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想什麽呢?你相公在這呢。”


    錢初掙開他,心情有些低落道:“想你跟我兒子有什麽區別。”


    小小可憐兮兮的開口:“區別大了,你愛他不愛我!”


    “你想讓我愛你?”


    小小神經驟然緊繃,可以嗎?


    錢初皎潔的看著他,好似等著一個小朋友跟媽媽討糖吃。


    但小小瞬間就回神了,他可是玄澤的王者就算被激情衝昏一下他也能很快回神,尤其他娘子還不是善茬他自然不能丟人,於是小小色色的靠近她,故意誘惑道:“娘子,如果你現在想愛的我的話,我不介意地方。”


    錢初無語的把他推開:“我不喜歡色狼。”說完轉身往後門走。


    小小笑著跟進:“我偏巧就不是色狼,選我剛好。”


    錢初突然停住,回頭對他眨眨眼,淡淡的笑容隨著春日的蘇醒散開,“那我想想吧,說不定會愛你。”錢初笑容滿麵的邁開輕快的步伐。


    小小傻傻的站在原地發愣,初兒說什麽?初兒會愛他?甜蜜和滿足還沒有填滿他空度了六年的心房一向多心的小小立即警覺!甚至有種撞牆自殺的悔恨,因為小人參要來了,天知道這會帶來什麽樣的變故,早知道當初就不該裝什麽大度讓小人參來看她,想到此小小力不從心的看著前方的背影,如果小人參要求,她會走嗎?為了孩子不要他?小小眼睛精光一閃,心裏不得不算計他的女人,等著挨打可不是他的性情!


    玄吉見主子出來,隨後跟上:“帝上……娘娘走遠了,您是……。”


    “跟上。”不跟上就丟了,玄澤爾起步。


    玄吉不敢怠慢的緊追。


    玄澤皇城北行一千米是著名的官行府邸區,其中普家和肆家的千年根基使這裏更加神聖受人敬仰,寬廣的街道僅次於皇城的主幹道,稀疏的人群讓這裏莊嚴肅穆,其中一戶門庭前蹲著兩尊六米來高三米來寬的龜形門墩,門墩旁邊有六位肅穆的門將佇立,在以海洋著稱的大國家隻有兩戶人家可以蹲的起如此大的海神門墩,那就是玄澤普家和肆家。


    而此刻門戶前的文字,證明這裏是普家的老宅,如今普列坐在祖祠的先烈麵前威嚴的看著下麵的孫子,寂靜的祖祠除了香火的燃燒聲就剩兩祖孫的呼吸聲:“說!你們有什麽事瞞著本先知!”


    普照依照規矩叩首,對爺爺和家族他從不敢怠慢:“爺爺,孫兒在翼州時見過皇後娘娘。”


    “那又如何!”無非證明她是外族,全玄澤都知道她是外族!還輪不到普家求她皇上求她!


    普照挺起胸,似乎能想起才見到她時的震驚,可,事以至此說了又如何,於是他絕然的仰視爺爺,倒要看看爺爺知道是不是就能阻止帝上娶她:“孫兒見她時,她是回天國的皇後!”


    普列噌的站起來:“你說什麽!”


    “她的真名叫柳絲!錢初是帝上給她的假名!”


    普列老眼睜大的看著孫子,雪白的胡須顫抖的找不到落腳點:“你說……咱們的皇後是……”怎麽可能!焉能對的起玄澤的列祖列宗!


    “是的!但是爺爺!你說什麽都沒用,帝上已經娶了而且還娶了三年!”不是他當時不勸,是誰都勸不了!


    普列想到她的過去,氣的眉毛上挑,眼神通紅:“她是淫後!焉能辱沒我玄澤聖君!不行!老夫要上湊!老夫要告訴太後娘娘!不能讓一位女子辱沒了帝上了威嚴!”普列飛一樣的往外衝!


    普照更快的攔住他,眼神有絲不讚同的無奈:“爺爺,您老了,不要晚年成了帝上的盤中餐!”


    普列驚訝的看著自己的孫子。


    普照把他放在椅子上,嚴肅認真的看著他,三年前他還是個孩子不懂《二十年大計》說明了什麽,不懂一個女人對一個國家能有什麽意義,而爺爺還是玄澤最受尊重的老臣,他仙風道骨人人稱頌,可是再有榮譽的老臣也隻是臣子,在帝上麵前也隻能當好他的臣子:“爺爺,玄澤爾不是位能被臣子左右的帝王!”


    什麽意思?“照……”


    “爺爺,從帝上登基的十年間玄澤朝廷中除了你和肆大人就還剩一位三朝老臣管大人,而如今這位三朝老臣也要不在了,您還不能看出什麽嗎?”


    普列驟然頹喪,其實不是他不明白而是不想寒心,但是就算寒心也為玄澤的帝上驕傲,能出一位不受任何臣子左右的帝王,必將是玄澤的又一個政權頂峰:“柳絲配不上咱們帝上!”


