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捧著手機熟讀了好幾遍器靈秘術之後，陳行熙意猶未盡地放下了手機，輕輕地揉了揉眼睛，張著大嘴打了個哈欠。
這器靈秘術不愧是九品強者所創……好複雜。
不過……
已經有一些眉目了！
據目前的進度來看，不出五天，自己就能夠將這器靈秘術鑽研到“入門”級別，可以毫無障礙地切換槍械和長戟兩種狀態。
一想到這裏，陳行熙就忍不住心底的激動。
日思夜想的“梟牙之戟”，終於要來了！
變成真正的戟形兵器！
陳行熙心中默默地過了一遍目前還有疑問的地方，準備有空去請教一番。
校長說了，張盛軍和王開金都可以幫自己答疑，那麽……找誰呢？
王開金遠在北區，這一來一回，就要浪費不少時間。
而張盛軍離得很近，以陳行熙的速度，十分鍾左右就能到他辦公室門口，更何況……
陳行熙正好也有事找他！
兩個選項放在一起，“正確答案”已經很明了了。
去張盛軍辦公室找他！
他要是不在，就一直等到他回來為止。
陳行熙站起身，輕揉一下坐得有些僵硬的屁股，作勢就要出發。
陳行燁看著似乎有事出門的陳行熙，眉頭一皺，擰成了“八”字形，連忙攔住陳行熙道：“哥，你這是幹嘛？
要出門……？”
午飯也給你買好了，你咋還要出門呢？
還有啥重要的事情，能讓你這麽焦急？
陳行熙笑道：“是啊，我去找張院長……”
陳行燁聲音小了兩度：“可是你還沒洗澡啊……在野外待了五天，哥，你不洗個澡再出門嗎？”
陳行熙瞳孔一縮，抬起胳膊，用鼻子聞了聞，然後自言自語道：“身上好像沒啥味道，等我晚上回來再洗也來得及……”
陳行燁：“……”
沒有異味就不洗澡？？
真實，過分真實！
陳行燁拿著毛巾說道：“哥，那我一會兒先洗澡了……”
陳行熙點頭道：“嗯……
熱水器你用完就關了吧，我晚上回來再洗。”
“嗯……”
說完，陳行熙起身離開，留下脖子上還掛著毛巾的陳行燁，一個人孤零零地待在寢室。
從陳行燁桌麵上的陳列看來，他已經做好了洗澡的準備。
毛巾、洗發水、沐浴露……
所有用品，一應俱全。
陳行燁自言自語道：“去找院長……？
別的我不清楚，我隻知道：
出門不洗澡，肯定不是去見暢兒姐……！”
“┐(′-｀)┌……”
原因無他，正所謂“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男人也是如此。
能讓陳行熙連澡都不洗就出門見的人，在他心裏，絕對不會占據著過於重要的位置。
拿好毛巾，陳行燁緩緩地褪去了身上的衣物，展露出完美的肌肉線條。
衛生間裏，傳出嘩啦啦的流水聲……
………………
陳行熙的速度很快，沒一會兒就到了張盛軍的辦公室門口。
低頭看了一眼手機，時間已經將近下午一點。
“過了12:30，院長總不至於還在吃飯吧？”
陳行熙心中嘀咕著，右手伸向門板。
咚咚咚。
陳行熙輕輕敲門，嚇了正在辦公室裏玩手機的張盛軍一跳。
什麽動靜？
敲門聲？
誰這麽討厭，大中午的就過來找我……？
張盛軍回答道：“好，進來吧。”
話音剛落，他就後悔了。
草，大意了！
我怎麽感覺……門外的人就是陳行熙那個臭小子呢？
畢竟，就在一兩個小時之前，他說今明兩天要來找我……
不會這麽快吧……？！
事實證明，怕什麽來什麽。
門一開，露出的正是陳行熙的大臉盤子。
張盛軍翻了個白眼，無奈道：“進來！把門鎖上！”
“兩百萬”這三個字，千萬不能再被別人聽到了！
俺老張丟不起這人！
陳行熙“嘿嘿”一笑，鬼鬼祟祟地關上了門，又反鎖了一道，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張盛軍的辦公桌前。
張盛軍：“……”
看似穩如老狗，實際上張盛軍心裏慌得一批。
