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六品境界的大宗師武者,若是放在武道宗門當中,都有資格被稱之為威震天下的深厚底蘊!


    一個六品境界的大宗師武者,可以輕而易舉的滅殺十個五品之境的宗師武者。


    手到擒來!


    不費吹灰之力!


    目前,武鳳年所遇見過的所有武者當中,最強的那個武者,就是眼前這個六品大宗師境界的紅袍大太監。


    “憑借著獨步天下,冠豔絕倫的道佛內力,我可以越兩境而戰。”


    “四品前期之境的我,足以抗衡六品前期之境的大宗師武者。”


    “哪怕眼前這個紅袍大太監,內力修為是六品中期之境,甚至,是六品後期之境,我也不怕。”


    “我還有更強的底牌!”


    “畢竟,縱然我在內力修為這方麵,不是這個紅袍大太監的對手,但是,單臂一晃,隨手一揮,十萬八千噸的力道,絕對可以將他給轟成一片虛無。”


    看著站在庭院中間的紅袍老者,在武鳳年的腦海中,已經開始思考如何才能將其成功斬殺了。


    因為,他對太監,實在沒什麽好感。


    而且,還有前車之鑒。


    畢竟,自從他穿越以來的這段時間,一共就遇見過四個太監。


    第一個太監,是宗人府派來伺候他的李公公,在十六皇子的授意之下,想要下毒暗害武鳳年。


    結果,那個李公公,就被武鳳年給轟成了一片虛無。


    第二個和第三個太監,是在淑妃娘娘的授意下,想要弄死武鳳年。


    結果,這兩個太監,也被武鳳年給轟成了一片虛無。


    而眼前的這個紅袍老者,就是武鳳年遇見過的第四個太監。


    “嗬嗬。”


    就在武鳳年觀察紅袍老者的時候,這個紅袍老者,也發現了門口處的武鳳年。


    “太子殿下,你真是讓我有些吃驚呀。”


    “沒有想到,你竟然還能站著走路,我還以為被武皇奪走了體內至尊骨的你,隻能癱在床上,動彈不得。”


    “看來,慈航靜庵的主持靜月神尼,在圓寂之前,為了治療你身體裏的嚴重傷勢,肯定是廢了不少的心力。”


    太監那獨有的尖銳嗓音,在這個略顯安靜的後山庭院當中,突然響了起來。


    而在這紅袍大太監的語氣當中,則是夾雜著一抹深切的嘲諷之意。


    這抹嘲諷之意,顯而易見,不加半點掩飾。


    讓得任何一個人在聽到之後,都能清晰的感受到這抹嘲諷。


    顯然,在這個紅袍大太監看來,麵對武鳳年這個至尊骨都被奪走,還被罰入慈航靜庵當中靜思己過,無詔不得回京的太子。


    他不需要去遮掩自己的嘲諷。


    或者說,是他懶得去遮掩自己的嘲諷之意。


    畢竟,一個已經失去了武皇恩寵,變成一個徹頭徹尾廢人,可能隨時被一道聖旨賜死的太子武鳳年。


    憑什麽值得他這個地位極高的大太監,去浪費心力遮掩自己的真實想法?


    不值得!


    完全不值得!


    就算自己肆意的嘲笑武鳳年這個廢物太子,就算武鳳年的心中憤怒無比,但是,他又能如何?


    連回京都不允許的武鳳年,什麽都做不了!


    而聽到紅袍大太監的話語之後,武鳳年心中也確定了,這個紅袍大太監,前來慈航靜庵找他,絕對是來者不善。


    既然這個紅袍大太監是來者不善,那武鳳年也不想示弱。


    畢竟,雖然,他的行事原則,一向都是低調、謹慎、穩健,他也不想惹是生非,引起別人的注意力,隻想默默的修煉變強。


    但是,如今被人找上門來當麵嘲諷,武鳳年也不準備隱忍下去了。


    再者說來,隻要將這個膽敢嘲諷自己的紅袍大太監,給當場斬殺了,而且,不留下任何線索和痕跡。


    那麽,他武鳳年,依然可以默默的修煉變強,還可以繼續低調、穩健、謹慎。


    念及此處,武鳳年冷聲說道:


    “按照皇宮裏的規矩,我是當朝太子,是主子,而你雖然是紅袍大太監,但說到底,終究還是皇族奴才。”


    “見了主子,你這個狗奴才,還不趕緊下跪磕頭?”


