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娘娘……如果是以前,您早回去向老爺哭訴了,怎麽現在……娘娘您放心老爺肯定為您出氣。”


    “我知道,黛眉,可我們不能永遠指望老爺,這傷是我不小心碰的你叫老爺幹嘛,砍了那張桌子啊。”


    黛眉道:“有何不可。”


    “你啊,本宮都這麽大了,不能總給他老人家添亂,況且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難道我們以後事事都讓爹爹出麵嗎!我們現在的境況不同,我是皇後你是奴婢,不要總想著麻煩老爺知道嗎?”


    黛眉哪知道,反正她就知道小姐受委屈了,受了委屈當然要打回來:“娘娘和別的女兒不一樣,娘娘是老爺最……”


    “嗬嗬,這還用你說。”


    “不過娘娘如果不讓告訴老爺,奴婢就不說。”


    “不單你不能,其他人也不能說。”


    黛眉聞言了然的點點頭,她是大風大雨裏走出的丫頭,跟著柳絲沒少上刀山下油鍋,隻要別觸犯主子的利益她都能辦的妥妥當當。


    “娘娘,魏太醫來了。”


    “請他進來。”錢初上床,看著小小緊皺的眉,手放在他眉間輕平:“沒事的。”不會讓你出事。


    “微臣參見皇後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錢初重新伸出一張令牌。


    魏太醫再次下跪:“皇上……?”


    “想必魏太醫明白什麽意思了,讓魏太醫費心了。”


    “娘娘言重。”魏蒼很懷疑柳絲手上的令牌是假的,可是花紋確實是太醫院的密令,難道是他多心。


    錢初安撫著睡夢中的小小,讓魏蒼的手搭上他脈搏。


    一分鍾後魏蒼額頭冒汗的跪著,顫顫巍巍的繼續把脈:男……男人……這種事應該竊喜皇上的賞識還是感歎難測的命運:“回……回皇後娘娘……病人氣血翻滾、心率奇快,應是功法所致,重則癡呆癱瘓輕則心智不齊。”


    “可有藥醫。”


    “回娘娘,下官隻能幫忙調理,具體根源還在修行者自己。”


    “本宮知道了。”


    “下官先去開藥……”


    “等等。”錢初叫住他:“本宮的毒……”


    撲騰這次跪的更利落:“下官什麽也不知道,下官真的什麽也不知道。”


    “閉嘴!你知不知道本宮比你心裏清楚!你就告訴本宮可不可以醫治。”


    “下……下……”


    “本宮可以考慮幫你換個舌頭。”


    魏蒼混身冷汗道:“不,不……下官……下官……”


    “換個腦袋吧,來……”


    “娘娘,長達十多年的藥物侵蝕早以深入骨髓,而且娘娘身上不下百中毒,就連宗大人和皇上都不是第一個動手的,娘娘不能隻埋怨一個人,況且下官也……無能為力。”


    錢初怒火燉燒,她埋怨誰了!她敢埋怨誰啊!她現在誰也不敢埋怨!活著是人家看的起你!死了還得謝謝人家賞賜!她就是籠中的兔子,被關在眾人看的見的地方讓人觀賞,觀賞還不算誰都可以指責!就連宮裏的丫頭背地裏都敢說兩句!她哪配說埋怨!軒轅不殺她,她就謝天謝地了!死了有個人收屍都是她燒了高香!她吃飽了撐的敢埋怨!況且人家都說了不是第一個動手的,死了都是自己活該!怨不著人家頭上,別人都無辜,別人都是受害者,就她自己活該,就她不該亂找凶手:“下去,下去。”


    魏蒼趕緊後撤:“微臣告退。”


    宮燈息半,夜已漸深,銀白的月光慢慢變淡,錢初瞪著眼睛翻來覆去的睡不著,魏蒼的十幾年嚇到了她,這個身體才十六歲,怎麽可能十幾年,柳絲總不可能小時候得罪人吧,誰會那麽小就對她動手?柳密的仇家?柳密不是很寵柳絲嗎?但柳忠德都可能死還有什麽不可能的,錢初看著窗幔心裏很亂很亂,在未知的環境看不見敵人隻會加深本身的恐懼,而她現在最不需要這種情緒,錢初幽幽歎道:“要死嗎……”這幅身體還能支持多久,她每天活動兩個時辰都會覺的累,以後呢,是不是會一天不如一天,錢初自嘲一笑:“不用裝都是死的。”錢初披肩單衣下床,赤著腳繞過屏風看看小小怎麽樣了。


    小小睡的很不安穩,眉頭緊皺,渾身發燙,錢初熟悉的打盆涼水,輕輕的幫他敷臉:“跟著我你也夠倒黴的。”是不是該把他送走,錢初猶豫著,他與所有事件無關,何必把他牽連進來,可他現在這個樣子,送走了能怎樣,萬一他身體好不了(liao)會不會更倒黴。


    “嗯……”小小不舒服的翻身。


    錢初斜身躺下撫著他的額頭,助他入眠。


    朝堂之上,軒轅行役以半軍之勢穩占回天國半壁江山,朝政軍政他都有權過問,這是一隻羽翼已滿的鷹就待一飛衝天。


    柳密偏巧是個網,他敢飛他就把他拍下來讓他展不了翅膀。


    一朝帝王一朝官製,柳密黨不想死無葬身之地的,隻能把網織密不讓軒轅掌權。


    軒轅的人鼓足勁就要飛,一次衝不破、衝第二次,總之這天他們要定了。


    柳密不讓他動,也是讓他停定了,一次拍不下來拍第二次,總之你休想飛!


