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頭,表示自己知曉。


    柳昱咒又目光凝重的看了我一眼,沉聲說道:“不能再去看其他的符,這符屋中還會有人看著你,如果你貪心,你離不開這裏。”我眼皮微跳,不過卻沒接話,因為我本身就沒打算多要,更別說偷學。


    柳昱咒轉身,直接往外走去。


    臨到門口的時候,他又忽然停頓了一下道:“畫完整的押鎮神咒,要用氣血之精,大長老蒼老的那麽多,就是那道符畫的太大,另外就是那口心血。”


    “羅十六,你總看上並學會一些要命的東西,還是惜命一些吧。”


    語罷的同時,柳昱咒已然消失在門口。


    我愣住了幾秒鍾,低頭看著手上屬於押鎮神咒的那兩個書卷,一時間身體有些僵硬。


    完整的押鎮神咒,竟然損耗這麽大,氣血之精,換句話說,不就是二五精氣麽?和接陰婆的生術是一個代價?!


    怪不得柳三元會這個結果。


    二五精氣一次損耗,心血一次損耗,他本身年紀就已經不小了,沒有直接因此喪命,已經是萬幸。


    微微定了定神,我將雜亂的思緒全部拋開,先打開了押鎮神咒的兩個書卷……


    我在這房間裏呆了整整三天,這三天之內,我都在嚐試臨暮畫符,自然我不可能用精血去畫,隻是用地支筆,以及得自袁化邵府邸中的那個硯台。


    完整的押鎮神咒,我已經可以熟練的畫出來,同樣我也背下來了咒法。


    畫符,必定要用咒法,這才能夠將其最大化的發揮出來效果。


    我心頭有個想法,地支筆配合硯台,已經發揮了押鎮神咒更大的效果,在陰陽先生的手中,那種鎮壓的能力強大了數倍。


    我不用血,還是用地支筆畫符,那後半道押鎮神咒畫出來,即便達不到本身的完整押鎮神咒的效果,稍微削弱一些我也能接受!


    這樣一來,是否能夠規避掉使用陽壽?


    當然,想法歸想法,還需要嚐試之後才能知道結果。


    思緒至此的時候,我想到了被張爾奪走的定羅盤和天幹硯,心中不由得一陣鬱鬱,若是那兩樣東西在我手中,不隻是我畫符的能力絕對要比現在強很多,甚至於陰陽術的體現,也絕對會強出數倍。


    畢竟天幹硯和地支筆才是一套,定羅盤更是地相堪輿最常用也是最重要的器物。


    楊公盤雖好,但定羅盤對我來說,使用起來才更得心應手。


    這三天之中,我不隻是學了押鎮神咒,同樣還學了五帝封葬符,隻不過五帝封葬符我沒辦法實踐,他所用的布匹和墨汁都有特殊要求。


    但是我憑借臨摹,熟練的記住了這符文的畫法,隻要找到合適的東西來落符應該就可以完成。


    這不怪柳家道士學不會五帝封葬符,因為這其中的內容細節,很多涉及到了天幹地支,必須要風水術極強的人,才能理解透徹,應用自如。


    從房間裏走出去之前,我先將三個書卷分別放回了之前柳昱咒將其取出的地方,這才出門,穿過通道。


    活動了一下脖子,發出哢嚓哢嚓的聲響。


    連續三天在沒有日光的房間裏待著,驟然的陽光照射進大殿,落在我的臉上,一股子暖意滲透進四肢百骸,給我一種很舒暢的感覺。


    “三天?”一道清冷的質疑聲從大殿外傳來。


    下一刻,便見一道頎長的身影,從殿門處走了進來,這不正是柳昱咒麽?


    這幾天的時間,柳昱咒氣色好了更多,已然恢複了以往正氣淩然的威嚴氣勢。


    “已經三天了。”我長籲一口氣,點了點頭。


    “如果柳家我可以做主,你離不開柳家。”柳昱咒神態語氣不變、


    這句話卻讓我身體一僵,隨後便是啞然失笑。


    “陳瞎子,劉文三,他們一直在等你,應該收拾的東西都已經收拾好了,柳家雖然沒人跟著你,但是羌族會派遣一個人,讓你帶去髻娘村,若是有什麽麻煩解決不了,她會立刻找到我們。”柳昱咒繼續道。


    “什麽人?”我皺眉詢問。


    “給沈髻的人。”柳昱咒再次開口的同時,他又伸出手來,分明是和我握手的動作。


    我同樣伸手和他握了握。


    “若是我們找到張爾,會通知你,希望你盡快帶著沈髻來,大長老很想見她。


    “出羌族,我就不送你了。”陽光映射之下,柳昱咒額頭上的橫紋又少了幾分,整個人看上去,都開始有了溫度,讓人有種隨和可親的感覺。


    這種隨和中帶著通透,又給了我新的一種感覺,柳昱咒似乎在朝著更高的心境轉變?


    我自然也沒有婆婆媽媽,簡單和柳昱咒又說了幾句話,便轉身往外走去。


    回到之前住著的院子裏,陳瞎子和劉文三正在院子裏聊天,狼獒自然又撲了我一次,不過這一茬,被劉文三眼疾手快的拍了腦袋。


    陳瞎子神色鎮定,劉文三則是好奇,問我符選的怎麽樣了?


    我了解劉文三的性格,如實告訴他,羌族最好的一道符在我手裏了,同樣我還學了柳家最強的一張鎮符,柳三元用那符都鎮住了眷陽陰屍幾秒鍾。


    劉文三頓時就喜形於色,摸著下巴說舒坦,這一趟不虧。


    接著陳瞎子就說我們該離開這裏了。


    我猶疑了一下,問陳瞎子和劉文三,羌族派遣給我們,要我們帶走的人是誰?我怎麽沒看見?


    結果我話音剛落,從院子另一側的單獨房間裏,就走出來了一個人。


    這是個小麥色膚色的年輕女孩子,健美勻稱的身材,立體姣好麵容,不是薑萌又是誰?!


    薑萌似乎看出我的疑惑,快步走到我麵前,恭敬的行禮,道:“羅先師,大長老交代過,族內也有族規,侍女隻能跟著先師,如今你還掛著令牌,雖說你不願意做先師,也尚未參加大典,但是於侍女來說,我需要跟著你,直到你將我送到新的先師身邊,並且將令牌交給她之後。


    否則的話,若羌族沒有先師,侍女就不能再留在族中,我會被逐出族內,自生自滅。”


    她這番話,明顯和柳昱咒所說的有點兒區別,可卻弄得我沒有拒絕的道理了……


    “沈髻性格比較冷,我不確定她能不能接受多個侍女。”我如實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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