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為何?”秦炎再問了一句。


    胡岩統領搖了搖頭,道:“具體深一層次的原因,那我就不知道了。”


    “我聽其他統領之前說的,好像是說冧特使跟韓特使之間,以前有些小過節吧。”


    “但冧特使這人吧,又特別的小心眼,特別的愛記仇。”


    “即便是再小的過節,在他那裏都是百年不忘的大仇似的。”


    “再加上來說,東境一直是富庶之地,地域遼闊,修行資源非常的豐富,人口基數是八境之最。”


    “所以啊,一直以來都是天才最為輩出之地。”


    “也基本上來說,每屆的玄神衛選拔考核,東境司都是表現最優的。”


    “特別是這兩屆,東境司一共有五人通過了玄神衛的選拔考核,占了一半之數,風頭甚至是蓋過了玄神殿的嫡係。”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讓東境司的人吧,都變得無比的傲慢。”


    “所以啊你也感覺到了,東境司那些統領看向我們的眼神,都充滿著幾分不屑的鄙夷之色呢。”


    “充滿著傲慢和無理,真是讓人氣憤。”


    聽到這,秦炎這才有些釋然。


    原來是這麽回事。


    的確,東境司那些統領那般傲慢無比的姿態,著實是讓人很不爽。


    不過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吧。


    強者,永遠都是高高上。


    北境司為何有如此尷尬的處境?


    那能怨別人嗎?


    其實歸根結底來說,還是因為北境司已經連續兩屆沒有出過一名玄神衛了。


    所以啊,自然就會被人嘲諷。


    即是如此,那這一屆,就讓自己來破了這個尷尬處境吧。


    對於韓特使,秦炎還是有幾分敬重和好感的。


    不管說韓特使一開始的目的是什麽,但至少來說韓特使為人還是不錯的。


    對他秦炎,也是很不錯。


    現在自己既然已經加入了北境司,那自然也要為北境司做點什麽。


    “嗬嗬,秦炎統領,這一屆就看你的了。我還是非常看好你的,我覺得你肯定沒有任何問題的。”


    “我支持你,去給東境司那些傲慢之輩一個教訓。”


    胡岩統領又對秦炎道了一句。


    秦炎並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對胡岩統領撇嘴淡然一笑。


    這一屆,就看他吧。


    而在這時,一道淩厲鋒芒而又帶著幾分嘲諷玩味的目光落到了秦炎的身上。


    一道譏誚的聲音,馬上響了起來:“嗬嗬嗬冧特使,可能還真的被您給說對了。”


    “看來呀,這北境司真的是已經自暴自棄,放棄治療了。”


    “還真的是人才匱乏到了如此的地步,真的是拿了一名普通的北境衛來湊數。”


    聽到這話,頓時唰唰唰的目光向秦炎的身上匯聚了過來。


    冧特使那雙讓人極難受的雙眸,也如狼似虎一般的落到了秦炎的身上。


    東境司的十五名統領,都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


    目光落到秦炎身上之後,臉上都馬上露出了幾分嘲諷之色出來。


    看到東境司的人要將戰火燒到秦炎的身上來,韓特使心中倒是不由的冷笑了一聲。


    那這些人,倒還真提不長眼呢。


    也好,讓秦炎來狠狠的打下他們的臉,效果會更好一些。


    韓特使對秦炎遞了一個眼神過來,秦炎會意的回應了一下。


    遞完這個眼神之後,韓特使便是一幅站在一傍看好戲的樣子,並沒有要過來護犢子。


    北境司的另外八名統領跟秦炎都不熟,而且因為川特使和火風俊統領的原因,還跟秦炎有意的疏遠,拉開了一些距離。


    也唯有胡岩統領跟秦炎走的還近。


    所以,此時呈現出來的感覺,就好像秦炎竟被北境司的人給孤立了一般。


    秦炎的如此境遇,自然是惹得東境司的一片哄笑。


    用看可憐蟲的眼神看著秦炎。


    一名藍衣男子走了出來,一臉玩味森濃的看著秦炎,譏笑不已的道:“一個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竟然會被北境司拿過來湊數充人頭?”


    “嗬嗬嗬,你們北境司,竟然真落魄到了這種地步嗎?”


    “若是真的連一個像樣的人都挑選不出來的話,那倒不如向我們東境司借人呐。”


    “我們東境司一向兵強馬壯的很,每一屆的名額竟爭都非常的激烈呢。”


    “這一點上來說的話,倒還真讓我們東境司的人羨慕死了你們北境司呢。”


    “我們東境司隨便挑一個統領出來去你們北境司,都能夠拿下一個名額吧?”


    “隻是——”


    “我倒還真沒想到,你們北境司現在已經這麽沒節操沒下限了?就算是找人湊數,也不用荒誕到了如此的地步吧?”


    “找個毛頭小子來湊數,這是看不起誰呢?”


    “這可不是你們北境衛的選拔,這可是玄神衛的選拔考核,這可是我們玄武大陸最神聖的選拔考核。”


    “你們北境司,就是這樣對待的?”


    藍衣男子的話,也頓時惹來了不少人的轟哄大笑。


    都對此事,滿臉嘲諷。


    冧特使更是如此,他再次對韓特使道:“老韓啊老韓,真是不知道怎麽說你了。”


    “你說你們北境司,怎麽就越來越落魄了呢?這一屆都已經淪落到隨便拉個毛頭小子來湊數的地步了?那下一屆呢?”


