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閣弟子雖然被黑羽閣暗算,死傷大半,花鈴卻沒有露出畏懼,反而冷笑,言語頗有些嘲諷。


    隨後……


    光幕升起,那光幕,將整個山穀都籠罩。


    一道道綻放著金屬光澤的長劍出現在山穀動,一眨眼的時間,便凝聚出接近五十道。


    諸多長劍剛出現,鋪天蓋地的就朝著黑羽閣弟子斬去。


    陣法!


    此處,有陣法!


    之前花鈴在放出蛟龍之前,為了確保萬一,曾經讓秋水閣弟子在山穀中布置陣法,本是為預防萬一,如今,卻正好用了用處。


    “還想反抗?可笑!給我受死!”


    “啊……”


    “該死,這些賤人怎的如此陰險……噗……”


    慘叫聲,吐血聲,怒喝聲迭起。


    山穀之中的雙方紛紛開始激戰……黑羽閣雖然打了秋水閣弟子一個措手不及,隻是他們顯然也沒料到,秋水閣竟然在這裏布置了陣法。


    陣法攻擊,出其不意之下,黑羽閣的弟子轉眼就被殺死四五個。


    剩下的人……開始和秋水閣以及陣法進行激戰。


    總的來說,黑羽閣依然占據上風,畢竟,黑羽閣活著的人,還有足足八九個,更別提韓幼情此刻可是全盛。


    哪怕依托陣法,在黑羽閣弟子的配合下,秋水閣暫時也被壓著打。


    韓幼情掃視一眼山穀,站在穀頂,咯咯作笑:“她們都要死了呢……”


    話音還未落下,韓幼情輕輕揮手,數十根鋼針朝著花鈴就打了過去。


    “怕你不成!”花鈴抽動白綾反擊。


    除卻法器之外,雙方還時不時的施展法術對轟。


    “轟隆隆……”


    劇烈的交戰之聲,此起彼伏。


    江庭站在原地,則宛如局外人一樣……沒人對他出手。


    觀戰少許時間,江庭搖了搖頭,重新坐在地麵……在他看來,除非花鈴能以雷霆之勢擊敗韓幼情,若不然,秋水閣輸定了。


    花鈴若是全盛或許還有希望,可惜現在的花鈴,完全沒希望。


    她剛才被偷襲,可是已經受傷……聽韓幼情的意思,花鈴更是還中毒。


    受傷之身又中毒,除非能找個地方逼出毒素恢複傷勢,若不然……幾乎沒有任何可能勝利。


    就如江庭的預料,雙方僅僅交戰不到十息時間,花鈴就開始被韓幼情壓著打,差不多隻能以法器防禦,無力反擊。


    這就結束了?


    不然!


    察覺到不敵,花鈴毫不猶豫出聲:“道兄,我將那長弓送你,幫我殺了她!”


    之前給江庭煉化的長弓,隻是借用,可不是贈與。


    “送我?”江庭眼眸微微一閃。


    雖然如今的弓已經無法和之前相比,可是,弓依然是一把威力不低的法器,射出的箭矢更是有著鎖定的效果。


    縱然沒有箭矢,也不失為一把上佳的法器,哪怕他自己不用,賣掉換成靈石也很不錯!


    如果能名正言順的拿到手……幫忙攻擊韓幼情,又未嚐不可。


    之所以說無法和之前相比……蓋是因為,沒有搭配箭矢。


    射殺蛟龍的那一根箭矢,如今已經消失……可能那本就是一次性的箭矢,也可能是箭矢已經爆炸折斷。


    具體為何,江庭不清楚,他隻知道,初步被他煉化的箭矢已經和他失去感應……唯有,箭矢被損壞消失,才會失去感應。


    想到這裏,江庭不在遲疑,徑直取出那弓……無箭,也拉弦。


    隨著弓弦被拉開,一根法力所凝聚的箭矢開始凝聚。


    韓幼情偏頭看向江庭,眼眸浮現水霧:“江道友,你忘了嗎,我們約定好的。”


    花鈴呼吸悄然一促。


    江庭眉頭也一皺……他的確沒想到韓幼情會忽然出現,更沒想到,會忽然提出之前所謂的約定。


    解釋?


    事實,勝於雄辯。


    江庭鬆開弓弦,箭矢破開,朝著韓幼情就襲擊而去。


    雖然花鈴也讓他比較不舒服……不過對比起來,和花鈴合作則要好一些。


    “道友可真是不近人情呢。”韓幼情也不氣惱,輕嗔。


    言語的同時,她分心取出一把青色雨傘。


    那雨傘也不知有何玄妙,箭矢對準的分明是韓幼情的腦袋,可……箭矢卻命中了那青色雨傘。


    “嘭”的一聲,箭矢潰散,雨傘無恙。


    江庭正待繼續拉弓。


    韓幼情卻忽然帶著哀憐輕語:“道友,她都要殺你了,你竟然還幫著她對付人家…….”


    眼眸泛紅,頗為誘人。


    若是尋常之時,江庭至多隻感覺口幹舌燥……不過此刻他的神念大損!


    不由得,眼眸浮現三分迷離,無盡的親切感升起。


    媚術!


    神念受損的他,很難擋得住韓幼情的媚術。


    毫不猶豫的,見勢不對的江庭立刻狠咬舌尖,借助那劇痛,迷離也好,親切感也罷,紛紛消失不見。


    所幸,此刻韓幼情還在和花鈴激戰……若不然,韓幼情專心以媚術對付江庭,如今神念大損的他,哪怕將舌頭咬斷,恐怕都很難抵擋。


    然後江庭悄然後退:“你說什麽?”


    他沒著急出手。


    花鈴急忙低喝:“她在騙你!”


    “奴家和公子一見如故,怎敢欺騙?”


    話音落,韓幼情帶著玩味低語:“奴家未曾對公子出手,公子卻反而反擊……奴家雖然傷心,奴家卻也不記仇,反而可以替你報仇。”


    “何意?”江庭悄然停下身形,和花鈴的距離,拉開超過十丈。


    他之所以停下……一則是因為韓幼情剛剛的話音,又如韓幼情所言,黑羽閣,並未對他出手。


    若是剛才被襲擊……當然,就算被偷襲,他也不會有事。


    如果黑羽閣有將他作為目標,斷然不可能逃過他的直覺,他也能躲避。


    二則是,花鈴顯得有些著急了……若沒有想法,何必如此著急辯解?


    韓幼情故意滿臉驚奇:“公子不知道嗎?蛟龍死於你手,想要取下紅鱗拿到其中的法術,就得將公子你血祭才行呢……奴家要是未出手,公子你取鱗之時,便是,命喪之時呢。”


    江庭聞言,眼眸瞬間浮現冰寒。


    雖然沒有任何證據,可直覺告訴他,韓幼情,好似沒有說謊……一如他剛才就沒想明白,為何花鈴等人寧願花費許多時間等待卻也不主動去取下鱗片。


    原來,是在等他以命取下鱗片?


    另一邊。


    花鈴的神色變得難看起來,一幅,被撕開真相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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