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照道:“回主子是天國,回天國的國君和皇三是直屬我們管轄。”


    “哦?”看來是天意如此:“告訴海風,一會有人動手,讓他別管閑事。”


    “是。”


    不過如果他再助那幫人其一臂之力呢,玄澤爾淡淡的笑了,笑的很冷很淡。


    林青衣看著玄澤爾越想越不對的站柳絲身後:“絲兒,你怎麽會遇到他?”


    柳絲看他一眼,心情一般的看著台下越來越多的人群:“不可以嗎?”


    林青衣心裏不踏實的皺眉:“不是,隻是沒想到他還活著。”


    哼?“這話應該小安子說。”


    林青衣驚訝道:“你知道?”


    “……”當然知道,當她不出門就是傻子嗎!柳絲看著下麵出來的司儀不再理他,


    林青衣皺著眉與走過來玄澤爾對視,眼前的雙藍太耀眼,耀眼到折射出兩陸四海的光,像他這樣的王者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國事?林家並沒有收到他要來的消息;柳絲?事別四年不感覺晚了嗎?還有他身邊的那個女人,看起來一般,可據說為玄澤海域的遠洋船業製造做出過決定性的貢獻,他這次來到底什麽意思!?


    小小柔和的跟他對視對他的心裏所思了如指掌,可是除了他母親,他的地位從未讓他正眼看過誰:“林兄似乎有話要說?”


    林青衣猜不透的皺著眉,他還不是林家的當家人,論地位他無法跟當家的玄澤爾相提並論:“我們出去說。”


    小小明顯感覺青衣話落時柳絲緊張的情緒有些緩和,他不在意的一笑,如此大力幫忙,將來可要好好謝他:“請。”


    “請。”兩人剛邁步。


    小小又多餘的撤回來對柳絲道:“我出去一下,一會回來。”


    柳絲笑著點點頭。


    林青衣點頭向柳絲示意。


    瓊翩然不用想也能猜到什麽的看著他們:“可惡!”


    普照悄然站她身後,嚴肅的看著下麵撫琴的少女,心裏不禁讚一句回頭國的人傑地靈:“翩然,少爺似乎跟他們認識,盡量不要惹他不高興,少爺的脾氣你知道。”


    “我不服!”


    普照當然知道她不服,跟她在一起這麽多年她的脾氣他多多少少理解,但是……他把目光慢慢移到看戲的柳絲身上,疑慮漸漸縈繞他的腦海,雖然他是偏向翩然,可眼前的女子一看就不會弱於翩然,舉手投足間更多了一份穩重,相對來說老夫人應該會喜歡這樣的女人:“翩然,我聽說少爺曾獨自在翼州呆過,我們還是小心為好。”


    瓊翩然擰著眉看著不遠處的柳絲。


    黛眉默默的看她一眼,再次隨主子看向下麵的落雪,


    落雪比以前更穩了,鵝黃色的錦帶絲綢鋪在她越加清瘦的身上,弱不勝衣的她不似柳絲那麽病態,卻有有相得益彰的驕傲,安於命運的她即使彈琴也傾注著她彈奏的熱情,素手撚手急速風馳琴音卻平穩流暢,看戲平靜卻也平靜,說不平靜也能行風,她此刻所彈真是林青衣心情鬱結時在東宮常吹的《憂思》林青衣的文采曾讓柳絲讚歎稱絕嗎,從他口出吹的曲子一定不是次品,聽傻一幫下麵的元家人綽綽有餘。


    瓊翩然不懂翼州的音樂,分辨他們的曲譜略微吃力,況且她現在哪有心情聽她彈什麽,看到回天國的人都討厭!下麵的人自然也歸屬狐狸精之列。


    在外麵冷清的街道上,林青衣看著跟出的玄澤爾,表情嚴厲異常,柳絲身邊出現這樣的人,對他來說絕對算是變故:“我該稱呼你帝上還是稱呼你小小!”|


    小小不冷不熱的接道:“兩個都是,隨你怎麽叫。”


    “帝上公務繁忙,來我翼州有何要事。”進翼州不拜帖是高層禁忌。


    小小冷哼一聲,對他談不上客氣:“你不就是想問我來找柳絲幹什麽,告訴你,不幹什麽,隻是無聊路過順便記起了以前害我的人,心裏很不痛快的想把他們剁了而已!你喜歡跟人搶女人是你的事,本帝上沒興趣。”


    林青衣的表情也變的冷漠,雖然地位差了一級,可身份到了他們這個地位也不會真的動武:“帝上看不上眼的東西我自然也看不上眼,隻是帝上的身份來我翼州不感覺有何不妥嗎?”


