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家族中,不乏有真武境的大能。


    但即便是真武境巔峰的沙場悍將,都無法給他們帶來如此恐怖的壓力。


    他們當然不知道,站在他們麵前的公子良。


    可是曾一人一槍,將天道捅穿的存在!


    是以盡管當下公子良的實力,僅僅恢複到了玄武境後期。


    但憑著劍意,換做是剛入真武境的過來,都難以在他麵前支撐多久。


    更不要說他們這些大多玄武境的二世子了。


    “噗通!”


    幾息的功夫,尹誌平也終於支撐不住,蒼白的臉上,掛著豆大的汗珠,軟軟栽倒下去。


    看著尹誌平幾次拄劍想要爬起來,結果一次次跌倒的場景。


    大廳之中,眾人恍然意識到,尹誌平這次,輸了個一敗塗地。


    在買通了他們這些競爭對手,和林安若身旁侍女的情況下,兩場詩會,皆是慘敗,並且一場比一場慘烈。


    論詩才不敵,論實力更是被碾壓!


    公子良甚至都沒有出劍,單單是以詩喚出的劍意,就讓尹誌平落得這幅敗家之犬的模樣。


    回想片刻前,尹誌平滿以為大局已定,於是乘勝追擊,非要讓采蓮念完公子良的詩文以羞辱對方的畫麵。


    眾人心頭感到滑稽之餘,腦海中則是不約而同樹立起一個共同的認知:


    公子良此子,不可招惹!


    眾人如何作想,公子良懶得去管,撤去劍意後,看向林安若道:“林大家,可以宣布詩會結果了嗎?”


    他現在,隻想盡快結束詩會,拿到林安若許諾的令牌。


    林安若正沉浸在大悲大喜的心境中,聽到公子良的話,短暫恍神後,連忙道:“自然可以,這場詩會,當由良公子勝出!”


    這個結果,在公子良那句“美人如玉劍如虹”被林安若讀出來時,對眾人而言便已經失去了懸念。


    現在被林安若宣布出來,眾人並未有半點意外,紛紛點頭表示認可。


    更有幾人出於仰慕公子良的詩才,直接走過去攀談起來。


    對這些人,公子良隨意打了個哈哈糊弄過去。


    他肚子存貨不多,背幾首詩還行,跟這些世子探討的話,話不出三句就得露餡。


    見公子良談興不高,幾人原本還有些遺憾。


    可當看到站在不遠處的林安若,一雙仿如被秋水剪出的眸子,正含情脈脈落在公子良身上。


    幾人頓時在心裏大呼自己不解風情,連忙告罪退開。


    將林安若的表現看在眼裏,公子良不由有些頭疼。


    後者之前的做法,無論是用令牌逼迫他來參加這場詩會,亦或是方才故意製造他和尹誌平的對立,都讓他無法生出好感。


    再者,他早晚是要回到青州的。


    武州這邊,他可不想惹下一身情債。


    所以。


    無論是之前的秦瑤兒,還是眼前的林安若,他都沒有半點念頭。


    除非是有朝-一日,他能把天道老兒斬於槍下,到時候再談兒女私情也不遲。


    在此之前,公子良隻信奉心中無女人,拔劍才能神的準則!


    借著剛才神威太大展的勢頭,公子良索性越俎代庖,將逗留在大廳裏,等著看佳人才子好戲的眾人,通通轟了出去。


    被公子良下了逐客令,那些人也不惱,各自留下信物後,麻溜地離開了琴坊。


    當然,被手下抬著出去的尹誌平除外。


    從頭到尾,他甚至連頭都再沒怎麽抬起來過。


    盞茶功夫,廳裏便隻剩下公子良和林安若兩人。


    就連貼身的幾名侍女,都被林安若遣退。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又經曆過一係列的波瀾起伏,林安若內心自然不平靜,臉上酡紅一片。


    此刻。


    她雖然沒有刻意施展媚功,但骨子裏得天而成的媚意,讓她哪怕站在那裏不動,渾身上下每一寸都在散發出驚人的誘惑。


    一時間,空氣中的溫度都在爬升,灼熱的氣息,如同要燃燒起來。


    公子良再如何心中無女人,終歸是個正常的男性。


    在這種暖昧的氣氛下,大腦雖然還能保持清明


    “咳咳……”


    輕咳兩聲,打破空氣中的焦灼,公子良靈氣壓住沸騰的氣血,開口道:“林小姐自重啊,公子某,不是隨隨便便的人。”


    “今日受邀前來參加詩會,隻是為了林小姐的令牌,如果有讓林小姐產生誤會之處,還請海涵。”


    憑心而論,林安若的姿色,即便比之公子良前世在網絡上,看到的那些美女明星,都毫不遜色。


    而且又有真才實學傍身,一手琴藝,連座山雕那種大老粗都能淪陷其中。


    如此佳人,公子良生怕道心一個不穩,在美色上栽了跟頭,就直接道出心意。


    林安若玲瓏心思,如何不明白公子良的意思,當即愣住。


    她堂堂林氏千金,媚骨天成的體質,連即將天神境的大能都垂涎不已。


    各大王朝的王孫太子,更是為她趨之若鶩,恨不得每日圍在她身邊,終老死在她的石榴裙下。


    而現在,竟然被人給拒絕了?


    這是在做夢嗎?


    一股從未有過的挫敗感,席卷了林安若全身。


    挫敗之餘,林安若想到公子良剛才口口聲聲說他不是“隨隨便便的人”,頓時又一陣羞辱的氣惱。


    難道在對方眼裏,自己竟是個隨隨便便的人嗎?


    想到這裏,林安若氣急道:“不瞞公子,傳送陣的令牌,並不在奴家手中。”


    瓦特???


    啥玩意???


    搞了半天,林安若手裏沒有令牌,自己是被玩了?


    公子良頓時就有些不高興了,腦海中一瞬間的功夫,便蹦出不下數十種極其殘忍的手段。


    隻是沒等他想好具體實施哪一種,來懲罰林安若,後者話鋒陡然一轉,道:“不過奴家答應的事,自然會做到。”


    “五日之後,天辰哥哥會趕來柴城,到時候奴家自會將令牌奉上。”


    天辰哥哥?


    公子良很快反應過來,林安若所說之人,正是莫奈王朝當朝太子莫天辰。


    雖然相比原本明天就能拿到令牌的時間,現在又要多等幾天。.


    不過想到距離莫奈王朝傳送陣開啟,還有十來天功夫,公子良繃起的臉色便舒緩幾分,露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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