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小點聲,樓妃娘娘親自下的旨。”


    “皇後不是都說沒事了,樓妃怎麽還……”


    “誰知道呢,也許是樓妃感覺自己比皇後有權呢。”


    “哎,這些主子們,也不容易……”


    “噓……快散開,青苔姑娘來了。”


    再暗處各宮眼線、間諜迅速把這個消息傳回。


    “死了。”


    “死了。”


    “真死了。”


    碧水閣千竹湖畔,狄水湖趕鴨子的長鞭停下,睜大眼睛道:“死了?”


    輕輕點點頭,保證道:“剛從瞰遠宮傳回來的消息,應該不假。”


    “是嗎?……”狄水湖思索的放下遊樂,站起身想了片刻道:“這段時間盯緊東宮的動作。”


    “是娘娘。”


    宣華宮茂盛的林木間,顧漫羽搖扇的動作停下,媚眼如絲的挑起,笑容不其然的掛上臉頰:“本宮就知道會這樣。”


    仙兒諂媚的為她搖扇:“一切都如娘娘所料。”


    天寧殿的寧含凝事不關己的午睡:“死就死了,不用向本宮匯報。”


    小丫頭自討沒趣的低下頭:“是。”


    錢初自黛眉回去,就沒問過事情處理的結果,因為她不認為倚樓是傻子。


    上書房門外,小安子聽到這個消息,皺著眉跑了進去。


    “皇上?……”


    軒轅看他一眼:“朕知道,沒事你去外麵候著吧。”


    咦?沒指示嗎?小安子不安道:“怎麽辦……”


    軒轅突然皺起眉不滿的反問:“朕都該一一過問嗎?”


    小安子趕緊跪道:“可樓妃娘娘她……”


    “下去吧,把林大人叫來。”


    “皇上……”


    “放肆,誰給你這麽大的膽子敢違逆朕!”


    小安子驚慌的後退:“奴才該死,奴才告退!”


    小安子退下,軒轅神情複雜的看向窗外:


    一個神情雅致的小女道,小聲的問:“三爺,我寫的像嗎?”


    兩位少年都癡癡的看著她,被喚做三爺的男子隻能看到她眉間的微笑,後麵的銀眸男子哪記得她寫的什麽,直覺道:“像,行雲流水的韻致。”


    小女孩生氣了,紅撲撲的樣子更顯的可人:“臣女臨的是正字,什麽行雲流水嘛,不理你們了都沒有好好教人家。”


    “倚樓?倚樓。”


    六年後,在嫣紅的喜慶中,她羞然的淺笑:“三爺,嫁給您是倚樓的福氣。”


    那一刻她依然清純,柔中帶怯,他愛她,那段柔和而又貼心的童年、少年時她給他的唯一一絲光亮。


    榮升樓妃後她似乎偏離了他想保護她的用意,無盡的恩寵讓她夾在中間屢屢受挫,後宮兩派勢力明顯的分局下,她每每去對方的陣營時,都被拒之門外,可是她依然會去探望每個不歡迎她的女人,那般堅持,那般謹慎:“皇上,你怎麽能冷落了東宮,這豈不是讓天下人看來笑話。”


    男人不耐煩的揉眉:“睡覺。”


    女人歎口氣心事重重的看著他:“皇上,您是皇上不能以個人感情論是非。”


    “睡覺!”男人的忍耐貌似道了極限。


    女人倔強道:“不,皇上不答應臣妾,臣妾就不就寢。”


    男人憤怒的起身:“你就那麽願意讓朕去碰那個賤人!”


    女人不說話,見他發火也不服軟。


    “好,好,你大度!朕小氣!擺駕,朕今晚在乾宮安寢。”


    軒轅收回目光,眷戀的看著桌案上的餐點:“倚樓……”……不放棄天真永遠不是柳絲的對手!:“小安子!小安子!”


    小安子趕緊爬進來:“奴才在!”


    “把莫大人和曲大人也找來,林青衣呢?”


    小安子聽到吩咐,鬆口氣擦擦汗道:“奴才已派人去請了。”


    “嗯,下去吧,林大人到了,讓他直接進來。”


    “是,皇上。”


    正午的陽光火熱的烤炸著大地,清晨的那點涼爽早被蒸發的不知所蹤,宮女們單薄的衣衫被汗水濕透,沒事的奴才門扇著衣袖常擦額頭上的汗漬,小耕子光著膀子開心的在木桶裏戲水:“這裏真大……比小耕子的家鄉都大。”


    錢初坐在一旁開心的看著他:“不要到處灑水。”


    瘦小的小耕子聞言珍惜的不再興奮,滴溜溜的小眼睛傷心的垂了下去,讓本沒有京城孩子靈動的機靈勁更顯得的憨厚,喲黑幹癟的皮膚也不似京城孩子的白嫩:“娘娘大人,娘和村民們都沒事了嗎?小弟弟會出生吧。”


    錢初仿佛看到小小撒嬌的樣子,隻是那個水桶在也走不出一個心智和外在不成比例的小小:“當然了,小弟弟會出生,會長大,會讀書。”