    “妥不妥我的屬下沒有告訴我,我登陸時也沒寫著玄澤禁入,你要覺的不對,可以讓林家人在海邊接我。”


    “不敢,既然帝上前來不如到我鬼穀一坐可好。”


    “不好意思沒空。”


    林青衣靜靜的看著他,還是第一次從一個人嘴裏拒絕,連客氣話都沒有的拒絕。


    小小轉而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與當年看他們時的表情一模一樣,隻是出口的話絕對的狂妄:“抱歉,習慣隻對高於我的人客氣,隻是怪你們翼州的人沒那份實力。”


    林青衣更靜了,聰明他不會在這個時候自討沒趣,更不會去探討他的身份高到什麽地步:“帝上,對我們翼州的風景可否滿意。”


    小小答不對題道:“你喜歡柳絲?”


    林青衣拒絕回答的目光又冷:“剛才回答你了。”


    小小恍然大悟的拍拍‘不爭氣的’的腦袋:“忘了,現在又……”小小的話還沒說完,前方的龍港酒樓瞬間一片大亂,擁擠的人群大叫的開始推擠踩踏:“殺人啦!——殺人啦!——”


    ——快跑啊——快跑啊——


    章法快速上前護住六神無主的落雪:“快走——”


    高台上三個連臉都敢漏的劍客快速向柳絲襲去。


    柳厚、藍衣一馬當先的挺身而出!


    海風護著翩然、聽話的往後撤:主子說了不要管。


    柳絲瞬間掃開沒事要保護她的黛眉,怒叱:“你永遠要相信,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救命啊!——殺人啦!——下麵的人亂成一團——叫喊聲、踩踏聲、混亂一片!


    黛眉急的衝上去,抓住她不放:“娘娘!不是這種舍法!”


    柳絲嗬斥道:“我是主子你是主子!退下!”


    黛眉倔強的再上前:“娘娘!沒有主子活著還有什麽意義!”


    三人中一人的劍穿透藍衣的胸膛。


    黛眉瞬間急得哭了:“娘娘!跑啊!娘娘!——”


    柳絲冷著眼看著倒下的藍衣,手掌比以往更加冰涼。


    “娘娘——!——”


    “柳絲——!”林青衣紅著眼驟然而出,劍芒深入柳絲心髒的一刻,他瘋狂的掃落周圍所有人的首級,把柳絲麵前的人瞬間絞成粉沫:“絲兒!絲兒——”他瞬間抱住唇角發白的柳絲,心裏的滴般的絞痛:“絲兒!—”


    柳絲平靜的笑了:很好!跟她預料的一樣沒有死:“藍……藍衣……”


    林青衣亂了方寸的趕緊捂住她的傷口,比柳絲還蒼白的臉上慌得六神無主:“絲兒……沒事的!絲兒!”


    “藍……藍……”


    林青衣抱住她急速往外衝:“別擔心!我們立即回宮!”林青衣撞開攔路的人群,真氣無限外方,誰死誰傷算他們活該,他什麽都不顧的飛速而出,隻想柳絲活著。


    小小在混亂中靜靜的站在門邊,嘈雜的人群被海風、普照擋在他一米之外,他平靜的看向於柳厚打鬥的人,抬手間一陣藍芒輕易割斷陌生人的經脈!


    柳厚茫然的看著門邊,望著倒下人的屍體,血滴從他右肩滴落:他?!


    小小抬腳而出,地上的屍體被海風清掃而淨:“主子,小心,我們去哪?”


    玄澤爾不慌不慢道:“見軒轅行役。”傷腦筋:“準備點東西,三天之後本皇要。”


    “是。”


    正午的太陽漸漸西斜,太醫院的太醫們傾巢頃刻間聚集在東宮之內:“怎麽了?”


    “娘娘怎麽了?”


    “出什麽事了?”


    “娘娘的情況怎麽樣?”


    “不好,藍姑娘情況不容樂觀!快進行醫治!”


    “皇後娘娘呼吸微弱快去請皇上!”


    東宮的丫頭、太監瞬間傻了的看著地上滾落的血跡還有被抬進去的主子:“黛眉姐!娘娘怎麽了!”


    “黛眉姐!娘娘會不會有事!”


    “黛眉姐!娘娘……”


    黛眉疲憊的靠在關閉的門扉上,身體虛弱的慢慢滑下:“統統退下!違令者斬!”


    丫頭、太監不能有異的告退,東宮人人心慌的快速清掃主子一路走過的血跡。


    西安殿內,正在跟薛倚樓辦事的軒轅行役被小李子慌慌張張的從床上挖起來:“皇上!皇上!不好啦!大事不好啦!”


    軒轅行役皺著眉掀開床幔,薛倚樓用錦被裹住自己幽怨道:“皇上……”


    軒轅看著跪在床前不停冒汗的小李子惱怒的訓斥:“反了!擅闖寢宮你想死嗎!”


    小李子哪管那麽多的喘息道:“皇……皇上!不好啦!皇後娘娘她……”


    軒轅身體一僵。


    薛倚樓一聽是皇後直覺的抱住軒轅的胳膊,受傷的左臉帶著在冷宮遺留的傷痕正對著軒轅的方向,可聲音溫和卻焦急的盯著小李子:“姐姐她怎麽了?”


    “快說!”


    小李子急得哭道:“皇上!不好了!皇後娘娘不行了!太醫們讓皇上做好心理準備!”(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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