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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沒亮毛騰就回了行館,讓兩個隨從整理好要上報尚書台的材料,果然還是理出了一本草稿來。(.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暗想果然是倉促了,隨意翻開草稿,卻還是老算籌的筆記,不禁歎口氣道:“你們兩個見過麴先生他們算賬,都還是用算籌嗎?”


    一個隨從說道:“府君,麴先生他們都是用算籌的。麴先生說府君曾給他們寫了一本速算的書,可是越看越麻煩,說還不如算籌,郡府的其他文吏也都沒人去學府君的速算術。”


    毛騰“噫”地歎了一聲,暗想要這些用慣了算籌的人去學現代的小學數學還真是自己的一廂情願了,這種事情也隻能從年輕人著手了,於是吩咐道:“先去覲見天子,你們在朝會後就將這些文書抱到尚書台的度支曹就行了。”


    兩個隨從點了點頭,毛騰修了修吻部的髭須,又剔去了下頷的胡須露出了光潔的下巴。小心翼翼地從包裹中取出了一件朱紅色的朝服,套在了身上,又在梁冠了加覆了籠巾。對著銅鏡一看,原本就有些書卷氣的臉上由於沒了征戰時滿嘴的虯髯,倒也顯得頗為儒雅。.兩個隨從連忙說道:“府君這看起來,就是個洛陽人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哈哈。”毛騰揚手一笑,卻儼然還是個武人的樣子,自嘲道,“怎麽打扮都還是個兵家子啊,你們兩個好好幹事,兵家子也能覲見天子嘛。”


    “小人服侍過建威將軍。府君文裝武魄。卻是豪氣倍升,比建威將軍還有氣派啊。”一個隨從抱著拳說道。


    “哦哈哈,這倒也是。可惜現在是文人為尊,我要是活在武人為尊的漢朝,隻怕也能做個士人的典範吧。”毛騰不由地自誇一句,這便揮了揮手道,“走,去司馬門外,等著入朝吧。我還沒見過天子的龍顏呢。”


    毛騰戴著蓋了籠巾的梁冠,隻覺頭上蒙蓋一片好是不舒坦。暗想這以後要是再有加封帶了所謂的“貂蟬冠”,也就是用了蟬翼形的籠巾,再加上貂尾和金飾的高級籠巾。再頂在梁冠上,晃來晃去還不更不自在。不過回頭想想小時候看《興唐傳》連環畫裏的“靠山王楊林”戴著貂蟬冠的威武模樣。心裏到底還是癢癢。可惜自己也沒參加過朝會,見過多少戴著貂蟬冠的真人,畢竟這個帽冠禮儀性大於實用性,平時還是很少有人莊重地佩戴的。


    出了行館,早就有皇宮裏來的小黃門迎接了,毛騰和皇甫重各自上了備好的馬車,一同便往司馬門開進。(.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可是走到路上,忽然有小黃門傳話說:“天子有恙,今日不朝。請朝那縣侯皇甫重和關內侯毛騰暫時回館歇息,明日再見。”


    毛騰心說一聲“***”。緩緩走下馬車來。皇甫重正在滿臉笑意地和一些朝臣打招呼,毛騰雖然在洛陽也待了不久可到底認識的朝臣大員很少,回頭瞄了一眼,也沒幾個認識的。不過還是有一些頭頂上頂著四五根梁的中低品官員紛紛上前行禮問候。毛騰也堆起笑意,攏起寬大的袖子回禮。


    “毛……府君!別來無恙啊。”


    果然一個頭戴著貂蟬冠的真人搖搖晃晃地走了過來。毛騰定睛一看,那人麵帶凶色,身材高大,竟是積弩將軍孟觀。毛騰連忙長揖道:“原來是上穀郡公,多日不見啊。”


