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沈心信誓旦旦的說道:“西戎的地方跟匈奴人的草原差不多,隻不過西戎更重耕織而已,所以馬匹不出名,但是肯定能養出來上好的馬匹。”


    “既然如此,不妨直接去購買西戎的戰馬。”


    那個大臣說道:“既然東山侯也說了,馬場合適,那麽想來他們養出來的馬也跟匈奴人的差不多。”


    “匈奴人不願意將他們的戰馬賣給我們,但是西戎人就不同了,他們重耕織,馬匹對他們來說,並不是很重要,因此,他們定然十分願意跟我們交易。”


    “沒錯,是這個道理。”其他人也紛紛附和。


    “西戎跟大秦國的風俗有很多相似之處,隻要秦國願意,可以跟西戎商量一下,自然能買到十分合適的戰馬。”


    “就是,能不動兵戈,還是能不動的好······”


    “臣也是這樣想的,能買為什麽要打仗呢?打仗更花錢······”


    “臣附以,還是盡量不要跟西戎開戰的好,冤家宜解不宜結嘛。”


    “就是這樣的道理,我們秦國可以派出我們的使臣,去跟西戎人交涉,隻要他們同意將馬匹賣給我們,我們不妨多給一些東西給他們,豈不是兩全其美?”


    “說的沒錯,這樣一來,秦國既交好了西戎人,我們也省去了自己培養馬的麻煩過程。”


    “笑死我了······”


    聽到大殿上眾人的話,沈心不由得冷笑連連,覺得他們十分可笑。


    “不知道東山侯又有什麽高見?”


    看到東山侯一副嘲諷的神情,立即有大臣問道:“難不成,我們這些話有什麽錯誤?”


    “你說對了,你們太錯了,錯的離譜。”沈心冷冷說道。


    錯的離譜?


    聽到沈心對他們的評價,那些想要通過貿易來解決秦國騎兵問題的大臣臉色都難看起來,這不是說他們蠢貨嗎?


    簡直讓他們不能忍受。


    “不知道東山侯認為我們哪裏錯了?”


    “難不成,東山侯發現自己方才的說法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嗎?”


    “據說東山侯十分看重百姓的性命,愛民如子,兵將也是百姓出身,莫非他們的性命就不是性命了嗎?”


    “說的沒錯,既然可以通過兩國的正常貿易解決問題,為什麽非要上戰場,兵戎相見呢?”


    “對,並且,西戎那片地方十分貧瘠,民風又有些彪悍,就算我們開戰,拿下了那片土地,隻怕是秦國也要元氣大傷,更甚至於,馬匹也在戰爭中死光光了。”


    “對啊,說的沒錯,隻怕到時候才是真正影響了陛下的萬年大業。”


    大殿上的群臣對沈心指責起來,他們從內心裏,都不想跟西戎開戰,畢竟血緣關係在那裏擺放著。


    當然,如果迫不得已,他們還是會選擇開戰的,現在隻不過是不肯認清局勢,還在掙紮而已。


    沈心將他們的心思看得很透徹,搖頭說道:“你們大概弄錯了一個事情,因此才會在這裏說這些不著調的話。”


    眾人臉上皆是一個大大的問號。


    什麽玩意?


    他們弄錯什麽了?


    “不知道東山侯是指什麽?”有人忍不住問道。


    “那好,我就直說了。”


    沈心盯著他們的眼睛,慢慢的說道:“我有說過,西戎的馬可以跟匈奴的馬相差無幾嗎?”


    “這分明就是你們通過我的話,過度臆測出來的。”


    啥!


    眾人頓時驚愣在原地。


    他們忍不住仔細想想沈心方才的話,好像的確沒有說,匈奴的馬和西戎的馬是同樣的。


    這······


    他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就下意識或者是有意識的將西戎的戰馬和匈奴的戰馬相提並論了,認為兩者相差無幾。


    雙方的戰馬真的相差不打嗎?


    那肯定是不同的!


    “東山侯······”


    有一人忍不住開口問道:“難道方才不是你說,西戎的馬場和匈奴的馬場很是相似嗎?既然馬場相似,那麽想必養出來的馬應該相差無幾,質量應該都差不多啊。”


    “這個嘛,”沈心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冷冷說道,“簡直是放屁。”


    啥·······


    那個大臣聽到沈心如此形容,氣的臉都漲紅了,恨不得上去揪住沈心的衣襟揍他一頓。


    “不知道東山侯有什麽高見?我難道說錯了嗎?大殿上哪一位大臣不是這樣想的呢?難道大家都是在放屁了嗎?”


    “我想請問一下,大人的祖上是何處的。”沈心依舊不慌不忙。


    “這······”那人看看周圍的人都好奇的看著他,硬著頭皮說道,“是趙地的。”


    說完之後,那人又急忙說道:“不過那已經是一兩百年前的事情了。”


    沈心笑的有些讓人驚悚,“原來大人您和丞相都是老鄉啊。


    “······”


    馮去疾聽了這個話,心裏立即警惕起來,這怎麽就又牽扯到我身上了?難道這個東山侯還想給我挖坑不成?


    “這麽說,倒也沒有多大的錯誤。”


    那人慢慢的思索著說道:“隻不過,我和丞相大人,祖地相隔足足有兩三百裏地······”


    “這倒是無關緊要的事情。”沈心步步緊逼,接著問道,“那不知道大人您是什麽職位呢?”


    那人這下子更是猶豫不決了,不知道沈心在搞什麽名堂,但是又不能不說,“隻是個上卿而已······”


    “隻是個上卿而已啊······”


    沈心笑的跟個狐狸一樣,說道:“那我倒是有些奇怪,你和丞相都是趙人,又同時歸秦國,那麽為何一個成為了秦國的丞相,一個則是區區的上卿呢?”


    區區?


    區區一個上卿?


    那個人聽到沈心這番話,氣的胡須都忍不住抖了抖,這簡直是打他的臉。


    這就是在羞辱他,赤裸裸的羞辱。


    那個人哼了一聲,說道:“那隻是因為丞相大人聰慧過人。”


    “那就奇怪了,你倆人是老鄉,又是同一時間歸附秦國,為何丞相大人就聰慧過人,而你就不行呢?”


    “東山侯,你簡直是欺人太甚。”


    那人終於壓製不住內心的憤怒,指著沈心的鼻子說道:“強詞奪理!各人有各人的本事,難不成按照你的說法,莫非同是趙人的人都要做丞相嗎?簡直是胡說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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