    皇宮當中,等級森嚴,不可逾越,武皇和諸位嬪妃,還有公主、皇子,都是高高在上的主子。


    哪怕是被打入冷宮的嬪妃,或者是武鳳年這樣被奪去至尊骨,罰入慈航靜庵靜思己過,無詔不得回京的皇子,也是主子。


    而宮女、太監,則是伺候主子的奴才。


    就算是那些統領數萬太監的紅袍大太監,也是奴才。


    而奴才在見到主子的時候,是需要下跪磕頭的。


    這是皇宮裏的規矩。


    膽敢違抗這條規矩的奴才,是要被淩遲處死的,在皇宮當中,也沒有哪個奴才,敢違背這條規矩。


    所以,按照正常來說,眼前這個紅袍老者,在剛才見到武鳳年的時候,應該是要趕緊下跪磕頭的。


    不過,這條對主子磕頭下跪的規矩,身為奴才的紅袍老者,顯然不準備遵從。


    “太子殿下,一段時間不見,你倒是變得牙尖嘴利了。”


    “我這些年以來,殺過的人不少,有宗門的武道強者,也有朝中的權貴大臣,可卻沒有殺過太子,這就讓我頗為遺憾。”


    “今日,太子殿下死在我的手中,也算是彌補了我心中的遺憾。”


    說到這裏的時候,在紅袍老者那渾濁的眼眸當中,有一抹冰冷徹骨的殺機,緩緩的浮現了出來。


    “太子殿下,現在的你,已經不是當初的你了,在你身體裏的至尊骨,被武皇陛下奪走了之後,你已經從無雙天驕,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廢物了!”


    “哪怕是靜月神尼不惜損傷自己的本源、根基,為你治療了一部分傷勢,但是,你最多也就能多苟延殘喘幾年。”


    “我武明王朝的皇室當中,怎麽能有你這種廢物的存在?武皇天恩,慈悲為懷,把你罰入慈航靜庵靜思己過,可你卻不忠不孝,不仁不義!”


    而聽到紅袍老者的話語,武鳳年卻是氣極反笑。


    被奪走至尊骨的自己,不忠不孝,不仁不義?


    “嗬嗬,我倒是有些好奇了,我怎麽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了?”


    武鳳年的語氣玩味。


    “武明王朝皇室,是天潢貴胄,血脈尊貴至極,你這個被奪走至尊骨,淪為了廢物的太子殿下,就是皇室恥辱。”


    “被罰入慈航靜庵靜思己過,是武皇陛下仁慈天恩,可你身為武皇的兒子,卻不為武明王朝考慮。”


    “你若是自盡,也可讓世人稱讚勇氣,稱讚武明王朝皇室剛烈,若這麽活下去,隻會成為別人口中的笑柄。”


    “作為太子,你不為江山社稷考慮,是為不忠!”


    “作為兒子,你不為武皇考慮,是為不孝!”


    “作為皇室子弟,你不為黎明百姓考慮,是為不仁!”


    “作為諸多皇子的兄弟,你霸占著太子之位,是為不義!”


    “所以,我說你是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人!”


    “老奴此次前來慈航靜庵,就是為了保全太子殿下的忠孝仁義,老奴懇請太子殿下,自盡而死。”


    一邊侃侃而談,紅袍老者一邊從自己的懷裏,拿出了一根白綾。


    這根白綾,就是讓武鳳年上吊自盡,而特意準備的。


    而武鳳年心中的那抹冰冷殺機,也是越發的濃鬱了起來。


    一個老太監,竟然拿所謂的忠孝仁義,來逼著讓自己上吊自盡?


    殺!


    今天,這個老太監,自己殺定了!


    微微眯起了雙眼,武鳳年聲音冰冷的開口說道:


    “我若是不懸梁自盡呢?”


    聽到武鳳年的話語,紅袍老者不禁是輕蔑一笑,然後,用不屑的語氣,緩緩的開口說道:


    “如果太子殿下動不了手,那麽,自然由我這個奴才,來幫太子殿下動手,恭送太子殿下上路。”


    “等太子殿下懸梁自盡之後,我會回到京城,稟告武皇陛下,說太子武鳳年,不想給皇室抹黑,毅然選擇懸梁自盡,保全皇室名譽。”


    “或許,武皇陛下會讚賞你的忠孝仁義,準許你葬入皇陵,殿下不用謝我,這一切都是我的本分而已。”


    在紅袍大太監的三言兩語之間,已經定下了武鳳年的生死。


    而在此刻,從這個紅袍老者的身上,猛然散發出了一股內力波動。


    這股內力波動,極為強烈,有一種攝人心魄的壓迫感,讓得庭院裏的空氣,都好像變得凝重了起來。


    若是在這個後山庭院當中,還有其他人存在的話。


    感受到這股攝人心魄的壓迫感之後,那些人們,恐怕被壓迫的直接癱倒在地,連站都站不起來。


    按照武鳳年的估算,就算是二品之境的武者,也無法抵禦這種強大的壓迫力。


    唯有號稱千人敵的三品之境武者,才能在這種強大壓迫力之下,保持正常的站立。


    六品之境大宗師武者的威能,在這一刻,被這個紅袍大太監,給展現的淋漓盡致。


    隻不過就是外泄而出的內力波動而已,就能碾壓三品境界以下的武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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