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知道的真多!”


    玄老夫人不自覺的拉起兒子的手:“母後曾扶持到你登機,這後宮大大小小的什麽能瞞過本宮,你架空我的實力你當我不知道,臭小子,為了她都跟我杠上了,我要是非跟你較勁,還不是讓你難做,所以孩子,為了母後疼你,不要苦了自己。”


    玄澤爾動容的給她跪下:“孩兒拜謝母後,母後,孩兒雖然動了您的老臣,但是孩兒保證,孩兒對您比對……”


    玄老夫人拍拍兒子的手:“母後知道。”不管什麽不是真的,能聽聽這句話老人就很滿足:“但,別說了,母後怕你口不對心,你的事你自己好好想,需要母後的時候母後全力幫你,本來本宮不怕回天的人看出什麽,可軒轅業的存在會讓他們看出一切,如今這局麵夠你受的,好了,母後不給你添麻煩就是告訴你本宮的態度,本宮先走了。”


    “母後——”


    “怎麽?”


    “謝謝!孩兒恭送母後!”


    玄老夫臉上的皺紋舒展,在眾多丫頭的攙扶下離去,其實不是她想的開,而是她曾失去過兒子,所以對兒子的要求不如以前那麽高,況且同樣是一片天,能兩個人撐絕對不一個人撐,錢初的能力是她妥協的基礎,兒子的判斷力也是她放心的理由,如果將來錢初不會愛他,她認為兒子能從打擊中重新振作:“玄湘,把這封信給了皇後娘娘。”她其實還是想給兒子開一條平坦的路。


    “是,太後。”


    “娘,你看,我會翻跟頭。”說完小人參來了個標準的內空翻。


    錢初揪心道:“你慢點,碰到了怎麽辦。”


    “沒事,林青衣說要經常鍛煉。”說著又翻了兩個。


    錢初笑看著在花叢中折騰的兒子,心裏其實還是偏向他的,雖然她對小小有些好感,可是兒子需要的話她還是選擇後者:“小人參,你慢點,等等娘親。”


    “娘,我躲起來你找我,找到了我告訴你我討厭誰!”


    “好。”


    玄澤爾突然出現在躲藏的軒轅業身後,他看來眼在花海中張望的妻子,隨即帶著小人參離開!……


    “你想幹什麽!放開我!放開我!壞人!我給你告訴我娘,讓我娘休了你!放開我!”


    玄澤爾找了個安靜的地方放下他,看他是神情認真專注:“我想跟你談談,以男人的身份!”


    “你想談什麽?我娘要是看不見我,你就倒黴了!哼——”


    “我知道!你是你娘的小寶貝,你完全不用怕我,可你要明白我不是因為除不掉你,所以容忍你,是因為我愛她所以讓你放肆,如果沒有她,你甚至沒有資格登上玄澤的領土。”


    小人參不懈的揚眉:“沒有娘親就沒有,你想請我來,我還不在這個世界呢!”


    玄澤爾冷峻的與他對視:“看著我。”


    軒轅業不退縮的看過去。


    “我愛你母親,沒有任何功力心的愛她,你是她兒子所以我必須愛你,但你要知道你六歲了,身為男人我像你這麽大的時候已經登基,不再享受母親無私的保護,我用自己的努力有了今天!而你的存在卻輕易的讓她離開我,我覺得這對我不公平,我自認給了她這三年她最需要的也給了你個健康的母親,但軒轅業,你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的拿走了我三年來的努力!所以我沒有理由喜歡你!從你出生起,你就左右了她的一切,或者說你可以左右她的一生,這一切並不是因為你付出了什麽,而是幸運的不與我們站在同一個起跑線等待她的愛,當然你可以永遠自私的霸著她不放,讓她一輩子陪著你到你開心為止,軒轅業,你想過她需要什麽嗎,你隻是他的兒子不是他的控製器!你如今是能從我身邊帶走她,但你準備好讓她麵對外麵的殺機了嗎?如果她從我這離開,軒轅行役和林青衣怎麽想,回天國和鬼穀會怎麽做,我還可以告訴你,雪域深殿的誅邪欲也在找她,望穹閣一年接殺她的單子就有一米厚,其中有一張是軒轅行役十年前放進去的,還有一張永遠有效的是林老夫人放進去了,再次就是誅邪欲未過門的妻子,就連宗家和元家都有參與,你認為她能走嗎!”


    “你想說什麽!”


    “離開這裏,等你翅膀硬了,我玄澤海域的國土隨時歡迎你的海軍!”


    “如果我說不呢!”


    “我會送你們離開,並且不保證她以後所有的安全。”


    “你生娘親的氣?”


    “我不可能不生氣,因為我愛她,你不能指望對她背叛我寬容!”