    “嗬嗬嗬,莫不是說,這個小子有什麽特殊的身份來頭不成?那倒是不是,是你們北境司哪位特使的私生子呢?”


    哼!


    一直忍住沒有發作的韓特使聽到這話,也終於是忍不住了。


    憤怒的冷哼了一聲,目光幽冷的狠瞪了冧特使一眼道:“老冧,玩笑歸玩笑,可別開的太過了。”


    “開的太過了,那可是會擦出真火的。”


    “我北境司要如何行事,莫不是還需要得到你冧特使的同意不成?”


    “還是說,還需要你們東境司來吩咐?”


    “我們北境司派什麽人來參加此次玄神衛的選拔考核,那是我們北境司的事情,何時輪到他人來說三道四?”


    說這話的時候,韓特使還冷狠無比的掃看了那藍衣男子一眼。


    後者心中雖然極為的不服,可是在韓特使麵前,他倒也不敢太過於造次。


    畢竟這可是一尊特使大人,可是一尊化虛境的存在。


    冧特使見韓特使發怒,臉色也微有些難看了起來。


    目光幽深的看了看韓特使後,才道:“老韓,開個玩笑嘛,何必如此激動呢?”


    “我這不也是看在多年老友的份上,才會好心的提心你一句不是?你咋還好心當成驢肝肺呢?”


    “好好好,你不領情便也罷了。”


    “這反正呢,等下吃虧丟臉的又不是我們東境司是吧。”


    “你們北境司真丟的起這人的話,那是你們北境司的事情。”


    “也有可能被打臉的是你們東境司呢?”韓特使反唇相譏了一句。


    聽到這話,冧特使看了看韓特使,又看了看秦炎,實在是沒忍住的笑了起來。


    笑的很是玩味的樣子。


    仿佛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


    “所以——”


    冧特使的手指落到了秦炎的身上,一臉忍俊不禁的對韓特使道:“老韓,你的意思是說,這個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看起來平平無奇的毛頭小子,身上並沒有什麽靈氣波動的毛頭小子,會打我們東境司的臉是嗎?”


    “嗬嗬嗬,這倒是有意思了,非常有意思啊!”


    “為什麽不能是呢?”韓特使反問了一句。


    冧特使再次忍俊不禁。


    笑過之後,冧特使對東境司的一眾統領道:“我東境司的天才們,本特使從來不是挑事的人。”


    “但這事,你們要是服氣的話,那本特使可就不服了。”


    東境司的一眾統領個個都譏誚無比了起來。


    個個笑的很是玩味不屑的看著秦炎。


    就這?


    一個十八九歲的毛頭小子,要打他們的臉?


    做夢還差不多吧?


    不對,就算做夢的話,那也打不到他們的臉呢。


    年紀輕輕不說,還平平無奇,哪裏看的出來像個天才了?


    能夠成為一境之地統領的人物,那可都是億裏挑一的絕世天才人物呢。


    那可都算的上是當世的強者呢。


    個個都是前途無量的絕世之才。


    哪個不是站在雲端之巔?


    哪個沒有一身的傲氣自負?


    特別是東境司的統領,他們也一向都驕傲自負傲慢慣了。


    在任何一境的統領麵前,他們的頭顱都會揚得很高。


    “藍統領,看來有人想打我們的臉啊!這點小事就交給你吧。”


    “藍統領,有些人是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呢,我覺得你可以先給他點教訓。”


    東境司的眾統領,頓時玩味的說道了起來。


    那名藍衣男子便是他們口中的藍統領。


    藍統領撇嘴冷笑,目光滿是戲虐冷勾勾的落在秦炎的身上,輕笑道:“所以,小子。你覺得,你可以在此次選拔考核之中,脫穎而出是嗎?”


    “你覺得,你可以碾壓我們,拿下一個玄神衛的名額是嗎?”


    “你們北境司這麽看好你,你不會要認慫吧?”


    秦炎淡冷的看了眼藍統領,輕挑一笑,道:“好嗎,既然你們非要讓我說,那我也就說句不怕狂妄的話。”


    “玄神衛的名額於我而言,不過是囊中之物罷了。”


    “拿下一個玄神衛的名額,很難?”


    本來秦炎倒也懶得理會這些人的,其實也沒有什麽好說的。


    對付這些傲慢自負之人,那最好的辦法就是在等下的選拔考核之中,用實力擊敗他們,狠狠的挫敗他們。


    所以,現在也沒有什麽好說的。


    但是,樹欲靜而風不止。


    這些人非要引戰到自己身上來,非要把自己當軟柿子來捏。


    那就沒辦法了,秦炎也隻能是不裝了,攤牌了。


    敢招惹他?


    那他就直接的還回去。


    區區一個玄神衛的名額罷了,秦炎確實是覺得對他而言,毫無一絲難度罷了。


    所以,說是探囊取物,一點都不為過。


    但他如此‘狂妄’的大話,卻是惹得東境司眾人一片哄堂大笑。


    甚至有些人笑的前撲後仰,極為歡樂的樣子。


    大家都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


    “哈哈哈!”特別是統領,那笑的一個開心:“不行了不行了,讓我再笑會。”


    “小子,你是想笑死我,然後繼承我的名額嗎?”


    “不過,別想了。”


    “你若不是靠走後門傍關係的話,你連參加選拔考核的資格都沒有。”


    “識趣點,當個陪讀書童就行了。”


    “至於其他,就別多做任何幻想,懂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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