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沒想到徐詩雨竟然聽到這個細節之後,竟然還有分析建議。


    稍作思索,我也心頭一凜。


    當時我和陳叔急著離開髻娘村,還真沒多想這侏儒的身份問題,並且我最後還告訴了沈九,這侏儒殺了沈生的事實。


    和徐詩雨講的那些,剛好遺漏了這最後一個細節……


    並且徐詩雨這一說,我也回想起來那侏儒的麵相……他和馬寶義還有幾分臉型的相似。


    我立刻就將這些遺漏的也告訴了徐詩雨。


    徐詩雨神色微變了變,道:“這三個人肯定有關係,現在我們什麽都弄不明白,但可以肯定,這事情盡可能脫身才好,你得趕緊和沈髻說,看看屍體現在怎麽樣了,再做善後。包括那個沈九,也得有一些防備才行。”我馬上就拿出來手機,給沈髻打電話。


    響鈴了許久,電話才被接通。


    結果接電話的,卻並不是沈髻,而是個男人的聲音。


    我說了要找沈髻,我是羅十六,他直接就把電話掛斷了。


    “……”我又打了一次過去,那邊接通了之後才不耐煩的問我想做什麽?現在沈髻已經是髻娘村新一任的陰先生,他讓我不要直接叫名諱,毫無尊重可言,而且現在“陰先生”在給村子祈福,沒時間來聽我的電話。


    深吸了一口氣,我讓他把電話給沈九,我和沈九說。


    電話那邊安靜了下來。


    過了幾分鍾之後,總算才傳來另一個男聲。


    “羅十六?”沈九的語氣要和善不少。


    “沒想到你會打電話過來,你找我有什麽事兒?”沈九詢問道。


    我馬上就說了是關於那侏儒的事情,並且問他屍體怎麽樣了。


    沈九卻顯得很高興了,道:“這事兒就的確要感謝你了!若非你提醒,我們哪兒能為大哥報仇?!”


    “我把那屍體的頭斬掉了,送上橫朝山,找了棵高樹懸掛,當是給大哥祭祀,也讓那侏儒付出代價。”


    “至於屍體,直接丟到山裏頭,要是沒被野獸吃了,估計也徹底爛了吧。”說這番話的時候,沈九明顯還有點兒興奮,他語氣更是透著感激!


    我麵色變了變,立刻說道:“你趕緊去一趟橫朝山,把頭拿回來,屍體也拿回來,用火焚了,別留一點兒印記。”


    “另外你告訴沈髻,要小心馬寶義和梳婆回來,切莫不能讓他們知道這侏儒的事情。”


    “這很重要!”我語氣格外鄭重。


    “馬寶義?那偷屍賊?梳婆也是叛徒,他們破壞了髻娘羽化,一旦敢進髻娘村,我們全村人必定將他們挫骨揚灰!”沈九明顯話語中帶著怒氣。


    接著他又繼續說道:“羅十六,你是覺得梳婆還有個姘頭還是怎麽的?嗬嗬,髻娘村不會怕他們的。”沈九這話卻讓我覺得很無語……


    他未曾上山,未曾見過馬寶義的本事,他還有那麽多髻娘娶夫的屍體。


    我又再三告誡沈九,必須按照我說的做,否則的話髻娘村可能會有被毀掉的風險,也讓他告訴沈髻,等她給村子祈福結束了,務必給我通一個電話。


    沈九潦草的說了個行字,就將電話掛斷了。


    徐詩雨略有擔憂,道:“聊的不愉快?”


    我深吸了一口氣道:“等會兒我再聯係沈髻,她人不在,其他人覺得這是小事。”


    “可能有點兒棘手,他們把侏儒分屍了……”我將侏儒的下場告訴了徐詩雨。


    這會兒我也有些惱恨自己。當時應該再謹慎一些,不至於留下這個尾巴。


    我揉了揉眉心,勉強將繁雜的思緒壓了下去。


    徐詩雨問我,要不要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她看我好像沒心情再走走了。


    我正要開口,手機又響了。


    我馬上接通電話,那邊傳來的卻是沈髻的聲音。


    “謝謝,我知道處理了。”她聲音清冷了不少。


    我剛開口,一個行字沒說完,電話又掛了。


    不過這樣一來,反倒是讓我心裏頭舒服了不少。


    我怕的就是沈九不去匯報,現在沈髻曉得了,她不蠢,絕對知道該怎麽辦。


    我告訴徐詩雨,沈髻已經知道處理了。


    徐詩雨神色也好了很多。


    她提議說帶我先去吃點兒東西,老街外頭還有一些開了十幾二十年的早餐店,味道很不錯。


    她一提醒,我才反應過來自己早就腹中空空,餓的前胸貼後背。


    跟著徐詩雨吃過了東西,時間也快到了半晌午。


    我正想著應該帶徐詩雨去哪兒的時候,忽而遠處一個婦女匆匆朝著我們這邊走來。


    她走近了之後,我才認出來,這婦女不就是住在街頭第一家的戶主麽?


    當時我和徐詩雨打算第一家就幫她改風水,結果她卻大呼小叫的將整個街的人都喊出來了。


    弄出來了不小的麻煩。


    我記得清楚,當時她是三賴相,財帛宮破財,她是欠債不還,債主上門。


    不過我說出來之後,她卻否認。


    下一刻,這婦女就來到了我們跟前。


    徐詩雨驚訝道:“劉阿姨?您有事兒麽?”這婦女一張苦瓜臉,她竟騰的一下,直接跪到我和徐詩雨桌子前頭了。


    “羅先生,您可算是來老街了啊,你再不來,我就要被逼死了……”


    徐詩雨一陣為難。


    我也皺眉。


    一眼看過她的麵相,的確還是三尖六削,窮困並沒有什麽改善。


    這婦女哭喪著臉說道:“大家夥兒的風水都改了,你看就十幾天,好多人日子都好過啦!可我家還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羅先生你不能因為我開始懷疑了你和詩雨就區別對待啊。”


    她還真的擠出來了幾滴眼淚。


    我昨天看了整體風水,老街都是正常。


    她家肯定沒啥問題。


    這時徐詩雨才湊到我耳邊輕聲告訴我,當時改風水的時候,這婦女家裏頭不太願意改。


    剛好我畫的設計圖,隻要錯開正對著的兩個門就行,已經錯開了她對麵的一家,至於她這家就沒動。基本上她家裏頭就沒動工。


    徐詩雨不自然的問我,是不是這個問題?


    我搖頭,說不是,隻要改了風水,整條街都通暢了,肯定會有一些改善,至少不會讓人逼到說要死的程度。


    說話間我也注意到,這婦女的財帛宮的確還有問題。


    她鼻子下麵,鼻孔的位置一直有些血痕,應該是時常流血。


    正所謂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爐香,鼻是進氣所,財也由此過。


    鼻子長期流血,更是家財散盡的征兆,連骨頭裏頭的油水都會被榨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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