    小人參並不理解他說了什麽,或者在他的私心裏他就是霸者母親又怎麽了。


    玄澤爾輕易就能看出他想什麽,軒轅業再怎麽說都是孩子,就算他麵無表情他也可以用猜的:“她在回天國過的並不好,她的死就是證明。”


    小人參不聽的冷言道:“娘找不對我,會懷疑你。”


    玄澤爾無所謂的抱起他:“我送你回去,如果你願意讓我為你保護你的母親,你今晚離開,明天跟黛眉他們一塊過來,並且不能說你見的人是誰。”


    小人參生氣的大喝:“我才不聽你的!”


    玄澤爾但笑不語……


    “人參!人參!你在哪!出來啊!小人參!——”錢初著急的四下尋找;“人參!”這孩子躲哪去了這麽長時間:“人參!人參!”


    小人參臉色奇差的從角落走出來。


    錢初驚嚇的趕緊抱住他:“嚇死娘了,娘以為你不見了!”


    小人參懶懶的讓娘抱著,不高興的嘟嘴道:“我不玩了!我們回去!”


    “怎麽了,你不是很喜歡這種花嗎!”


    “現在不喜歡了!我們回宮!”


    錢初隻以為他小孩子脾氣,隨後拉著他想寢宮走去。


    小人參邊走邊偷看母親的樣子,他不理解愛,但是林青衣告訴他,他愛娘親就和娘親愛他一樣,那是不是玄澤爾愛娘親和林青衣一樣?“娘,孩兒和玄澤爾誰好。”


    “當然是我的寶貝好。”


    “嘻嘻,娘親喜歡強壯的男人,還是喜歡溫柔的男人!”


    “嗯?……娘親喜歡盡自己的努力去實現人生價值的男人。”就算這種男人的婚姻大多不見得幸福她還是欣賞!


    小人參疑惑了:“那娘為什麽喜歡我,我沒有追求任何價值啊?”


    “小東西,你就是娘的價值!娘隻要追求你就行了!”


    小人參開心的伸出臂膀:“娘親,抱抱。”


    “好。”


    小人參驕傲的抱著他娘親的脖子,他就知道娘親最疼他了,他才不要相信大壞蛋說的話!“親親。”


    可是傍晚時,軒轅業還是離開了玄字殿,不是他被玄澤爾說動,而是他確實保護不了母親,母親死時他好傷心,他不想再傷心,不想永遠看不到母親,他想看到跟他一樣健康的母親,想母親無論什麽時候都如此的愛他,所以他走了,隻是不想麵對入葬!不想母親丟下他一個人!


    錢初看著他走出玄字殿,眼裏的淚光悄然掉落,兩世都站在世界的最頂端,雖然有很多無可奈何,但她從不感歎命運,相反她感激這份不公,既然是她的兒子,就是不成龍就入土的結局,她寧願相信他:“孩子……”雖然知道他有自己的路,可是眼淚還是止不住的往下掉。


    夜深人去,月亮高高掛起,雲縫裏透出幾縷淒涼,錢初獨自站在窗前,冷月如風般吹散了她無盡的風骨,安葬了南楚傾國的柳陌翩舞,她的兒子她終是選擇讓他自己飛,就如大雁平沙落下的羽翼,無痕、無跡、影散,似有秋雁哀鳴,淒婉滌蕩……


    更鼓錚響,玄澤爾沒有進去,因為他不認為自己需要道歉,物競天擇!誰也不能說他此刻對一個孩子不公平,他隻是選擇對他們來說最好的結尾方式,如果錢初不同意完全可以抗爭!而他一定不會放手!有本事就魚死網破!現在他玩的起,錢初有孩子她不見得敢賭!他到最後還是利用了她的弱點,用這種最卑鄙的方式留她,望著頭上的同一片夜幕,他的心海深處就是翻騰的玄澤水和站在石焦上的扣靈女子……


    第二天清晨陽光灑滿玄澤的各個角落,迎春花早已經開始凋謝,茂盛的樹木很快要進入夏的瘋長時,太陽光不再含蓄的照著同一片大地。


    景色的旖旎攔不住接踵而來的煩心事,黛眉死纏著軒轅業,軒轅業就是不說話,張耀宗和衛千文緊張的候在門外誰也不敢強問!他們焦急的等著一個結果。


    玄字殿的人也忙的焦頭爛額,海風和普照下了早朝急忙就跟隨帝上去了上書房,北部海水泛漲是個大問題,方案雖然出來了,但是在運行上出了點意想不到的變化,玄澤爾必須在中午之前趕完,下午要陪錢初吃‘鴻門宴’:“哪裏有問題,是動力滑輪沒辦法驅動還是力的轉移方式有問題?”這座抽水木質機械是他根據現有的資料研製的,本來還在試驗階段,這次突然被使用,他其實也不是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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