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這些字帖,是皇太後要我交給皇上的。”太監恭敬的把字帖呈上來,“皇太後有交代,讓我陪著皇上練字。”太監一字一句,說的很是清楚。


    而這時候,周箏箏正陪在林仲超的身旁,耐心的給林仲超做按摩。


    午後,周箏箏抽空,來看林策。


    而此時,林策正在書房裏看書。


    “孩兒參見母後。”看見周箏箏進來了,林策也是站起來給周箏箏行禮。


    “策兒,這字練的怎麽樣了?”周箏箏好奇的開始檢查林策練字的成果。


    隻見桌麵上,好些字歪歪斜斜的,有好幾個還沒有寫完整就停筆不寫了。


    “皇上,這是你寫的字?”周箏箏突然覺得胸口悶的有些透不過氣來。


    “這,這是我寫的,”林策看見周箏箏一臉的陰沉,就猜到周箏箏已經生氣了,但林策不能再撒謊。


    “你認真寫了嗎?”周箏箏提高了嗓音問道。


    要不是之前周箏箏輔導過林策寫字,周箏箏也不會對林策有那麽多的要求。


    桌上的那些字,一看就是沒認真寫的。


    “母後,我錯了。”林策也不逃避,當下就認錯了。


    看著幼小的林策一臉誠懇的向自己認錯,周箏箏突然間覺得林策好可憐。


    周箏箏忍不住上前抱住林策,眼眶也紅了。


    “母後,我以後一定好好練字。”林策懂事的給周箏箏擦去眼角的淚痕。


    其實周箏箏並不是想要林策的字能寫的多好看。隻是練字的這個過程,可以很好的修煉林策的心境,如果林策能真的靜下心來好好練字,那麽周箏箏就不擔心日後林策的生活了,哪怕是自己和林仲超的離開,林策的生活也依舊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周箏箏不能把這話完全說給林策聽,但是看見林策那懂事的樣子,周箏箏的心裏那一塊柔軟的地方已經被觸碰到了。


    又一次上早朝,周瑾軒因為身體不適而告假了。


    這時,有幾個官員開始在底下低聲議論道。


    除非皇上準許,否則任何人都是不能不上早朝的,一些看不慣周瑾軒的官員,就開始借題發揮,要林策處置吳國公府。


    “皇上,先皇有令,任何人不得缺席早朝,今日周國公無故缺席,實乃對皇上的大不敬。”


    台下的官員突然的跳出來這麽一出,讓林策有些措手不及。


    按理,如今周瑜恒和周瑾軒皆為權臣,而周箏箏更是已經垂簾聽政了,所有的文武百官應該都是以吳國公府馬首是瞻了,可偏偏就是出了這麽一個人。


    這時,周瑜恒的臉色凝重,如若不是在朝廷上,早就回罵過去了。


    而這官員也是一根筋,也絲毫不看周瑜恒的臉色。


    雖說周瑾軒為人正派,並沒有什麽徇私枉法的事情,但總還是有人看不慣吳國公府的一家獨大。


    “周國公身體染恙,已近跟朕請告過了,”林策緩緩的說道。


    話音一落,這官員就瞬間啞口了。


    雖然事情就這麽過去了,但退朝後,周箏箏還是和周瑜恒和林策坐下來好好的聊了聊。


    “瑜恒,皇上年幼,如今好多人還是對皇上沒那麽忠心,我也看出來,有些官員對我們吳國公府也是頗有微詞,你可要小心行事,萬不可讓人抓了把柄。”


    “請太後放心,微臣定會倍加小心。”周瑜恒點點頭。


    “皇上,每日讓你上朝決議,也是辛苦了你,日後,我也會多多幫你分擔些。”周箏箏一臉心疼的對林策說道。


    “有太後幫持,那就太好了。”林策聽周箏箏這麽一說,也是開心的很。


    林策剛登基不久,需要樹立起在文武百官中的皇威。


    明麵上周箏箏不能做的太狠,以免讓林策覺得不舒服,但私下裏,周箏箏是不能容忍有這樣的官員在朝廷中立足。


    “瑜恒,你去查一查,我不想再看見那個官員在朝廷中出現。”將周瑜恒叫到一邊,周箏箏冷冷的說道。


    “太後放心,這人和他妻子有買官賣官的情況,我明天就辦了他。”周瑜恒緩緩的說道,臉上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


    很快,朝廷上下都知道這官員被削官了。


    李成基家中,香樟樹枝葉瘋長,林俊生黑著臉,喝著茶。


    “周箏箏這個女人真有能耐啊。”林俊生氣呼呼地說:“本來,林仲超都這樣子了,我還以為她一定會堅持不下去,誰知,這樣的局勢都被她穩定下來了。如果她這次失手的話,我早就可以趁亂發起。”


    李成基說:“一定會有機會的,皇上。今天,臣查到耶律齊的藏身之處了。”


    林俊生一怔:“耶律齊?你真的找到他了?”


    “是的。他現在跟耶律如煙和幾個孩子一起。”李成基說。


    “都這個時候了,耶律齊竟然還拖家帶口啊。”林俊生眼神透出殺氣來,手指一緊,就把茶杯捏碎了。


    茶水飛射出去。


    濺了李成基一臉。


    李成基很溫順地拿衣袖擦了擦臉。


    “皇上,如今最好能團結耶律齊。耶律齊已經是喪家之犬,等利用完了殺他很容易。”


    “我當然知道。”林俊生怒而拂袖,“可是,耶律齊狡猾之人,豈是你想得那麽簡單?”


    “皇上,耶律齊如今已經沒有資格同皇上鬥。”李成基說。


    “耶律齊從來就沒有資格同我鬥。”林俊生眼球都差點爆裂出來,一提到耶律齊,就充滿了恨意。


    在北方的時候,耶律齊擁兵自重,根本沒有把身為皇帝的林俊生放在眼裏,虐待和威脅,林俊生又如何不會心生報複?


    那些往事一件件一樁樁,波動著林俊生的心弦,打擊著他的自尊心。


    “皇上,臣想現在就把耶律齊請過來,隻要他來到我們府中,他便翁中之鱉,隻能聽我們的,沒有反抗的能力。”李成基陰陰一笑。


    “我沒有問題,隻是,他肯嗎?”林俊生重新坐下,李成基給他換了杯茶。


    “現在朝廷都在通緝他,他現在所處的地方很容易被發現,他不得不進我們府上。”李成基說,“他沒得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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