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識之力盡量的釋放出去,才看清楚,這些排隊的人,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手中全都拿著令牌,令牌的樣子不盡相同。


    每個人,想要進城,必須把令牌在城門口的一處劃一下,城門便會打開一道禁製。


    然後,便能進城了,否則,進不去。


    江庭心中一動,仔細的看了看城池外圍的禁製,讓江庭都有點奇怪起來,這顆真是一道玄奧無比的禁製了!


    可是,這種令牌,要去什麽地方去找!?


    四處看了看,不遠處有個鎮子,江庭決定在這個鎮子裏麵休息一下,打聽一下,順便打打牙祭,也算是讓嘴裏有點滋味,這些天,不知道灌了多少風……


    走進了鎮子,江庭發現,這陣子上最引人注目的,就是衛氏酒館,也是賣麵具……


    一想起這衛氏酒館的小氣,江庭便沒有進去,找了一家酒樓,坐下來,叫了酒菜,一邊吃喝,一邊聽著周圍人們的議論。


    很多議論都是些閑篇兒,江庭並沒有用什麽精力,但是,有兩個人的對話,倒是引起了江庭的興趣。


    “我媳婦的肚子越來越大了,我明天,就要到蕭府中去當家丁去,別等到我老婆生產的時候,不能進城就麻煩了!”一個身體微胖,帶著方巾的男人說道。


    “大哥,這還真是正經事,咱們的那個小門麵,我一個人頂一陣子就可以了,你早點去,免得到時候拿不到入城的令牌。”這人的脖子上,有一小片黑痣。


    “多謝兄弟了,這一次承蒙兄弟照顧了!”


    兩個人喝幹了一杯酒。


    江庭看了看兩個人,修為都在煉骨期,就連煉骨期的武修,都不能隨便的進入這個殘花城嗎?


    江庭不禁湊過去,衝著兩位一抱拳道:“兩位大哥。”


    兩個人放下酒杯,也很和氣,頭戴方巾的男人問道:“兄弟,你有何事?”


    江庭很自來熟的就坐在了兩個人的桌子上,並把自己的酒給兩個人滿上.


    才說道:“兩位大哥,小弟是第一次來到碎石灘,走了好多天的路,才來到殘花城的地界,但是聽兩位大哥的意思,這殘花城,不是每個人都能進去的嗎?”


    兩個人這才把剛才那一點點的戒備給去掉了,說道:“怨不得呢,小兄弟,你初來乍到,自然有所不知了。”


    “這殘花城的上麵,是有著一道強悍的禁製的,這道禁製,能夠十分有效的把這樣的強勁風沙阻擋,這殘花城裏麵,絕對是十分寧靜的地方,陽光明媚。”


    “而且,這個殘花城裏麵,其實就是西門家的地界,被這個世家占據之後,便把很多人都趕出了城來,誰要是想要進城,一定要繳納巨額的靈石,從衛氏酒館購買令牌,才能進城。”


    “不管是尋醫問藥,還是一些必需品的購買,都是要進城的,但是,進一次城,這費用不是我們普通人能承受的起的!”方巾無奈的說道。


    “是啊,小兄弟,我勸你,你要是進城沒有什麽正經事兒的話,我勸你不要進去,花那份兒錢,太不值了!”黑痣男也是這樣說道。


    “這個……”江庭也有點無語了,沒想到,在這個破地方,竟然走一步都要錢,還有沒有天理了!


    方巾搖搖頭,表示了同情,說道:“小兄弟,你要飛非要進城,那我就告訴你一個辦法吧。”


    江庭頓時來了興趣,十分認真的聽著。


    “離著這裏不遠,有一座蕭府,你要是能進入蕭府,成為蕭府的家丁。憑借你的修為,應該是可以成為上等家丁的,你要是能成為上等家丁,就可以拿到蕭府的令牌,拿著蕭府令牌,就能進入殘花城了,隻要一次停留不超過兩天,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江庭點點頭,他也明白了,為什麽這個方巾男非要進入蕭府了。


    “那好,我就去蕭府試試!”江庭對於這兩個人,是十分感激的。


    那個方巾男子衝著江庭說道:“兄弟,你叫什麽名字?”


    “江庭。”


    “江庭兄弟,你要是不介意的話,跟我一起進入蕭府吧,我叫孫助彩,比你年長幾歲,就是你大哥了,怎麽樣,我至少是本地人,知道蕭府怎麽走。”孫助彩十分熱情的邀請著江庭。


    江庭點點頭,十分高興的說道:“孫大哥,小弟我求之不得呢!”


    說著,江庭重新把兩個人的酒杯滿上,三個人就這樣結成了朋友。


    黑痣也很高興,衝著江庭說道:“江庭兄弟,我跟孫助彩是好朋友,我叫常傑,我在外麵,你們要是有什麽需要,盡管來找我,我這裏收集不少的稀奇的東西,有好東西,我給你們留下,不會賣的!”