總不至於一開口就提錢的事兒吧……？
〒_〒。
陳行熙錯了搓手，笑著問道：“院長，我是來問您幾個問題的，關於修煉方麵……”
聽到這裏，張盛軍鬆了一口氣：“問吧！”
陳行熙如實說道：“我的器靈適能在精神空間裏它沒動靜了啊，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
張盛軍：“嗯？沒動靜？
怎麽個沒動靜法？”
它就是一團能量，難不成你還想讓它像胎兒一樣踢你肚皮？
陳行熙：“就是沒見它像校長給的文件裏所說那樣發展壯大啊，或者說，特別緩慢。”
張盛軍愣了一下：“應該不會這樣的……”，隨後，嘴角抽動一下，麵無表情道：“你是不是把器靈適能均勻地分布在所有鮮紅色的氣血星球上蘊養了？”
陳行熙：“嗯？?_?？難道不應該這麽做嗎？”
文章就是這麽說的：將器靈適能均勻分布在氣血星球上蘊養，因人而異，數日至月餘間即可入門，潛力無窮無限，如地淵九重，不知其深幾何，待到至高處，福至心靈，適能或許可化為真正的“器靈”……
校長發給陳行熙的文件中，明明白白地就寫著這一段話，怎麽可能會出問題呢？
分出一部分適能作為“器靈適能”，然後導入精神空間，均勻分散到氣血星球上……
陳行熙就是這麽做的，可是卻絲毫感受不到器靈適能的變化。
張盛軍以手撫額，說道：“你對精神空間有多少了解？”
陳行熙：“……”
emmm，為什麽這麽問……？
是我說錯什麽話了嗎？
張盛軍追問著：“精神空間裏是一片宇宙吧？
看著無窮無盡的氣血星球，是不是覺得自己體魄、氣血很雄厚？”
陳行熙：“！！！”
嗯？
莫非……
張盛軍用看傻子的眼神盯著陳行熙：“別傻了，隻有槍械星係附近那一圈氣血星球才是你實打實的氣血之力，遠處的那些，都是‘假象’！
等你到了中品，開始錘煉體魄身軀的時候，其他紅色星球上的氣血之力才會出現……”
可以說，現在的它們，看起來雖多，但隻不過是“背景板”而已！
把器靈適能分布到那麽多“假貨”上去，根本吸收不到能量，自然也不會蘊養壯大。
陳行熙笑容僵在臉上，尷尬道：“明白了……謝謝院長指點……”
原來如此，竟然是這個原因！
如果是這樣的話，後續的兩個問題也都迎刃而解，不需要再多問了。
張盛軍替“傻子”解答清楚之後，心情大好，一邊放肆地抖腿，一邊說道：“還有別的問題嗎？”
關於修煉方麵的問題都解決了，剩下的，就隻有……
陳行熙壞笑著：“院長，我是來跟你談條件的！”
張盛軍：“……”
談條件？
為什麽一聽這話，我就感覺後背發涼呢？甚至還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胸前掛著一顆綠色大“寶石”項鏈的某位至尊法師，和多瑪姆嘮嗑，並且把它說吐了的故事……
你是不是挖好坑等著我呢？？！！
張盛軍坐在椅子上，微微向後退了一小塊，戒備道：“你，你要談什麽條件……”
陳行熙笑道：“放心，我不會坑您的，而且，我還能幫您省點兒錢。”
張盛軍：“哦？你要把我的欠條還給我，從此兩清？”
陳行熙斬釘截鐵道：“那不可能！”
張盛軍：“……”
無情……！
陳行熙：“我聽說，導師們每年都有免費的修煉室使用時長吧？
是學校分發的福利。
而且，院長比普通老師的更多。”
張盛軍點點頭：“沒錯，確實有……你想要幹嘛？”
陳行熙“靦腆”道：“嘿嘿，您每年也不會在修煉室裏修煉吧？
這是不是都浪費了？”
張盛軍：“……”
的確，張盛軍已經很久沒有修煉了，因為，他的身體曾經受過不可逆轉的傷害，修為根本無法再前進一寸。
他也曾“掙紮”過，努力過，但收效甚微，於是便放棄了。
近十年來，他從未在修煉上再花過一秒鍾的時間，肚腩越來越大，如今，連盤腿而坐對他來說都成了一個不小的挑戰。