    “聽說毛府君在梁山和齊萬年卻是惡仗一場,丟盔棄甲。死傷數千……哦,是齊萬年丟盔棄甲,大敗而逃。毛府君立的大功啊。”孟觀在平定齊萬年之亂中最為關鍵,可是隻得到了財帛賞賜,看到原本是個小軍司馬的毛騰竟也帶著籠巾在司馬門外招搖。不禁就有些不快,冷言冷語地說道。


    “嗬嗬。齊賊不過流寇。上穀郡公西征,真是大材小用了。這點功勞還是郡公為首嘛。”毛騰不料第一個認識的人卻是這家夥,不禁暗叫倒黴。孟觀咧嘴一笑,瞟了他一眼道:“也是天子與皇後隆恩,不然毛府君還在西平荒野外持戟披甲呢。”


    毛騰嗬嗬一笑,也毫不忌諱地就說道:“一樣一樣,郡公和在下都是兵家子嘛。”


    孟觀登時滿臉鐵青,一言不發地便離開了。


    毛騰哼了口氣,朱默從人群中擠了出來,頭上戴著象征高級武官的鶡尾武弁,上前哈哈笑道:“公舉,找了半天,你原來在這裏啊。”


    毛騰這才鬆了口氣,朱默說道:“今日無朝,午後要是沒啥事,就來老兄我那裏吃酒啊。家中有事我先走了啊。”毛騰點了點頭,朱默從人群中又擠了出去。


    張望半晌,毛騰暗道:“劉輿是郎官身份,朝會也不一定參加,恐怕也見不著他了。魯公賈謐又是高爵,聽說還做了散騎常侍,可是緊要人物恐怕在這門外也見不到,我還是回去吧。”於是決定上車回去,剛剛轉過身,隻覺得背上被人一拍,一個聲音就道:“公舉賢弟,恭喜封侯啊。”


    毛騰回頭一看,竟是尚書王衍,連忙拱手一拜道:“王尚書,原來是你。”


    王衍微微笑道:“公舉賢弟,午時過後我請了蘭陵郡公兄弟,都是賢弟的親戚,不妨來敝宅做客,可否有閑暇?”


    蘭陵郡公兄弟,不就是仲寶衛璪和叔寶衛玠兩個小孩嘛,三年不見他們也長大了。毛騰大喜道:“多謝王尚書盛情,我一定去。”


    “那我先回去了。”王衍一拱手,這就離去。


    毛騰沒想到王衍卻還會招待他,不由有些高興,這就上了馬車吩咐回行館,車夫甩起馬鞭便快速行進起來。行至半路,毛騰在車內嗬了口氣,正在想著衛璪和衛玠的事,外頭忽然一陣叫嚷聲和馬嘶鳴的聲音,車夫登時就驚呼一聲:“小心!”


    馬車猛地刹車,在慣性作用下毛騰猛地就顛到了前方。他本是軍人,矯健敏捷,這就按著車門跳了出來。方才看到外麵一個瘦小的少年閉著眼沒命般地叫喊著,騎馬就狂顛了過來,顯然是不會騎馬的小公子少爺遇到了烈馬所致。毛騰也沒想太多,穿著朝服頂著籠巾就朝那烈馬走了去。車夫大驚失色地道:“君侯,危險啊!”


    可沒想到毛騰一躍就跳到了馬前,一把攥住了飛揚的韁繩就跳上了那瘋馬的背上,將那瘦小少年一把抱住,雙腿扣著馬鐙,將胳膊纏住韁繩就使勁勒住馬來。那烈馬雖瘋狂,可畢竟不是猛獸,片刻間便被毛騰製服。


    “哎呀呀,這就是破了氐賊的關內侯啊!”周圍的百姓一齊叫好,有的已經猜出了毛騰的身份。


    毛騰朗聲一笑,懷裏的少年忽然扯住了他的衣領,歡喜地道:“原來是你啊!”


    毛騰這才低頭一看,頓時就怔住了。這哪是個少年,雖然麵上塗著泥巴,可一眼就能認出來,分明就是女扮男裝的王衍長女王景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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