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呂梁已經舉起手掌,即將一掌劈下來的時候,不知道從哪兒,突然過來了一股威壓,不但將呂梁的威壓全部掀翻開去,更是把呂梁這個人推得倒退了好幾步,江庭的危險,這才化解。


    “呂梁,你就是這樣對待進入我踏月道場的客人嗎?”一道渾厚而深沉的聲音響起。


    所有人抬頭一看,在人群的後麵,緩步走來了一個身穿灰色長袍的人,同樣的灰色長發及腰,卻梳理的十分順暢,這個人看上去有五十歲,但是依稀能夠見到,年輕時候,是個俊朗的人,眼睛炯炯有神,深邃明亮。


    所有的人,看著這個人都有點蒙圈,根本不認識,江庭隻是有些熟悉的感覺,但是也不記得在什麽地方見過這個人。


    可是,呂梁的表情可就複雜了,因為呂梁認識!


    “尋玉護法!?”對於對方的姓名,呂梁脫口而出!


    尋玉護法慢慢的,依舊邁著淡定的步子緩緩的走上前來。


    江庭並不知道尋玉護法是什麽樣的存在,但是,周圍的人,卻全都聽說過尋玉護法的大名!


    這位尋玉護法,也隨著踏月道場場主消失了很多年,是踏月道場除了場主端木航之外,在踏月道場說話最有分量的人,誰也想不到,這個飄忽不定的尋玉護法,竟然在這個時候出現了!


    尋玉護法臉上浮現出了一個淡淡的微笑,衝著呂梁點了點頭,說道:“難為呂兄你還能記得我。”


    “嗬嗬,尋玉,你已經多年都沒有出現了,想不到,今日你偏偏在這個時刻出現了,難道是因為這個小子?”呂梁伸手指向江庭。


    “不是。”尋玉微微搖頭,笑道,“在踏月道場,我是護法,我想要什麽時候出現,在什麽地方出現,難道還要通過你呂長老的同意嗎?”


    “嗬嗬,尋玉護法,您這樣說,可就是強詞奪理了,主要是您出現的時刻太巧了!”呂梁雖然收斂了氣勢,但是,言語上,根本沒有對尋玉的半點尊敬!


    “我要是再不出現,難道呂長老便想要將這麽多來我踏月道場的人活活壓死嗎?呂長老就是這樣彰顯我踏月道場的好客之道的嗎?嗯!?”尋玉雖然語調不高,但是每一句話,卻直直戳在重點,讓人無法反駁。


    可是,呂梁經營踏月道場多年,處理這樣的場麵對於他來說,根本不在話下。


    稍微沉穩了片刻,呂梁目光盯著尋玉,道:“難道,踏月道場為了好客,就眼看著自己家的弟子被人欺淩麽,能眼看著這些進入到這裏的人,相互無節製的比試而不插手嗎?要是那樣的話,踏月道場要亂成什麽樣子!”


    “那麽呂長老上來就以自己煉骨期的威壓來碾壓,都不問問怎麽回事嗎?”尋玉據理力爭。


    呂梁狠狠的指著江庭說道:“不管是因為什麽,在我踏月道場,在這麽多人麵前連續殺了兩個人,還都是在對方不能反抗的情況下將其斬殺,這可不是我踏月道場能接受的,所以,這樣的人,我必定會親自懲處!”


    “可是,我尋玉來了,就要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尋玉依舊站在江庭的這一邊。


    這讓江庭覺得,這位尋玉護法,可是個公平之人!


    本以為尋玉是絕對可以彈壓呂梁的,可是,江庭想錯了,這麽多年,呂梁的經營可不是白給的,呂梁隻是往旁邊使了個眼色,便有人直接站出來,衝著尋玉說道:“尋玉護法,您已經多年沒有掌管閣中的大小事務了,一切都是呂長老在打理,您隻不過一直閉關修煉,這樣一出來就直指呂長老的不是,豈不叫人心寒麽!”


    “對啊,就是,這件事,我們看到了,是江庭殺人在先,我們全都支持呂長老的做法!”


    緊接著,踏月道場裏麵,不知道多少人站出來,全都站在了呂梁的那一邊。


    頓時,形成了對峙之勢,可憐的是,尋玉這邊,竟然除了江庭,根本就沒有人站在這一邊!


    江庭隻感覺滿頭黑線,這個尋玉護法是怎麽當的,把自己弄成了光杆司令了,這個要怎麽玩兒!


    呂梁冷笑著看著尋玉,說道:“尋玉護法,您要是還要堅持的話,我可就不客氣了,踏月道場之中,可是有一條規矩的,就算是您身為高高的護法,要是犯了眾怒,我們也能把您拉下來!”