陳行熙見張盛軍“默認”，於是繼續說道：“反正您也用不上，為何不把這修煉時長送給我抵債呢？”
張盛軍一驚，茅塞頓開！
這也行？！
對他來說，這可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多年以來，張盛軍積攢了不少修煉室的使用權限，如果可以用它來償還債務，雖然不能還清，但也能把這個“窟窿”堵上七七八八。
張盛軍掏出手機，興奮地查詢著自己的權限，看到具體數字之後，張盛軍開始討價還價：
“這個，時長怎麽算？幾比幾？是換算成現金還是什麽物資？”
陳行熙笑著。
陳行熙之所以會冒出這個想法，其初衷當然不會是特意為了張盛軍著想，而是有著他自己的小算盤。
適者修煉，有多種多樣的方式。
其一，就是戰鬥。
在戰鬥中，無論是適能、身軀，還是精神力，都會受到磨礪，越變越強。
這一種方式，走的是“三管齊下”的路子，三種能力共同進步。
其二，以最難晉升的精神力為突破點。
這種方法也是最常見的，也就是需要使用到戰意石的修煉方式。
精神力的桎梏被打破，肉體和適能的限製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其三，就是使用特製的修煉室。
修煉室大多都是全封閉空間，室內充滿了可以直接吸收並轉化為己用的平和能量，修煉效率極高。
唯一的缺點就是，它太奢侈了。
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燒錢”。
對別人來說，這三種方法並無高下之分。
很顯然，最“省錢”、實惠的戰意石，是最大眾化的修煉方式。
而對現在的陳行熙來說，戰意石另有他用。
盡快使用戰意石，把天罡地煞術修至圓滿，才是最快捷的道路。
所以，陳行熙“看上了”張盛軍的院長權限。
使用修煉室修煉，把戰意石省下來，這就是陳行熙的計劃！
陳行熙比劃了兩個拳頭：“二十個小時的修煉時長，換一塊戰意石！”
也就是抵一萬元的債。
張盛軍扒拉扒拉手指頭，抓狂道：“不可能！我沒有那麽多使用權限，根本就不夠！”
200萬，那可是4000小時的修煉時長，你怕不是想要住在修煉室裏？？？
陳行熙撇撇嘴：“本來也沒打算讓您一次還清欠款……
您給我透個底，這麽多年以來，您有沒有‘小金庫’？”
張盛軍裝傻：“什麽？我像是那種有小金庫的人嗎！
我們家的財政大權，全都在我老婆手裏。”
陳行熙：“我信你個鬼。”
張盛軍：“……”
無論張盛軍的眼神裝得多麽天真懵懂，陳行熙都巋然不動，目光炯炯有神，“威嚴”地盯著張盛軍的眼睛。
片刻之後，張盛軍泄了氣，無奈地打開他身後的櫃子。
燦黃之光一閃，陳行熙被張盛軍偷藏的戰意石嚇了一跳！
這……這得有三十塊吧？？！！
在這個世界，黃金或許會因為一個新出現的金礦或是具有“點石成金”之力的魔獸而貶值，但戰意石永遠不會！
隻要適者還存在，戰意石的價值就不會變化。
因此，許多人都會購買幾塊戰意石，用作收藏和儲蓄之用。
陳行熙回過神，壞笑道：“院長，您不是說財政大權不在您這嘛～”
張盛軍氣得腦袋都大了：“少廢話！一共三十塊，你全拿走吧！”
嗚嗚嗚……
心疼。
這價值三十萬的小金庫，是王開金明裏暗裏故意“打賭”輸給他的。
張盛軍心裏清楚，自從自己的身體不能修煉以後，很多時候，王開金都會偷偷地“照顧”自己的經濟情況，一來二去，這些年，竟是“白送”給自己三十多塊戰意石。
有些人和你一見麵就吵嘴，但是當你有難的時候，他會第一個站出來。
有些人，表麵看似熱情似火，暗地裏，時刻準備著捅你一刀……
人心，是一種隔著肚皮的東西。
誰的笑臉，還不是一張虛偽的“麵具”呢？
陳行熙手一揮，燦黃色的光芒大減，隻剩下可憐巴巴的四塊。
