的妥協機會都沒有給她,連做小都不原意讓呂公子娶她,看來是她壓錯了呂老爺對呂公子的寵愛,小靜落寞的看著窗外的繁華,被權勢壓的喘不過氣來,也許她和這裏就有解不開的羈絆就注定背著奴籍的身體,可是誰甘心呢!?她不甘心!


    “小靜,下來,有客人找——”


    小靜趕緊擦擦淚,笑容滿麵的開門出去;“來了——”


    夜還在遊蕩,它的陰冷不因溫度的差距打消呈現的淒涼。


    呂夫人還有沒有安寢的對著朦朧的月色垂淚,兒子被趕出家門她哪有心情安寢。


    呂老爺子同樣揪心,大兒子從小身體不好,但卻是他的心頭肉,現在鬧到這地步他也心痛,擔心兒子在‘中觀’那座什麽都沒有城裏好不好,有沒有著涼,有沒有恨著他們!


    “老爺,呂叔回來了。”


    “快讓他過來,快!”呂老爺子趕緊迎了出去,想知道兒子怎麽了:“老呂!老呂!少爺呢?”


    呂晽搖搖頭:“回老爺,守城的不讓進去。”


    呂宏山聞言頓時失望的苦下老臉,早知道他就不跟孩子慪氣了:“是我害了他,是老夫害了他。”


    “老爺,您不要自責,少爺他不會怪你的。”


    玄字殿的燈火還沒有息歇,慈安殿還在給為出生的小皇子的祈福。


    小小趴在錢初的肚子上研究他兒子的心跳:“初兒,你是不是不高興,我怎麽聽不出兒子在笑?”


    “正煩呢?笑什麽笑,讓讓。”


    “不行,你不高興無所謂,我兒子不能不高興。”反正妻子已經不聽他的了,他全部的希望就是有一個聽話乖巧的好孩子。


    錢初想著呂義的事,哪有心思和他鬧。


    玄澤爾看她一眼,不用想都知道誰剝奪了妻子的時間,心裏不禁憎惡‘中觀’計劃的同時更憎惡讓她心煩的人:“我兒子餓了。”


    “剛吃了飯。”撐死了。


    “我兒子渴了。”


    “拜托,你手裏的水杯剛離開我的嘴。”


    “那我兒子一定想吃水果了,諾兒!諾兒……”


    錢初投降的阻止靠近的諾兒:“我睡覺,我睡覺總行了吧。”讓不讓人好。


    玄澤爾聞言高興的鋪床寬衣:“太醫說了你要多休息。”


    錢初蔑視的看他一眼,若不是住在如此大的宮殿裏,她都要懷疑他是居家的新好男人:“喂,你又幹什麽,不要把風鈴掛床頭。”


    玄澤爾委屈的看著娘子:“萬一我兒子想聽呢。”


    錢初受不了的躺回床上:“隨便。”


    玄澤爾幫她蓋好被子,心情苦澀的開始掛他的貝殼風鈴,在他的印象裏,錢初很疼小人參,可為什麽對他孩子就如此不好,難道她懷著小人參的時候也會把自己弄的如此累,難道她會不管她兒子的死活,同樣是做娘,幹嘛差距這麽大,明顯的嫌棄他這個當父親的,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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