    普照握住爺爺的手,身在普家是他一聲的榮耀,爺爺更是他強大的後台,如今爺爺老了他大了,他該回贈爺爺一個安寧的晚年:“爺爺,回天國如今是翼州第一強國,去年超越宗藥山莊,位列五大勢力之一(注:原來的五大勢力為:玄澤海域的皇室;翼州的宗藥山莊、鬼穀天術;攬州的雪域深殿;靈穹海域的望穹閣)而回天國的太傅——張耀宗,翰林院總院士——穆廣善,工部尚書——衛千文,北郊軍事總督——柳正,甚至是丞相——宗政都是柳絲一手扶持的人,現如今這些人的勢力支撐了整個回天國的運轉,更是在柳絲不在的情況按照她的二十年大計循序漸進的向前,爺爺您認為想鬥倒皇後娘娘普家不會付出沉重的代價嗎?”


    “二十年大計?……”普列隱約想到了自己忽略的:“她——”


    普照握緊爺爺顫抖的手,第一次挑起大梁道:“心裏知道就行了,誰想鬥倒她恐怕就要先死,而孫兒該做的是保護玄澤長盛不衰而不是鬥過皇後娘娘,如此絕倫的一位人物於其在外給我們壓力不如養在宮中安心,爺爺您說呢?”


    蒼老的普列老先知不動了,他甚至有些敬仰如此政覺敏銳的一位人物能三年不碰朝政,普列鬆開孫子的手,眼神迷離道:“是我老了……”他緩緩的站起身向外走去,半晚的月色拉長他奮鬥了一生的背影。


    祠堂的角落裏瓊翩然看著普列走出來,心裏微微的刺痛,她不想嫁給普照。


    瓊翩然更不想成為玄澤爾婚姻的犧牲品,但是如果真的讓她在普照和肆海風之間選擇一個她寧願嫁給海風,至少不至於被普家看的這麽嚴!瓊翩然靠著牆望著慢慢爬上來的月來遙想著自己第一次到來的情景,本以為是生活的另一種開始卻成了她力不從心的結局,錢初啊?瓊翩然的腦海裏勾勒出錢初的樣子,報紙上、學術界幾乎哪裏都有關於她的報道,她是站在世界頂端的律師,是畢業後不用找工作的太子族,一等一的家世,人人尊捧的一切,到頭來她嫁給了所有人夢寐以求的丁浩魯,如今在這裏見到她,她又和玄澤爾在一起,其實她沒有什麽哀怨,她也是拿獎學金出外留學的高才生,對門第的觀念不是沒有,隻是本來安慰自己有錢人腦子都是漿糊的美夢破滅了,難免有點不甘心,可是她同樣也敢於認輸,既然鬥不過人家她不鬥了,瓊翩然眼睛裏重新燃起希望,她決定退而求其次的尋找自己的幸福!那就是跟普照離婚嫁給海風……但這之前她必須向個辦法讓普悅下馬!可是普悅就是個軟角嗎?她也是從小跟著她爺爺的長大的,恐怕也是一場危險的賭局!


    夜彌漫了玄澤的上空,海水也悄悄的回潮,各種海物遊回大海,人們開始了一天的修養,不管誰在今天悵然,不管明天是否美好,總之玄澤的一切有一個人一點也不掛心,她披著冬裘看著滿園盛開的迎春花心情難掩激動的無法入睡,她的兒子就要來看她了,三年不見不知道那小家夥長成了什麽樣子,是高了吧!嗬嗬,終於理解女人的牽掛了,可是有了孩子就為了他活著的感覺真好,以她現在的身體狀她能整天陪著他,能比一前更好的照顧他!嗬嗬,錢初想到這心裏不自覺的發笑。


    她的笑聲驚醒了本就被他吵醒的玄澤爾,小小斜倚著床欄看著她,月光下的背影孱弱如水,可是偏偏有磨不透的意誌,三年解決不小一個女人要是傳出去他在世界怎麽混,不過回頭想想可憐的軒轅和林青衣他又釋然了,總有些人比自己可憐也能找回點自尊:“初兒,怎麽還不睡。”


    錢初回頭看他一眼,臉上掛著蕩氣回腸的微笑,神情如個孩子般充滿了期許:“小小,你看外麵的月亮美嗎?”


    小小癡癡地望著她,哪有閑情看月亮和太陽:“你更美。”


    錢初自戀的回視他,調皮的嘟著嘴道:“我知道,我在給月亮一個超過我的機會可惜它又失敗了。”


    小小大笑的跳起來瞬間吻向她還沒有合攏的唇角。


    錢初驚訝片刻隨即溫和的回應,唇齒間比往日更多了幾分眷戀,眉宇間也沒了平日的不以為然,錢初雙手搭在小小的腰上如今怎麽看他怎麽順眼,人要心情好了看朵草都是花,何況身邊的還是一顆萬年大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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