三十塊戰意石，已經進了他的腰包。
張盛軍：“……”
?_?，想哭……
這器靈秘術不愧是九品強者所創……好複雜。
不過……
已經有一些眉目了！
據目前的進度來看，不出五天，自己就能夠將這器靈秘術鑽研到“入門”級別，可以毫無障礙地切換槍械和長戟兩種狀態。
一想到這裏，陳行熙就忍不住心底的激動。
日思夜想的“梟牙之戟”，終於要來了！
變成真正的戟形兵器！
陳行熙心中默默地過了一遍目前還有疑問的地方，準備有空去請教一番。
校長說了，張盛軍和王開金都可以幫自己答疑，那麽……找誰呢？
王開金遠在北區，這一來一回，就要浪費不少時間。
而張盛軍離得很近，以陳行熙的速度，十分鍾左右就能到他辦公室門口，更何況……
陳行熙正好也有事找他！
兩個選項放在一起，“正確答案”已經很明了了。
去張盛軍辦公室找他！
他要是不在，就一直等到他回來為止。
陳行熙站起身，輕揉一下坐得有些僵硬的屁股，作勢就要出發。
陳行燁看著似乎有事出門的陳行熙，眉頭一皺，擰成了“八”字形，連忙攔住陳行熙道：“哥，你這是幹嘛？
要出門……？”
午飯也給你買好了，你咋還要出門呢？
還有啥重要的事情，能讓你這麽焦急？
陳行熙笑道：“是啊，我去找張院長……”
陳行燁聲音小了兩度：“可是你還沒洗澡啊……在野外待了五天，哥，你不洗個澡再出門嗎？”
陳行熙瞳孔一縮，抬起胳膊，用鼻子聞了聞，然後自言自語道：“身上好像沒啥味道，等我晚上回來再洗也來得及……”
陳行燁：“……”
沒有異味就不洗澡？？
真實，過分真實！
陳行燁拿著毛巾說道：“哥，那我一會兒先洗澡了……”
陳行熙點頭道：“嗯……
熱水器你用完就關了吧，我晚上回來再洗。”
“嗯……”
說完，陳行熙起身離開，留下脖子上還掛著毛巾的陳行燁，一個人孤零零地待在寢室。
從陳行燁桌麵上的陳列看來，他已經做好了洗澡的準備。
毛巾、洗發水、沐浴露……
所有用品，一應俱全。
陳行燁自言自語道：“去找院長……？
別的我不清楚，我隻知道：
出門不洗澡，肯定不是去見暢兒姐……！”
“┐(′-｀)┌……”
原因無他，正所謂“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男人也是如此。
能讓陳行熙連澡都不洗就出門見的人，在他心裏，絕對不會占據著過於重要的位置。
拿好毛巾，陳行燁緩緩地褪去了身上的衣物，展露出完美的肌肉線條。
衛生間裏，傳出嘩啦啦的流水聲……
………………
陳行熙的速度很快，沒一會兒就到了張盛軍的辦公室門口。
低頭看了一眼手機，時間已經將近下午一點。
“過了12:30，院長總不至於還在吃飯吧？”
陳行熙心中嘀咕著，右手伸向門板。
咚咚咚。
陳行熙輕輕敲門，嚇了正在辦公室裏玩手機的張盛軍一跳。
什麽動靜？
敲門聲？
誰這麽討厭，大中午的就過來找我……？
張盛軍回答道：“好，進來吧。”
話音剛落，他就後悔了。
草，大意了！
我怎麽感覺……門外的人就是陳行熙那個臭小子呢？
畢竟，就在一兩個小時之前，他說今明兩天要來找我……
不會這麽快吧……？！
事實證明，怕什麽來什麽。
門一開，露出的正是陳行熙的大臉盤子。
張盛軍翻了個白眼，無奈道：“進來！把門鎖上！”
“兩百萬”這三個字，千萬不能再被別人聽到了！
俺老張丟不起這人！
陳行熙“嘿嘿”一笑，鬼鬼祟祟地關上了門，又反鎖了一道，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張盛軍的辦公桌前。
張盛軍：“……”
看似穩如老狗，實際上張盛軍心裏慌得一批。
總不至於一開口就提錢的事兒吧……？
〒_〒。
陳行熙錯了搓手，笑著問道：“院長，我是來問您幾個問題的，關於修煉方麵……”
聽到這裏，張盛軍鬆了一口氣：“問吧！”