    “你們誰也不能動尋玉護法!”就在雙方僵持的時候,一道女子的嬌斥響起,帶著無邊的怒火。


    當江庭的目光看向聲音來處的時候,眼珠子差點掉下來,這個女孩子不是讓自己護送到這裏的月季嗎?雖然猜到她的身份不簡單,可是想不到,她竟然有這股子氣勢?以前怎麽沒有發現?!


    尋玉,呂梁以及很多人,全都看向了突然出現的月季!


    “大小姐?!”


    呂梁在踏月道場多年,曾經見過這個大小姐,自然認得出來。


    月季並沒有看江庭一眼,而是冷冷的看著呂梁,一張小臉緊繃著,淡淡的說道:“呂長老,你這是要做什麽,你憑什麽要將尋玉護法拉下來?”


    “就憑借踏月道場中這麽多人不服尋玉護法!”呂梁更沒有把這個大小姐放在眼裏!


    月季冷冷一笑,突然揚手,將手中的一枚鑲著金邊的玉佩展示出來,衝著呂梁說道:“這是我爹端木航的玉佩,踏月道場中的規矩也說了,見到場主這金鑲玉的玉佩,就有如場主親臨!”


    呂梁說什麽也想不到,這個小丫頭,竟然能夠拿出場主的隨身玉佩,呂梁真的以為,這位場主已經在多年前的那廠浩劫中隕落了,隻不過尋玉一直苦守著這個消息,呂梁也尋找這玉佩多年,走遍了踏月道場的每一個角落,卻想不到,踏月道場場主的女兒消失了這麽久,今天,竟然能拿著玉佩來到這裏!


    到了這個時候,呂梁沒有辦法,隻好彎腰,衝著月季行禮,口中高呼:“呂梁見過端木小姐!”


    江庭都愣了,他還以為這個丫頭就是隨便起了個名字叫做月季,想不到,竟然姓端木?!


    端木這個姓氏,在望月城這個地界可絕對是身份的代表,因為,踏月道場的場主就是姓端木的,端木航!


    踏月道場裏麵的長老都這樣衝著月季施禮,又叫她端木小姐,江庭要是這還猜不出來這丫頭就是踏月道場盟主的女兒端木諾晴的話,幹脆找塊豆腐撞死算了。


    他護送的竟然是踏月道場盟主的女兒,江庭連忙回憶著,他沒有什麽地方得罪了這個丫頭吧。


    一想起在江蘭畫舫的那一幕,江庭的心,有點發涼……


    江庭不斷的在心中祈禱,但願月季這丫頭,不對,現在應該叫端木小姐,不那麽記仇……


    端木諾晴冷著臉,沒有什麽表情,然後,衝著這個呂梁說道:“呂長老,平身吧。”


    “就算是閣主親臨又如何,我們踏月道場的人,難道就任憑外人這樣斬殺嗎?!”在誰都沒有注意的情況下,不知道是誰,嚷嚷出來了這麽一句話。


    可是,這一句話的影響是極大的,呂梁的那些人,似乎被這個人提醒,然後,一個個就跟打了雞血一樣的山呼海嘯一般,全都將矛頭指向了江庭。


    其實,江庭心裏真的是覺得,月季來就能夠跟這個呂梁形成對峙之勢,可是想不到,兩位這麽大的人物出來之後,竟然還是壓不住場子,真是有點不明白,這個踏月道場竟然已經亂到了這個地步!


    既然矛盾的中心在自己這裏,那麽他現在就不能這樣沉默了,也不能讓這兩個專門為自己的人不好做吧!


    “你們應該給我一個機會說明一下,我為什麽要將這兩個人斬殺的吧!?”


    一直沉默的江庭突然開口,這一句話,灌注了自己的靈氣,將自己的聲音送進了每一個人的耳朵裏。


    呂梁死死的盯著江庭,要是江庭的這個要求都不答應的話,是怎麽也說不過去的,所以,就算是剛剛經曆了喪孫之痛的呂梁,也隻好點頭,衝著江庭點了點頭:“講!”


    江庭這才點點頭,然後,衝著尋玉護法跟端木諾晴也表示了感激。


    兩個人也盯著江庭,不知道江庭會怎麽說。


    隻不過,端木諾晴的心中卻知道,這貨沒那麽簡單,看看他怎麽化解吧。


    “我先請問,走進踏月道場,進入五靈村之前,可需要花費什麽費用嗎?”江庭在見到這個呂梁腰間的一個乾坤袋的時候,心中早就有了一個計劃了。


    人們全都有點蒙圈,這貨不說說自己隨便殺人的事情,怎麽提起了這個,這個不是人人都知道的嗎?


    就連尋玉護法都不知道江庭聽要做什麽,但是,還是連忙回答了江庭的問題:“不管是什麽人,隻要通過了我們踏月道場的入門考核,是不需要花費任何費用的!”


    江庭點點頭,繼續追問道:“就算是入門考核,也是不用任何費用的,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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