    三個人又十分高興的喝了一陣子,喝完了酒,便決定,孫助彩跟江庭直接就往蕭府中去應聘家丁試試!


    走出酒樓,風沙簡直讓人無法睜開眼睛,江庭連忙戴上了麵具,孫助彩也從自己的乾坤袋裏麵拿出來了麵具,戴在了臉上。


    走出了鎮子,江庭才知道,這個蕭府,其實在很偏僻的地方,兩個人踏著雪,結伴而行。


    正在這個時候,江庭隱隱約約的看到,前麵有個人影,似乎是個女子,也是穿著厚厚的鬥篷,手中還拎著很沉重的東西,艱難的趕路。


    讓江庭有些不理解的是,這女子修為,其實已經到了煉血期五層了,但是,走路竟然是這麽艱辛,也不像是受傷的樣子,就算是環境惡劣,也不至於這樣吧,!


    江庭並沒有跟孫助彩說起這個異常,兩個人繼續趕路,不長的時間,兩個人就掠過了女子的身邊。


    因為此前的好奇,讓江庭不由自主的回頭看了她一眼,看了一眼之後,江庭才算是明白原因了。


    這個女子,連眼睛都睜不開,因為臉上並沒有帶著麵具,隻是這樣摸索著往前走!


    江庭連忙拉住了孫助彩,孫助彩也注意到了這個女子,孫助彩也是個熱心腸,不禁有點同情這個女子,江庭已經把自己臉上的麵具給摘下來,迎著女子走了過去,說道:“姑娘,你怎麽沒有戴著麵具呢?把我的借給你吧。”


    女子勉強的抬起頭來,睜開了眼睛,看了看江庭,又看了看江庭手中的麵具,隻是淡淡的搖了搖頭,便繼續走自己的路了。


    江庭有些意外,跟孫助彩對視了一眼,一陣旋風吹過來,比剛才的情況更加艱難了,江庭不禁重新攔住了女子的去路,說道:“姑娘,先湊合著用吧,我並沒有什麽惡意的!”


    女子隻好第二次停下了腳步,說道:“謝謝你的好意,我不戴麵具。”聲音有些冷漠,然後,便繼續往前走。


    孫助彩的反應有點慢,似乎有點後知後覺,竟然直接開口問道:“為什麽不戴麵具啊?你這樣也不能行走啊?”


    女子隻是看了一眼孫助彩,並沒有解釋,便繼續往前走。


    江庭拉住了孫助彩,然後,隻是指尖微微一動,便形成了一道禁製,然後,衝著這個女子說道:“姑娘,你去什麽地方,我送你吧。”


    女子突然感覺到加在自己身上的風沙小了不少,至少能睜開眼睛看清楚前麵的路了,她這才正眼看看江庭,臉上的冷漠去了不少,反問道:“兩位,你們要去什麽地方?”


    “我們是要去蕭府的。”江庭本來是不想就這樣跟人家實話實說的,但是怎奈,這個孫助彩是個大嘴巴,一下子就把兩個人的目的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


    女子聽了孫助彩的話,目光動了動,不禁打量了兩個人一下,表情也緩和了一些,說道:“我也是往蕭府走,我們同路吧。”


    女子前後的態度這樣的變化,讓江庭有些驚訝起來,稍微想了想,便說道:“難道姑娘也是蕭府的人麽?”


    對於江庭的聰明,女子微微的笑了笑,點點頭,並沒有繼續再說些什麽,隻是安靜的繼續趕路。


    因為這個女子同行,就連那個大嘴巴孫助彩都老實了不少了。


    有了江庭的幫助,女子走路也輕鬆了不少,而江庭跟孫助彩也是有麵具的,所以,時間不長,就來到了蕭府。


    蕭府的門口,常年有總管在招聘家丁,蕭府也明白,這些人來這裏做家丁,就是為了用用蕭府的令牌,而蕭府也會把短時間做事的家丁的價格壓低,各取所需,也算是一個平衡了。


    女子衝著兩個人說道:“你們兩個不是來這裏報考家丁的嗎?那麽,你們就去總管那裏報名好了,我還有事,就先進去了。”


    “姑娘,我猜著你就是蕭府的人,你是長期在蕭府的吧?”孫助彩主動的套著近乎,十分拙劣,讓江庭一個勁兒的翻白眼兒。


    女子笑了笑,點點頭道:“是,但是我也幫不了你們,蕭府的規矩是很嚴肅的,你們的修為不低,應該不會不能過關的。”


    說完,女子便轉身走進了蕭府,根本就沒有跟那邊的管家打個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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