陳行熙如實說道：“我的器靈適能在精神空間裏它沒動靜了啊，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
張盛軍：“嗯？沒動靜？
怎麽個沒動靜法？”
它就是一團能量，難不成你還想讓它像胎兒一樣踢你肚皮？
陳行熙：“就是沒見它像校長給的文件裏所說那樣發展壯大啊，或者說，特別緩慢。”
張盛軍愣了一下：“應該不會這樣的……”，隨後，嘴角抽動一下，麵無表情道：“你是不是把器靈適能均勻地分布在所有鮮紅色的氣血星球上蘊養了？”
陳行熙：“嗯？?_?？難道不應該這麽做嗎？”
文章就是這麽說的：將器靈適能均勻分布在氣血星球上蘊養，因人而異，數日至月餘間即可入門，潛力無窮無限，如地淵九重，不知其深幾何，待到至高處，福至心靈，適能或許可化為真正的“器靈”……
校長發給陳行熙的文件中，明明白白地就寫著這一段話，怎麽可能會出問題呢？
分出一部分適能作為“器靈適能”，然後導入精神空間，均勻分散到氣血星球上……
陳行熙就是這麽做的，可是卻絲毫感受不到器靈適能的變化。
張盛軍以手撫額，說道：“你對精神空間有多少了解？”
陳行熙：“……”
emmm，為什麽這麽問……？
是我說錯什麽話了嗎？
張盛軍追問著：“精神空間裏是一片宇宙吧？
看著無窮無盡的氣血星球，是不是覺得自己體魄、氣血很雄厚？”
陳行熙：“！！！”
嗯？
莫非……
張盛軍用看傻子的眼神盯著陳行熙：“別傻了，隻有槍械星係附近那一圈氣血星球才是你實打實的氣血之力，遠處的那些，都是‘假象’！
等你到了中品，開始錘煉體魄身軀的時候，其他紅色星球上的氣血之力才會出現……”
可以說，現在的它們，看起來雖多，但隻不過是“背景板”而已！
把器靈適能分布到那麽多“假貨”上去，根本吸收不到能量，自然也不會蘊養壯大。
陳行熙笑容僵在臉上，尷尬道：“明白了……謝謝院長指點……”
原來如此，竟然是這個原因！
如果是這樣的話，後續的兩個問題也都迎刃而解，不需要再多問了。
張盛軍替“傻子”解答清楚之後，心情大好，一邊放肆地抖腿，一邊說道：“還有別的問題嗎？”
關於修煉方麵的問題都解決了，剩下的，就隻有……
陳行熙壞笑著：“院長，我是來跟你談條件的！”
張盛軍：“……”
談條件？
為什麽一聽這話，我就感覺後背發涼呢？甚至還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胸前掛著一顆綠色大“寶石”項鏈的某位至尊法師，和多瑪姆嘮嗑，並且把它說吐了的故事……
你是不是挖好坑等著我呢？？！！
張盛軍坐在椅子上，微微向後退了一小塊，戒備道：“你，你要談什麽條件……”
陳行熙笑道：“放心，我不會坑您的，而且，我還能幫您省點兒錢。”
張盛軍：“哦？你要把我的欠條還給我，從此兩清？”
陳行熙斬釘截鐵道：“那不可能！”
張盛軍：“……”
無情……！
陳行熙：“我聽說，導師們每年都有免費的修煉室使用時長吧？
是學校分發的福利。
而且，院長比普通老師的更多。”
張盛軍點點頭：“沒錯，確實有……你想要幹嘛？”
陳行熙“靦腆”道：“嘿嘿，您每年也不會在修煉室裏修煉吧？
這是不是都浪費了？”
張盛軍：“……”
的確，張盛軍已經很久沒有修煉了，因為，他的身體曾經受過不可逆轉的傷害，修為根本無法再前進一寸。
他也曾“掙紮”過，努力過，但收效甚微，於是便放棄了。
近十年來，他從未在修煉上再花過一秒鍾的時間，肚腩越來越大，如今，連盤腿而坐對他來說都成了一個不小的挑戰。
陳行熙見張盛軍“默認”，於是繼續說道：“反正您也用不上，為何不把這修煉時長送給我抵債呢？”
張盛軍一驚，茅塞頓開！
這也行？！
