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偉鵬就這麽忙忙活活的走了,劉莉莉麵兒上不說什麽,心裏早就樂開了花兒。


    她剛可聽見了,那個女人打胎之後發燒了,一個勁兒的疼,醫院付不起這個責任,這不都給郭偉鵬打過電話來了。


    劉莉莉心裏那是一陣竊喜——裝什麽裝,還想討好我兒子,可笑!怎麽不感染死你呢?


    太陽升的更高了,山穀裏漫散著霧氣被陽光吸幹,化作了天上的雲,被風吹的亂舞著,漫無目的的飄。


    “你……你幹嘛呢?趕緊跟我們往前走啊。”感覺身後射過來一道目光,郭暢回過頭去,就看見劉莉莉杵在那裏,不知道想著什麽,也不跟著往前走。


    聽著郭暢的稱呼,劉莉莉佯裝不在乎的笑了,笑意很淺,不達眼底。


    劉莉莉的偽裝並不好,任誰來也能看出些端倪來,也就是能被這群未經世事的小子能大大咧咧的忽略掉。


    “行,走,你們先往前走著,我就在後麵。”在郭暢的同學麵前,劉莉莉還極力偽裝成善解人意、關照孩子的母親。


    劉莉莉極力表現出一種柔弱、委屈、遷就的樣子,要不是知道,還要人以為方知嵐是造成她和劉偉鵬離婚的第三者了。


    這要是看小說多的資深網文讀者看見劉莉莉,就會發現她身邊飄著的白蓮花恐怕都要凝為實質。


    看了看胳膊上掛著的皮膚衣,劉莉莉想了想,就給團了起來,塞到了身前抱著的雙肩背裏。


    郭暢沒回話兒,瞄準了一顆又大又紅的桃,就在附近開始找梯子,想要爬到樹枝子上,把那桃兒從樹梢兒上給摘下來。


    也不是順哪兒搬來個木梯子,郭暢有些費力的使梯子保持平衡,放到了需要的地方。


    “劉駿晗,你幫我扶個梯子。”郭暢噸位重,剛踏上梯子就覺得有點兒晃。


    “得嘞。”劉駿晗應了,又繼續開了個玩笑到,“您可別掉下來把哥們兒我給砸了!”


    拿他們自己的話說,那就是“有事兒為兄弟兩肋插刀,沒事兒插兄弟兩刀。”


    哥們兒之間開玩笑就是這德行,也不在乎別的,張嘴就來,次次都往對方弱點上戳,倒也不會打起來。


    就算真把玩笑開過了,哪一方急眼了,也總會有雙方共同的朋友站出來,打個原場兒就過去了。


    葉清歡說得好,哥們兒、閨蜜擱在現在隻是個代名詞,不是說隻有男生之間的友誼才叫“哥們兒情義”,也不是隻有女生才有“閨蜜”。


    兩者之間最大的區別,就是一者不用考慮對方情緒,而另一者就是為了對方情緒而生的。


    再回到郭暢這兒,張宇軒也過來摻和了一嘴,“我也來扶著點兒,到時候掉下來,咱倆一起扛。”


    “你倆別沒完啊,信不信我現在鬆手?”郭暢眼看著就要夠到上邊兒的桃兒,一聽張宇軒這話,差點兒笑得一仰,順著梯子上翻下來。


    “不信。”


    聽著樹底下扶著梯子的倆哥們兒異口同聲的開了口,郭暢也是無奈。


    得嘞,受著唄!誰讓自己把他們當哥們兒呢?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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