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


    苦牙兒雙手一架,將範燁的來掌鎖住。


    範燁連連接戰,身負重傷,本來就是體竭力衰,他這一掌不過是順勢的慣性。


    若是一般‘超凡境’,定會讓他的拚命氣勢震懾,嚇得避了開去。


    但卻偏碰上苦牙兒。


    呼!


    他隻感覺被大力一扯,身體不由自主,呼嘯地飛了出去!


    轟!


    他重重地砸在屋頂上。


    穿透屋頂,重重砸落地麵。


    屋頂被砸出一個黑幽幽的大洞,瓦屑棱木飛到周圍皆是。


    這一砸,苦牙兒直接用了內勁震懾住他的經脈。


    範燁完全提不起力量進行抵抗。


    他隻感覺到整個骨架都被砸碎,噴出大口大口的鮮血。


    苦牙兒太強!


    若是他安然無傷的平時,能和對方不相上下,甚至略占上風。


    但此刻的他,截然不是對手。


    他頂著快要散架的身體,竭力地站起來。


    屋內,惶恐的一家人正睜大眼珠打量著這個不速之客。


    範燁不置理會,趁著對方未落下。


    砰!


    直接撞開牆壁,往外逃去。


    “在那邊!”


    風聲再次從後襲來。


    在連續穿過數道小巷子,他背後再遭一記重創。


    這一下,他幾乎暈了過去。


    “還想逃?”


    他隻覺得身後衣衫一緊,被人提起來。


    卡嚓!


    兩聲,骨骼斷折的聲音。


    撕裂心肺的劇痛從腿下傳來。


    因為怕他逃走,他的雙腿已是讓對方生生打骨折。


    布勒爾提著他的蜷縮身體,興滋滋地回到外麵的廣場,將他一摔,像死狗扔在地麵上。


    “怎麽樣?還不是得我出手!”


    他看著苦牙兒,一副得意。


    “布坐鎮使厲害,手到擒來。不像我們,險些讓他溜了。”苦牙兒恭維著,忖道:若不是讓我們消耗盡他體力,將他打成重傷,你能輕易擒得了他。


    那個情形,四麵都是包圍。


    明明是在搶功勞,說得自己多牛逼似的。


    幾個手下三下五除二,縛著範燁的雙手,將渾身是血的他懸空吊在外麵一根四五丈高的杆子上。


    範燁身上的鮮血一滴一滴往下滴,把地上的地麵染紅一圈。


    “範燁,廢話我就不多說。把你知道的東西交代出來,我給你一個痛快!”


    苦牙兒架著腿坐在下麵的椅子上,悠閑地品著果子,一邊的審問。


    範燁打量他一眼:“要殺便殺,不要廢話。”


    因為傷勢太重,他的說話已經有氣無力:“我落在你們手裏,是我無能。但總會有人為我報仇的!你們等著,這一天不遠就會到來。”


    “嘿嘿。你是說那個主人吧?不要說他不在這片區域,趕不過來。就算趕過來,我連他一塊也剁了!不瞞你說,我們此舉大肆圍剿你們,不留半點餘地,就是要把你們全部根除。包括你那位主人!”


    “所以你最好祈禱那位主人不要前來疏勒皇朝,否則定叫他有來沒回!”


    布勒爾並沒這般的耐心:“這樣磨磨嘰嘰有個屁用,你問到明天,他也不會說。”


    他手指一戳,淩空戳出數股的力量。


    蓬蓬蓬!


    範燁在空中的身體連續數晃。


    他的胸腹,以及雙腿出現數個血窟窿。


    鮮血嘩嘩地往外流。


    從上身向下流淌,匯聚一起,流到腳底,掉落地麵。


    一股一股的,比之前小雨滴般往下滴,大了數倍。


    範燁咬著牙,盡管無比疼痛,始終不哼一聲。


    “你雖然是‘超凡境’,但是血液如此崩流不止,最多隻有半個時辰,就會流幹而亡!”布勒爾麵露歎惜,道:“我本不想破壞你這具肉身,影響肉丹的滋補。但沒辦法,你既然不識趣,必須讓你提前嚐試滋味。把你知道的組織,以及主人的身份說出來吧。”


    布勒爾雖然是超凡二品,但是範燁本身也是極接近二品。


    他搜索記憶,是無法搜索出來。


    所以隻有耐心的威迫利誘。


    “說出來,就不用承受這個痛苦。我會給你來個痛快!”


    苦牙兒也道:“不錯。到這個時候,你還忠心耿耿有何用。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你死了,所有人都不會知道你,你那遙遠在它國的主人,更加不會感激你。何必蠢到,為了毫無意義的東西而喪命?”