對他來說，這可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多年以來，張盛軍積攢了不少修煉室的使用權限，如果可以用它來償還債務，雖然不能還清，但也能把這個“窟窿”堵上七七八八。
張盛軍掏出手機，興奮地查詢著自己的權限，看到具體數字之後，張盛軍開始討價還價：
“這個，時長怎麽算？幾比幾？是換算成現金還是什麽物資？”
陳行熙笑著。
陳行熙之所以會冒出這個想法，其初衷當然不會是特意為了張盛軍著想，而是有著他自己的小算盤。
適者修煉，有多種多樣的方式。
其一，就是戰鬥。
在戰鬥中，無論是適能、身軀，還是精神力，都會受到磨礪，越變越強。
這一種方式，走的是“三管齊下”的路子，三種能力共同進步。
其二，以最難晉升的精神力為突破點。
這種方法也是最常見的，也就是需要使用到戰意石的修煉方式。
精神力的桎梏被打破，肉體和適能的限製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其三，就是使用特製的修煉室。
修煉室大多都是全封閉空間，室內充滿了可以直接吸收並轉化為己用的平和能量，修煉效率極高。
唯一的缺點就是，它太奢侈了。
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燒錢”。
對別人來說，這三種方法並無高下之分。
很顯然，最“省錢”、實惠的戰意石，是最大眾化的修煉方式。
而對現在的陳行熙來說，戰意石另有他用。
盡快使用戰意石，把天罡地煞術修至圓滿，才是最快捷的道路。
所以，陳行熙“看上了”張盛軍的院長權限。
使用修煉室修煉，把戰意石省下來，這就是陳行熙的計劃！
陳行熙比劃了兩個拳頭：“二十個小時的修煉時長，換一塊戰意石！”
也就是抵一萬元的債。
張盛軍扒拉扒拉手指頭，抓狂道：“不可能！我沒有那麽多使用權限，根本就不夠！”
200萬，那可是4000小時的修煉時長，你怕不是想要住在修煉室裏？？？
陳行熙撇撇嘴：“本來也沒打算讓您一次還清欠款……
您給我透個底，這麽多年以來，您有沒有‘小金庫’？”
張盛軍裝傻：“什麽？我像是那種有小金庫的人嗎！
我們家的財政大權，全都在我老婆手裏。”
陳行熙：“我信你個鬼。”
張盛軍：“……”
無論張盛軍的眼神裝得多麽天真懵懂，陳行熙都巋然不動，目光炯炯有神，“威嚴”地盯著張盛軍的眼睛。
片刻之後，張盛軍泄了氣，無奈地打開他身後的櫃子。
燦黃之光一閃，陳行熙被張盛軍偷藏的戰意石嚇了一跳！
這……這得有三十塊吧？？！！
在這個世界，黃金或許會因為一個新出現的金礦或是具有“點石成金”之力的魔獸而貶值，但戰意石永遠不會！
隻要適者還存在，戰意石的價值就不會變化。
因此，許多人都會購買幾塊戰意石，用作收藏和儲蓄之用。
陳行熙回過神，壞笑道：“院長，您不是說財政大權不在您這嘛～”
張盛軍氣得腦袋都大了：“少廢話！一共三十塊，你全拿走吧！”
嗚嗚嗚……
心疼。
這價值三十萬的小金庫，是王開金明裏暗裏故意“打賭”輸給他的。
張盛軍心裏清楚，自從自己的身體不能修煉以後，很多時候，王開金都會偷偷地“照顧”自己的經濟情況，一來二去，這些年，竟是“白送”給自己三十多塊戰意石。
有些人和你一見麵就吵嘴，但是當你有難的時候，他會第一個站出來。
有些人，表麵看似熱情似火，暗地裏，時刻準備著捅你一刀……
人心，是一種隔著肚皮的東西。
誰的笑臉，還不是一張虛偽的“麵具”呢？
陳行熙手一揮，燦黃色的光芒大減，隻剩下可憐巴巴的四塊。
三十塊戰意石，已經進了他的腰包。
張盛軍：“……”
?_?，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