    但雙方如果想有一方把另一方打倒全權擔負管理國務的重擔則太過天真,雙方同時共存也不切實際,兩幫人就這麽僵持著,互相看著、互相較量著,碰到各自利益的事都死死的往深處挖,誰也不吃虧誰也別想獲利。


    天還沒亮,‘勤政’的官員已在中樞部(最高決策組織)交頭接耳議論紛紛,柳密眯著眼聽著屬下匯報他微微點頭。


    對麵的人對他指指點點。


    慌亂中小安子揚聲道:“皇上駕到”


    群臣安靜,齊齊下跪:“臣等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軒轅進,龍袍龍靴謖謖翻,轉器宇軒昂寒氣逼人:“起來吧,朕把你們都叫來,是跟愛卿商討份折子。”


    小安子把折子送下,重新站軒轅身後。


    柳密沒有打開,對麵的林青衣也沒有打開。


    剩下的人一方得意,一方皺眉。


    “眾愛卿可有良策。”


    吏部尚書易居首先出列:“皇上,南衣衛占據京城西北用地並不為過,南衣衛在四大京城軍權中戰功最多相對人數也是四中之最,所以南衣衛擴地並不為其。”


    工部尚書遊鋒盾道:“擴充能擴到北衣衛的領土來!目無軍法。”


    “不占過去叫擴充嗎,無知之人。”


    遊鋒盾急道:“花永開擅自主張,應削去他南衣衛的指責。”


    易居不慌不忙道:“花大人卓有遠見應給予獎勵。”


    “狡辯!你們錯在先,等皇上裁決吧。”


    “不擴充難道動搖軍心,遊大人居心不正吧。”


    “本官一心為皇,顧的是回天的軍民。”


    “南衣衛擴充也不過是以前我們北衣衛的領土,就不顧軍民了?”


    “什麽你們的地方,天下之大莫非王土都是皇上的地方。”


    “我們是為皇上辦事的臣子,占點地不是正好。”


    “強詞奪理。”


    “正當利益。”


    “閉嘴!”


    “微臣該死。”遊鋒盾恭敬行禮。


    “微臣該死。”易居態度散漫


    軒轅表情不變:“林愛卿,你有什麽看法。”


    “給他。”


    以宗政為首其他人紛紛側目。


    柳密卻出列道:“皇上,南衣衛統領花永開一時糊塗,臣帶他認罪。”


    群人更驚。


    柳密接道:“他應該換地,南衣衛應該跟北衣衛換地。”


    “無恥。”


    “決不可能。”


    “癡人說夢。”


    北衣衛沃野千裏,南衣衛貧瘠一片,傻子才跟你換。


    “眾大人莫急,臣是奉先皇之命換地。”


    軒轅恨不得天上劈個雷把他劈死:“先皇之令?什麽令。”


    柳密不慌不忙的掏出一份發黃的聖旨:“請皇上過目。”


    小安子快速下去,群人齊齊盯著皇上的表情。


    半刻鍾後軒轅一掌把聖旨拍桌案上:“柳密,你敢擅改聖旨。”


    “不算,臣隻是讓獲利人轉讓。”


    “你”宗政氣的把聖旨扔林青衣身上。


    無罪這時候都能冒出來,把卷軸送林青衣手裏。


    林青衣大概看了一遍,小安子又拿了回去。


    他照舊死人臉道:“柳大人,先皇是把北衣衛領土給了你小兒子吧。”


    “正是。”


    “柳大人的小兒子是柳正。”


    “林大人好記性。”柳密看眼林青衣,這個不大的青年他決不敢掉以輕心,一個他查不出身份的人絕對不是善茬。


    “既然是先皇遺令,臣子還是按原旨執行的好。”


    柳密溫和的笑笑:“林大人,小兒尚不足成年,怎能擔此大任,讓花大人暫管是權宜之計,何況下官也不是全占便宜,尚留下南衣衛的用地給殷釋大人也算是公平的交換,皇上不吃虧才是。”


    看似確實不吃虧,至少如果柳正占領北衣衛,殷釋就沒了軍權,如果柳密用南衣衛跟北衣衛換地,這樣殷釋就是南衣衛統領,看似確實這樣對軒轅有利。眾人看向林青衣等他答應也等皇上答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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