    “讀書?”小家夥深陷的眼睛有了光彩,羨慕著卻不向往:“像秀才一樣。”


    錢初笑著站起,拿起桌上養生的香料幫小家夥放進木桶:“對,像秀才一樣。”


    黛眉遠遠的走過來,看了小耕子一眼,靠錢初耳邊道:“老爺來了。”


    “爹?……整裝,正廳會見。”


    “是。”


    柳密圓圓的身體叩首,微眯的小眼睛決不會讓人看輕了他臃腫的身體:“微臣參見皇後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錢初走上前撲哧一笑:“起來吧,當這裏是樞密院啦。”


    柳密‘艱難’的站起,寵愛的摸摸女兒的秀發:“在樞密院爹可不給他跪。”


    錢初嬌嗔:“那您還在這折殺女兒。”


    “因為爹的寶貝女兒夠高貴呀!哈哈!絲兒”


    “恩。”錢初扶著爹爹坐下。


    柳密打量一圈女兒,關於宮外眾多關於皇後風華絕代的傳聞他並不樂見,但也舍不得凶自己的寶貝:“讓爹看看,越來越漂亮了,不過,乖女兒,怎麽這個樣子就出來見人了,不怕被人笑話。”記得女兒小時候,最不喜歡她這張臉,天天說自己長的醜,當時他還納悶女兒的眼光呢,不過也給他省了很多麻煩。


    “沒什麽,不喜歡打理,反正我也很少出門。”


    柳密疼愛的刮刮她的小鼻子:“你可是皇後不能任性。”轉瞬間柳密突然嚴肅道:“你記得答應過爹爹什麽嗎?”


    錢初心裏一驚,什麽?“人家哪記得那麽多,不過,你給女兒的殷釋女兒到是記得。”


    柳密故做不悅的看著她,恨鐵不成鋼的正色道:“你以前可答應過爹不看書,爹以為這次你氣薛倚樓玩,才給你那麽多書,這回到好,爹怎麽聽宮裏人說你經常去書房啊,還不經過我的同意就讓衛千文處理了災後事宜,是不是想氣爹。”


    錢初應付自如的攀上柳密的脖子,撒嬌的在他身上撒賴:“你凶人家,為這點小事你也來問我,真是無聊。”聽宮裏人說?誰說的!錢初遞給黛眉的眼神明顯帶著殺意。


    黛眉裝作沒看見的突然出去,房門一切如常的運作著:“藍衣,去倒杯茶。”


    “是,姐姐。”


    “身體好些了嗎?聽說你帶回來的那個妖孽不見了。”


    錢初不高興的做他腿上:“爹,你聽說的事真多。”


    柳密憐愛的攬著她:“爹是關心你,你這孩子總是不長記性,萬一惹了禍怎麽辦,你現在是皇後,言行舉止都不能像以前一樣不拘束,這次小小的事件也算給你個教訓,在宮裏……”


    錢初突然道:“爹知道小小的下落,你怎麽不救他,你……”


    “柳絲!”


    錢初見柳密生氣也‘生氣’的撇開頭。


    “乖,別孩子氣,你不能仰仗著爹,就任意妄為,如果爹不在了呢,誰還寵著你,小正不爭氣,你那幾個哥哥更不會是你的靠山,所以你要記得你是皇上的皇後,你該霸著的人是他,該用你的小腦袋討好的人而已是他,就算你想亂來,也要先為皇家誕下一兒半女,要不然小心爹以後保不了你。”


    “嗬嗬,威脅我,不怕你。”


    “調皮,爹給你找了一名大夫,讓他看看你怎麽樣子了,你切忌,以後能少找男人就別找,柳福,把袁大夫請進來。”


    “是。”


    “找的大夫都是蒙古的。”


    “嘰嘰咕咕的說什麽?”


    “說你羅嗦。”錢初還是象征性的伸出自己的手。


    片刻,地上跪著的老者道:“皇後娘娘隻是體虛,如果想有孕,隻要稍加調理,就能讓相爺滿意,不過……”


    柳密緊張道:“不過什麽。”國之大事都不如他對柳絲上心。


    錢初認真的看著他們,柳密臉上的關心不是裝的,可是如此有權勢的他,為什麽請來的大夫都隻說一樣的話,他就不懷疑,他就察覺不出不對,他為什麽想要個軒轅家的孩子,為了柳絲還是江山,錢初突然打斷兩人的對話在柳密耳邊小聲的說了句什麽。


    柳密大怒的拍案而起:“絲兒!不得放肆!”


    老大夫嚇得趕緊後退!


    錢初更不懂了,既然不是這個目的他到低什麽意思:“嚇死我了,不看了,不看了,生什麽生,出去,出去,都出去。”


    “女兒……女兒……”柳密後悔了,討好的哄著她:“乖,爹不對。”


    “出去,出去,出去啦!”錢初硬把兩人推了出去,‘不高興的關上房門’,苦惱的看著沒動的兩杯茶,難道隻是寵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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