    範燁盯著兩人,往地上呸了口血水:“要殺就殺!我範燁皺一縷的眉頭,就不是好漢。你想從身上得到組織的線索,做你的春秋大夢。”


    “真是愚木腦袋,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


    布勒爾忍不住了:“既然他想死,我們就成全他。”


    疏勒皇帝說要交於他審訊,但是到這個程度,交也沒用。


    範燁意誌堅決,皇帝同樣撬不出來的。


    他話音一落,人如箭起。


    “我要嚐嚐超凡境的肉丹,滋味究竟如何?”


    他的大手如鐵鉤,直伸攥向範燁的胸膛。


    範燁已經一副聽天由命的狀態,見到對方的利爪襲來,索性閉上眼睛。


    不想目睹對方結束自己性命的畫麵。


    就在布勒爾的鐵爪在離不到範燁不到一米,他靈台的警示大生。


    一股濃烈的危險氣息,從背後傳來。


    若是往前,可能殺得掉範燁。


    但同時,可能會被後麵的危險所洞殺。


    他大驚之餘,腳步一斜,往著橫邊拉開。


    反身一掌,往後麵襲擊而來的危險物擊去。


    “噗!”


    但見一枚黑色物體,突破他的攻擊能量,直接洞穿他的手掌。


    他尚未看清是何物,那黑物已是呼嘯而去。


    他手掌透著一個血窟窿,從掌背可以透過其看到前麵的景物。


    “什麽東西!”


    他臉色慘白,忍著手掌的劇痛。


    迅速的離退數步,以防那黑色物體飛回再襲擊,拿出一瓶藥末,撒在傷口之上。


    他的目光惶恐地凝向天邊之上。


    兩條人影正徐徐而來。


    “範燁的救兵?!”


    他遲疑未定,猶豫著要不要再出手,把範燁斬殺。


    但是被剛才黑物嚇怕了,他怕自己輕舉妄動,那東西再次射來。


    苦牙兒也看到空中前來的兩人,毫無疑問,剛才暗算布勒爾就是兩人。


    “給我殺了倆人!”


    他一揮手,外圍的那些強者蜂擁而上。


    空中的人,大手隨意一擋。


    那些‘超凡境’的攻擊,紛紛擋在外麵。


    來者,不是別人。


    正是從大夏趕來的萬林和舵神。


    原以為自己必死的範燁,察覺出變化,睜開眼睛。


    “舵神?”


    雖然和舵神上次的見麵,已是五六年前,但他還是一眼認出來。


    “舵神來了?怎麽這麽快?大夏距此好幾萬裏,前兩天才接到的信息,二三個月的路程怎麽就趕到了?”他一時間無法理解,但是救兵來了,他自然是看到希望。


    “舵神來了,那他身邊的不就是新主人?”


    他熱血上湧,不由打量向萬林。


    可惜空中的人蒙著布簾,隻看到身形是個年青人,沒法看到麵貌。


    在此時,那枚消失的黑點再次驟現。


    從空中一閃而沒來。


    看似在百米之外,但仿佛視線錯覺,一閃即在麵前出現。


    布勒爾思量明白,正想趁距離近,對範燁一擊斃命,以免夜長夢多。


    豈知腳步才一移動。


    那種熟悉的危險氣息油然而生。


    他急忙撤手,往後急退。


    這次他有了經驗,不敢赤手肉帛的禦勢。


    手裏多一柄黑色短錘,往著危險的方向反手就是一錘。


    “叮!”


    火花四濺。


    他整根手臂震麻,握錘的右手仿佛要廢了般,手裏的錘快要掉在地上。


    黑點再次呼嘯消失。


    “這究竟是什麽兵器?神出鬼沒,速度如此之變態!”


    對於他一個‘超凡二品’,大多的暗器對於他是沒有用處。


    因為利用神識,他可以輕易的捕捉暗器的所有軌跡。


    但是對“黑物”,即使他用神識監控到,但黑物速度太變態。


    明明在神識的另一邊,眨眼就在這頭出沒。


    基本沒有時間閃避。


    完全不是人類閃避的速度能夠閃開。


    “範舵主,我們來遲了。”


    舵神手一揮,將範燁解縛下來,然後抱放在地上。


    萬林從身上掏出數瓶丹藥遞給舵神:“白色的服食,紅色的敷在傷口處。”


    舵神知道主人的丹藥,比自己的好上數倍,毫不遲疑的接過。


    “舵神,你別急。老夫什麽傷沒有過,死不了!”範燁身上的鮮血嘩嘩地往外滲,但是如無事人,他打量著萬林:“你……你是新主人?”


    萬林點了點頭:“範舵主受苦了。”


    “沒想到主人真的來了。是我範燁沒用,令主人大老遠跑來一趟,還要救我這個累贅。”範燁本來想挺直身子行禮,但是剛動一下,傷口的鮮血便哇哇的往外滲。


    “範舵主,莫要動彈。繁文縟節不需理會,先把血止住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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