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一樣,老趙,若是說麵對的不過是駐守,其實到也沒什麽,畢竟沒見血,因為沒見過殘忍的局麵,若是他看見自己的國家子民被人大麵積屠殺,他還能做的住?”


    嬴政還是滿臉不解,“現在已經駐守邊疆……”


    沈心搖頭笑道,“就是這裏,但是,你選錯人了,不應該啊。”


    “先生的意思是因為,朕不應該選扶蘇?”


    沈心搖頭,“我是說,不應該選蒙恬,不應該讓扶蘇跟著他,畢竟,他太正了!”


    嬴政這下更摸不清頭腦了,“朕就是因為蒙恬此人極正,所以,才讓他輔佐,為何,又是因為他太正了,而出錯?”


    沈心無奈,“老趙,你這不是出錯,是已經一步錯步步錯,你想想,有句話說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靠近一個什麽樣的人,就會像一個人,你給他找了一個渾身正氣的蒙恬,你還想讓他學會打打殺殺?那你還是回宮睡一會,夢裏啥都有,就跟著蒙恬,他永遠學不會殺戮,更學不會果斷裁決,身上更不會有威懾力。”


    嬴政聞言,倒吸一口冷氣,嚴肅的點頭,“嗯,此言有理,不過,朕也是害怕會有人撼動這孩子心中所想,隻認為蒙恬此人極為正,所以,才想著讓他跟著,一同輔佐的,先帶著他對抗匈奴,改一改寬容之心,之後再繼續鋪路。”


    沈心毫不猶豫的點點頭,“你的出發點是沒錯的,但是,若是沒有意外,當然是一個好辦法,隻不過……”


    沈心故意賣關子,心中無奈,這嬴政原本的曆史應該是還沒等到扶蘇可以繼承皇位,自己就先駕鶴西遊了,再者,扶蘇也因為趙高自刎,這一切都已經改變,隻是都看命了。


    嬴政眼前一亮,“那先生的意思是已經有更好的人選了?”


    這自然不同,畢竟儒家觀念向來是以仁慈之心對待所有人,法家觀念,能一樣嗎?兩者相撞,根本話不投機半句多,隻不過,好的人選……哈哈哈。


    “老趙,你忘了咱們這裏威懾力最強的人?王老將軍啊!”


    嬴政一愣,隨後搖搖頭,“王老將軍這一輩子為國鞠躬盡瘁,現在已經老了,如何還能再將皇子給他?給他氣病了怎麽辦?”


    沈心搖搖頭,“武成侯雖然年紀大了,但是老趙,你忘了,他教導出來的人,可沒有一個是傻子,隻不過吧,這教導皇子,可不是一個容易的差事,我估計,就算是你給了他,他也得推辭。”


    嬴政笑道,“沒錯,一國儲君乃是命脈,王翦一直久經沙場,若是說舞刀弄槍還好,可是和扶蘇,怕是未必能夠投機。”


    何況,扶蘇聽不聽話也是一回事啊!


    嬴政歎了口氣,“先生,可還有其他人選?”


    沈心笑著看向嬴政,“老趙,來,看我,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看我看我!”


    嬴政被如此調皮的沈心逗得笑了出來,“哈哈哈,先生,沒錯,你要比蒙恬圓滑多了,何況先生更加有謀略,和人談話更是投機,相信,你應該可以。”


    沈心心裏曹尼瑪,這誇他還是罵他?


    “我就當做你在褒獎我,隻不過我現在不能以我現在的身份。”


    “先生是說,不能以西山侯的身份過去教導?”


    沈心毫不遮掩的點點頭,“沒錯,若是以西山侯,或者帝婿身份教導,我始終矮了一節,到時候,就算是他見到我,也未必聽我的,君臣,先君後臣,騷時候,說不準人家不會聽,轉頭給我送回來都是一回事。”


    嬴政聞言,點點頭,“先生思慮周全,若是按照你這樣說,就是我把他塞給了蒙恬,蒙恬也不好教?”


    沈心毫不猶豫的點頭,“沒錯,隻要任何一個低下身份的人想要教育他,都是要誠惶誠恐,何況蒙恬這樣的武將,兩個人不說臉紅脖子粗就不錯了,身份不能有差別,不然,適得其反。”


    嬴政點頭道,“先生此言有理,那先生認為,應該用什麽樣的身份去教育他?”


    沈心聞言笑道,“我這樣的身份已經夠顯眼了,再多一點就要讓人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所以,就要讓你,把他的位份降下來了。”


    嬴政不解的看著沈心,“把你說,還要待他立功,北伐匈奴?”


    “對啊,我沒說不帶,但是現在,你總得先滅一滅他的威風,搓搓銳氣,讓他虛心學習,這樣,到時候一次也能讓別人看到他的進步,也能讓他明白事理,免得到時候更加仁慈,總要上個戰場才好。”


    “那先生認為,先讓他在什麽位置比較合適?”


    沈心想了想,隨後道,“讓他從我的衛兵開始,又能教育,又能看著他。”


    嬴政聞言,失笑,“先生,讓他做衛兵啊?”


    衛兵可謂是比較苦累的,雖然不像是尋常的將士,但是除了訓練,其餘的時間也都在和將軍在一起,一不小心就要挨罰啊。


    沈心點頭,“怎麽?你舍不得啊?可是現在隻有衛兵,才能達到你認為想要讓他達到的效果,又能成為核心,還有最好的機會讓他明白,位置也不高,也能教育,不對嗎?”


    “這……”


    看著嬴政有些猶豫,沈心不免得頭痛起來,“老趙,我知道你心疼,但是你想一下,別人先不說,就說趙高,他為什麽官不大,但是偏偏別人怕他?”


    嬴政道,“自然是因為他是朕的親信,他的話就是朕的話。”


    “對啊,就是因為這,所以他可以擬旨,他也可以震懾所有百官,而百官還要討好他,其實要是真的說起來,他的官位一點也不高,為什麽可以這樣,說白了,就是因為位置特殊,我為什麽讓扶蘇先做衛兵,就是因為可以參與所有的軍機要務,然後找一個機會給他,讓他可以青雲直上,合陽,什麽都有了,回來身為儲君,名正言順,還有了威懾力,畢竟,已經是打過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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