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絲嚇的拔腿就往房內跑。


    林青衣氣的就追,越來越不像話了,天天讓她做這做那,她竟然還有時間找男人,他算什麽,免費下人嘛!


    “不要過來!黛眉!黛眉!”


    黛眉在門外望望天:蒼天保佑吧。


    林青衣輕易的把她壓床上,冷著臉對她吼:“別吵!”


    柳絲膽怯的閉嘴。


    林青衣騰出一隻手,臉色陰翳的在她脖子上比比粗細,恐嚇道:“說幹什麽了!”


    柳絲感覺他真是沒事找氣生,孤男寡女在一起能做什麽,但柳絲不敢分心的看著他:“就……就是……就是那樣啦!”


    林青衣一拳打在床麵上,柳絲嚇的真不敢動了:“太……太……太醫說那樣對身體好。”


    林青衣臉色難堪的把臉埋她的頸項間:他當然知道到,采陽補陰,是曆來治女人體陰的療法,但是她以前不是有過很多男人了!現在還……!林青衣死命的咬著牙,巴不得自虐的咬出血來!但是身下幾乎不透熱氣的身體讓他想火都火不起來!


    人呀,如果以前得到的少他要的也就不會多,比如以前柳絲有成百的男人,現在有軒轅一個林青衣吞兩口血後,還是能接受的,不過心裏不是滋味的就像上萬隻螞蟻不停的在心裏爬,不禁讓他發誓一定給回天國造艘破船!


    柳絲一動不動的不敢碰他,突然間想起一句沒必要的話來:何必太多情?


    林青衣猛然間抬起頭,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身下的人,堅定的目光陰翳的望進她心裏:“我要做跟他一樣的事!”


    柳絲驚愕的看著他,不會吧,大白天的,你抽什麽瘋。


    林青衣輕易的把她扶正:“不能拒絕!不能說不要!不能跟軒轅做比較!否則本官就把你扔出去!”


    柳絲無力的發現男人有時候真難以捉摸,這種事也能坦然麵對嗎!?要是她愛的男人告訴她跟別人那個,她想她會堅持離婚。


    林青衣卻不這樣想,他當然也有他的底線,隻是身下人本來就不是東西,他的第一次也是同時跟兩個男人,他當然憋氣他恨不得折磨死她報當日的一夜之仇,但是他竟可笑的發現他愛著,愛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他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也犯賤!犯賤的找折磨!


    “你解我衣服幹什麽,你怎麽額頭上都是汗,你手顫什麽?你臉紅了?你……”


    林青衣氣急的砸床:“你閉嘴。”


    柳絲乖乖的閉了嘴,對林青衣的要求沒有拒絕,也沒有迎合,眼中沒有厭惡也沒有享受,但是閉著眼的柳絲知道,身上的人對她的一切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和尊重,尊重?!很難說的兩個字,卻是這個身體首次得到的待遇,多麽諷刺,誰尊重這個破敗的身體,誰看的起柳絲的明潔,恐怕柳絲活著也不知道怎麽形容這一刻的複雜心境……


    “好了沒,我要吃瓜子。”


    “你煩不煩!割你舌頭!”


    柳絲伸出舌頭找抽道:“你割!你割!你割了,我哭給你看!”


    林青衣瞪著她得意的嘴臉,恨不得一腳把她踢下去:“滾!滾!吃你的瓜子去!”


    柳絲翻身要下床。


    林青衣鐵青著臉把她帶懷裏:“穿衣服!你沒長腦子啊!”


    柳絲委屈的摸摸自己偉大的小腦瓜:“黛眉說撞壞了。”


    林青衣聞言忍著怒火疼惜的抱著她:“沒事,撞壞你腦子的人都死了!”


    “你又弄疼我了!”


    林青衣不悅的放開她,很清楚自己根本沒用力:“你沒事瞎喳喳!下去!下去!”


    柳絲抱上衣服嘀咕著咕嚕下來:“討厭死了,每次都抓痛人家,吃瓜子,吃瓜子。”


    林青衣見她胡亂的套衣服,立即衝著門外喊:“黛眉!黛眉!”


    黛眉兩條腿當四條腿的跑進來,看到林青衣衣衫不整的坐在東宮的寢宮上,擦著汗指著囂張的林青衣:“你!——你——你別大聲,你當這裏是你府邸呀!”真沒見過偷情還這麽理所當然的。


    “幫這個笨蛋穿衣服!”


    黛眉埋怨的瞪他一眼:“你才笨蛋呢!娘娘,別動,奴婢幫您穿衣服!”


    林青衣看眼沙漏,穿衣準備辦公:“看好你的娘娘,別讓她沒事帶亂七八糟的人回來,小人參怎麽樣了,還好嗎?”


    “好著呢。”


    “我這有一味方子,你讓小人參試試,有沒有效果跟無罪說一聲,我先走了。”


    “快走,快走。”黛眉接過方子趕林青衣就跟趕瘟神一樣。


    當林青衣從原地消失時,柳絲放下手裏的瓜子仁獨自套上袖子:“宗政呢?”


