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娘親疼——娘親一定很疼——


    黛眉踉蹌的跑進來,撲到床上就愣住了,床上的淩亂和主子身上的痕跡,讓黛眉虛脫的坐在地上:“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


    軒轅展拽著軒轅業的胳膊眼裏的水珠淚汪汪的可憐:“哥哥,娘親睡。”


    黛眉立即回神抱出兩個孩子對外喊:“迎喜、迎福。”


    “奴婢在。”


    “迎喜抱兩位殿下出去,迎福準備浴水。”


    “是。”


    “小於子!”


    東宮大太監趕緊跑過來:“黛眉姑娘有什麽吩咐。”


    “把你知道的所有事講一遍。”


    小於子擦擦汗,舉棋不定的心終於找到了說話的人:“小的也不是很清楚,隻知道,皇上一來就撞東宮的寢門,林大人就是不讓進,後來皇上讓小李子和我撤出了東宮所有的下人,裏麵說什麽我們也不清楚,然後林大人突然衝去了青峰苑,皇上渾身是傷的跑出來,當時嚇死我們了,可是皇上也不讓太醫看,叫了一群奴才從沒見過的護衛追著林大人就打,青峰苑恐怕是廢了,幸好當時兩位殿下就都不在,要不然不知道怎麽跟娘娘交代,黛眉姐,娘娘在哪,柳厚不讓我們靠近這裏奴才們一直沒見到娘娘呢。”


    黛眉放心的舒口氣:“沒事,娘娘就是受了驚嚇,你去請個太醫過來,下去吧。”


    “是,我立即去辦。”


    錢初飄離原位,突然想到那個小吊墜必須讓兒子找回來……


    夜幕慢慢垂下,皇上重傷,青峰苑被摧毀的消息並沒有在朝堂、後宮蔓延,能壓下消息是因為皇上昏迷前啟用了有罪的宗政。


    宗政跟軒轅多年的手**,當然知道什麽時候該做什麽,就像宗政相信軒轅不會出賣他一樣,軒轅同樣相信宗政能辦好這件事,至於兒女情長現在不是追究的時候。


    宗政著急的在正宮踱步,軒轅傷的這麽重讓他心裏很不安穩:“皇一,你確定林青衣是鬼穀少穀主!”


    “是,奴才也沒料到他在鬼穀的身份那麽高,追蹤的人也是被林家的外衛拎著回來的,全部挑斷了手筋腳筋,林家的人傳話說,讓我們把兩人養好了,以後每年來挑斷他們一次,如果兩人死了,就折磨我們回天國!”


    宗政聞言急的不知道下一步能幹什麽:“竟然是林家少主,翼州又是林家的本部,我們就是想抗衡也無能為力,怎麽就會惹到他,平時他辦事雖然讓人氣憤,但是不至於跟皇上反目!”


    皇一聞言突然想道:“奴才有一辦法。”


    “說。”


    “殺了皇後娘娘送給林家當老婦人九十歲賀禮!”


    “你說什麽!”日思夜想的心願擺在眼前,宗政有些慌了,他鬼迷心竅的道:“皇後的事先不提,先安撫住林家。”


    皇一提醒道:“宗大人,您還不知道吧,林青衣跟皇後娘娘有染,這次惹了林家少穀主的就是皇後娘娘,如果我們趁皇上沒醒把皇後殺了送給鬼穀,必能平息他們少主的怒火,而皇上也可專心國事不在沉迷女色,宗大人看如何。”


    “林青衣跟皇後娘娘有染?”宗政頓時覺得眼前發黑,他是懷疑過,可,可林青衣平日傲成那樣,真的跟那個女人,那個賤女人……


    “宗大人,你想什麽呢?林青衣跟皇後娘娘有染,都兩三年了,我隻是一直沒報。”


    宗政難以置信的看著他,兩三年?他竟然不報,皇上跟臣子同時分享一個女人!荒謬!


    “宗大人難道忘了,皇後是怎麽對待你和皇三的嘛!所以奴才從沒把她當皇後看過,誰願意進誰進去,至於她這幾年有幾個男人,是她的事,奴才何必過問!”


    宗政苦笑的扶住後麵的座椅:哪個女人竟然還有男人,虧皇上為了她關了倚樓殺了宴寶林,終究是一個賤人,人盡可夫:“怪不得這幾年,他那麽幫她,原來兩人有那層關係。”宗政癡癡的發笑:“好啊,終歸他也逃不出美色當前。”


    “宗大人你沒事吧,奴才認為這個方法可行,必能讓鬼穀不在追究我們的過失。”


    宗政茫然的點點頭:“可行,必須行!”她能勾引一個林青衣,就能勾引第二個她想要的男人,以她現在民眾中的呼聲必須殺,宗政眼神驟狠道:“殺了永絕後患!”


    “有勞宗大人了。”


    宗政大步跨進東宮寢院,在皇上昏迷時先殺她,也好過皇上醒了多出事端。


    就在宗政往東宮走時。


    小安子跪在路中間,堅定的拽著他:“宗大人,不好了,樓妃娘娘她……”


    “倚樓?出什麽事了!”