    “在娘娘料定的地方。”


    柳絲係好脖子上的係扣,紫色的及膝狐裘莊重典雅:“讓他看夠了,來見本宮。”


    “是娘娘。”


    晌午的太陽普照大地,蒸騰的湖麵飛禽不落,水裏的魚兒深入不出,柳絲坐在新修的湖亭裏無聊的自己跟自己對弈,在她熟知的棋麵上隻有一個人贏過她,雖然傻了點,不失是一位天才,隻是不知道他現在活沒活著,如果當初不盲目的把他留在宮中就沒事了,柳絲落下一子,位置是當年小小贏她的那一步,柳絲再執起一子,不帶考慮的放下,剛好讓棋盤上的局勢能險險生還:“如果是他,下一步會放哪呢?”


    “娘娘,宗大人來了。”


    柳絲思索的沒有抬頭:“讓他過來。”


    烈日下銀眸銀衫的宗政俊雅倜儻,京城第一美男的稱譽用他身上決不誇張,即便是跟藍眸藍發的小小站一起,恐怕也有強烈的存在感,但他此刻沒有往日的熱情,臉上的愁緒掩不住的寫在臉上,見了柳絲也沒精力跟她鬥法,必定跟她‘合作’了這麽久,恩怨上淡化了不少,隻是私情上肯定恨她,可早已跟她對國家有利的要求無關,他自發的坐柳絲的對麵,語氣毫無火氣:“你找我。”


    柳絲苦思的拿著黑子,全副心思都在這局的生死上,如果是小小他是三步封死白子呢,還是全局瓢殺,或者說白子能想出更好的禦敵之方,柳絲捏著手裏的黑子,腦子裏已經讓兩子過手百招之上。


    宗政沒聽到她說話,不經意的看向她,日光下的女子沒有一絲薄汗,執子苦思的神情靈動飄渺,紫色的貂裘在她脖子的位置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發上簡單的簪子,隨著她偶然的晃動搖曳:“你找我。”


    柳絲抬頭看了他一眼,神智又回到棋盤上:“看到了。”


    宗政自嘲道:“有什麽看不到,你想幹什麽,或者說你想告訴我什麽。”


    “沒什麽,陪我下一局。”柳絲把手裏的黑子給他,整個過程沒有再看他一眼:“如果你贏了,我告訴你她怎麽了。”


    “好。”


    這是兩人是三次對弈,男子的棋路是柳絲熟知宗派,早在跟宗政第一次執子時,柳絲就研究過他的棋路,如果他沒有突破,恐怕勝負顯而易見。


    宗政也不是擺設,琴棋書畫雖說不是京城頂尖,但是在棋和畫上他自有自己成就。


    縱橫交錯的經緯圖打開,兩人各執各子開戰。


    白子簡約,每一步看似都小心翼翼。


    黑子不傲,站穩後也會有扶點跟上。


    宗政棋風穩健,對付柳絲他學會了不驕不躁。


    柳絲出子利落,看似步步猶豫卻步步到位。


    “你的棋術更精湛了。”


    “一般,平日無聊書看的多。”


    “這招林青衣的潛龍出水,你用的比他毫不孫色。”


    “你也不程多讓,比上次好多了。”柳絲吃下他一子。


    宗政也不在意,繼續落子:“如果沒有進步,怎敢在娘娘麵前獻醜。”


    “聽說元儒道棋藝堪稱鬼神。”


    “是有這麽個說法。”宗政吃下柳絲三子:“怎麽,你想跟他對弈?”


    柳絲權衡片刻重新開始落子:“不,沒有見過他的殘稿,沒必要給自己弄的沒有退路。”


    宗政看她一眼,把黑子放到想好的位置:“你有沒有感覺,你辦事就跟你的棋風一樣,過於謹慎,從出手到現在你從未吃過我三子以上。”


    “是嗎?”柳絲拿下他兩子,麵色上沒有變化,她真沒發現她這個缺點。


    “這樣好也不好。”宗政立即補上她吃的空缺。


    “無所謂。”柳絲在心裏已經計算了三樣不同的結局,她要找自己最喜歡的來贏。


    宗政吃下她一子,突然好奇道:“柳絲,有人贏過你嗎?”


    柳絲也不避諱:“有,小小。”


    宗政突然感覺像吃了蒼蠅般難受,各種滋味自己想去吧:“真是諷刺。”


    “沒什麽好諷刺的,你棋局上你不是他的對手。”


    宗政不悅的抬起頭。


    柳絲心思全在局上的準備圍殺他,說到小小的棋術她真的自歎不如:“看過他畫的棋譜就知道不是他的對手,他讓我十步,我隻能從他手下生還一次。”


    宗政見她如此坦然,猛然間意識到什麽的立即全心身跟她對弈:“你剛才研究的是他留的局。”


    “是。”


    “可否片刻後讓在下領教。”(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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