    “宗大人快去看看吧,晚了就來不及了。”


    宗政立即轉移方向向冷宮跑去。


    角落裏的錢初鬆口氣,看向近在眼前的東宮,祈禱明天一早她能醒來。


    火光不旺的冷宮房間內,薛倚樓被丫頭們綁在床上臉色通紅渾身冒汗:“救救我,救救我。”


    青馨、青贏、臉色青紫的圍跪在兩旁哭的泣不成聲:“娘娘您忍忍吧,小安子去請大夫了,娘娘一定會沒事的。”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


    “娘娘,您要稱住啊,想想二殿下,想想皇上。”


    薛倚樓臉色越來越紅,嘴裏的聲音越來越怪。


    宗政敢過來時,看到的就是薛倚樓難受的低吟,和丫頭們遍體鱗傷的畫麵,他焦急的上前問道:“怎麽回事。”


    青馨頓時感覺有救的給他磕頭:“宗大人救救娘娘吧,藍心不知道給娘娘吃了什麽,娘娘就成這個樣子了。”


    “外麵死了的太監怎麽回事。”


    青馨拘謹的臉紅道:“奴婢是聽到他喊救命進來的,娘娘當時衣衫半敞神智已經不清,奴婢見他想跑,於是奴婢們就殺了他,宗大人一定要救救我們娘娘啊——”


    宗政立即明白的上前搭上倚樓的脈談談她的脖息。


    薛倚樓因為他的觸碰,聲音越來越不對。


    宗政氣的臉色頓時鐵青,這些平日他放在柳絲那助興的藥物,她竟然都留著,那個想男人想瘋的的女人簡直不要臉。


    “宗大人,娘娘怎麽樣,需不需要奴婢們回避!”


    “不用,燒桶熱水來,我親自幫她熬一貼藥。”要不然傷身,想到這,宗政不禁想起了曾經,配這麽多的藥給柳絲,是想吃死她,想不到她現在還活著,她竟然還活著,活的讓他們一個個淪落到這個地步,柳絲!你確實值得人殺,死了又何嚐不是可惜,隻是注定為敵又何須憐憫,即便你有曠世才學,讓你死也是你自找的結局!


    天快亮時,翼州中部沃野萬裏橫穿宣岩國西部直達海岸的龐大無人居住區的一處幽靜的山穀中,奢華的建築是翼州任何皇家宮廷無法比擬的龐大,高聳入雲的梯塔遠眺下能涵蓋半個翼州大陸,裏麵的家具擺設是翼州沒有的奇珍異物,丫頭仆人的衣料比照的是皇妃的用度,在這座建築的最深處,燈火最亮的船型建築內高手雲集,氣氛凝重。


    坐在首位的老太太精神飽滿,目光毒辣,吐息中不難看出也是高手中的高手,但是卻兩眼含淚,看起來可憐異常。


    兩旁站的紫袍老者都是興師問罪的架勢,卻沒一個人敢勸老人家別哭。


    下麵跪著的無罪早已全身是傷。


    手持長劍的老者站在老夫人一側對下麵跪著的人道:“無罪!不想永遠見不到你的主子就說實話,老夫可不認為回天國那個芝麻地能傷了我們的少主!”


    無罪有苦不敢說的任他們打:“老夫人,屬下真的不敢說,屬下要是說了少主醒了恐怕會怨恨屬下。”尤其也不是光彩的事,豈不是丟少主的臉。


    持劍的老者一聽胡子一甩——啪——的給了他一個耳光:“放肆!我現在就拿了你的腦袋。”


    首位的老夫人見他的架勢,傷心的擺擺手擦擦眼淚:“行了,行了,什麽亂七八糟的問了半天都沒問出個結果,你們都退下吧,我親自審。”


    “老夫人……”


    “下去吧,我沒事,就是看著青衣心疼的難受。”


    “老夫人保重龍體。”


    “得了,下去吧,我看著你們活蹦亂跳的就想把你們一個個都打殘了跟我寶貝孫子搭夥。”


    十幾位紫袍老者一聽沒人敢再站著的瞬間告退消失。


    老夫人立即變臉的盯著無罪:“說!”


    無罪驚的磕頭:“老夫人,跟上次其實差不多,主子是自己衝亂了經脈。”


    台上的老夫人聞言有氣沒處灑的按住無罪就打:“什麽破事把你主子氣成那樣,不被人打次次都是自己氣自己,老娘想找人算賬都摸不到主!氣死我了!讓你跟著是擺設啊!主子受了委屈你就睜著眼看是吧!不爭氣的東西!我先打死你!看你們知不知道護著主子!”


    無罪不閃不躲的認老夫人打,他知道老夫人是著急,但是老夫人總不能去打主子,隻能打他們這些屬下出出氣,況且自己是主子的近衛,老夫人也不會真打死了自己讓主子適應新屬下:“老夫人,這次的事真不好說,如果是硬功夫屬下就是死也會捍衛主子,可是主子偏偏喜歡有婦之夫,屬下就是有頂尖武學也不能讓女人喜歡主子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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